第31章 丧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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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到抢救室门口，红蝶听着里面的压抑的哭声，慢慢的停住了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出最后的一步。
跟在身后的李渊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索性帮她把门打开，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所有人的眼圈都红红的，脸上弥漫着散不去的悲伤。
“是……是红……蝶吗？”
苍老虚弱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撞击在红蝶的心底，红蝶下意识的抬起脚步向病床走去，挡在她面前的季秋霜也被丈夫往外拉了一下，将路让开。
红蝶抬头看了眼站在床边的云烈，能深深的感觉到从他心中弥漫出的伤心和不舍，在死亡面前，在坚强的人都会变得脆弱。
红蝶注意到云老抬起的手，连忙握住，哽咽道：“云爷爷，是我，红蝶！”
“好……好……孩子……”云老浑浊的双眼空洞的看向云烈，另外一只手还未抬起便已经被云烈紧紧的握住。
红蝶和云烈对视了一眼，心里也都很清楚云老这般做的目的，云烈主动的握住了红蝶的手，将婚礼上尚未进行的最后一道程序，一枚婚戒套在了红蝶的无名指上。
云老的眼中终于有了神采，“红……蝶是个……好……女孩……烈儿……你……以后要……要好好对她……”
“爷爷，放心我会的！”低沉的嗓音从云烈的喉咙挤了出来。
红蝶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呆呆的看着手上的钻戒，眼中的云雾化为点点细雨，顺着脸颊滑落。
“你……们……不……要……怪我！”
云老最后看了两人一眼，吃力的说完了最后一句话，终于闭上了眼睛，刺耳冰冷的机器报警声宣誓着他生命的终结。
“爸……”
“外公……”
房间中的呜咽声也瞬间转为歇斯底里的恸哭，红蝶的眼泪无声的打湿着脸颊，被云烈圈在怀中将床边的位置让给了进来的医生和护士。
红蝶抬起头，一滴温润的泪滴顺着发丝滴落在她的眉间，顺着鼻翼滑下落在唇间，涩涩苦苦的味道在唇齿间扩散。
五日后的黄昏，又是京都火车站，满含泪光的红蝶目送着步伐蹒跚的老爷子迈入了火车站，擦去眼角的泪水，回头真挚的看着站在身后的李渊，“谢谢你！”
李渊抬手摸了摸鼻子，招牌式的痞子笑只笑到一半便觉得有些不合适僵在了脸上，“别客气，走吧，我送你回去。”
红蝶点了点头，从骨子中散发出的疲惫将她的身影趁的越发消瘦了几分。李渊快走了几步，将车门打开。
上了车，没多久，红蝶便靠着副驾驶旁的车窗闭上了眼睛，正在开车的李渊细心的将车内的冷气关小了一点。
李渊打量着红蝶瘦弱的身体，很想知道这个身体里到底蕴含着多大的能量。
对于云老将军的离世，云家说有的惹尽管都早有心里准备，可真的当事到临头的时候，依旧有些难以接受，在巨大的心理冲击和身体负担的双重冲击下，就连身体一贯不错的云露都有些吃不消前天夜里就挂起了水，可这个小身板，竟然撑到了最后。
若不是他刚好在军区大院碰到，恐怕她还要独自送红老爷子来车站。
车停在云老生前的小院门口时，红蝶依旧还在熟睡，李渊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拨通了云烈的手机。
没多大一会，云烈便从院子中走了出来，李渊先行下车，将下午遇到红蝶的事情讲了一遍，末了，点了一支烟，靠在车身上，随手将烟盒放在车上，拉住了想要去叫醒红蝶的云烈。
“那天从医院送她去换衣服的路上，她开口问我你初恋的事情。”
云烈的瞳孔猛然缩小，身体有了片刻的僵硬。
“我跟她说了，”李渊吐出了一个烟圈，松开了拉着云烈的手，插进裤子口袋里，“但却没有提那女人的名字。”
然后不等云烈开口，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也知道这么多年来，你虽然不提，但是却一直都没有忘记那个女人，也在等那个女人。只是作为兄弟，你不愿意说我就当做不知道。”
云烈看了眼依旧还是熟睡的红蝶，转身也学着李渊的样子靠在车身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熟练的呷在唇间，“谢谢！”
李渊侧身将他的烟点燃，笑的很认真，“兄弟间说谢就俗了，我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那个女人既然过去了就让她彻底的过去吧，索性老天待你不薄，红蝶是个好女孩，好好对她。”
“我会的！”这一声，云烈说的无比的郑重，伴着夕阳的余晖，两人相视一笑，李渊伸手将云烈指间已经燃了一半的烟掐灭，“烟是用来吸的不是用来浪费的！”
云烈看着李渊手中已经被掐灭的半截烟，若有所思的看向李渊，然后又看了眼车里熟睡的红蝶，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向只配合他而从来不问缘由的李渊今天会这般反常了。
李渊却好像没有看到云烈的目光一样，“还愣着干什么，人我给你送到了，难道你还指望着我给你抱进去不行。”
在李渊的协助下，云烈没有叫醒红蝶，而是直接一个公主抱，将红蝶抱在了怀中，这时候，云烈才发现，红蝶这几天竟然轻了许多。
目送着云烈的背影，李渊又拿出了一根烟，点燃看着红蝶房间的灯亮起，这才发动车子。
红蝶这一睡，再醒来时，却发现她躺在屋内的床上，窗外的天色已然黑透，回忆着今天的事情，这才意识到她是在李渊的车上睡着了。
至于她怎么回到房间的完全没有印象。
穿上床边摆放整齐的拖鞋，红蝶向着门外走去。还未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传到楼上的云母季秋霜的声音中还有她的名字。
红蝶犹豫了一下，停下了脚步，内心有个声音驱使着她想要听个究竟。
楼下，云母季秋霜脸色不郁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丈夫和儿子，“我不管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我绝对不允许那个丫头进我们家的门。先前让烈儿找她回来，本来就是为了安抚老爷子，如今老爷子已经不在了，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妈，我的事不用你管！”冷淡的声音，淡淡的回应。
“我不管谁管，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她这是想要赖上你，若不然的话，为什么她们爷孙两个不一起走。”
“够了！”云雷虎目瞪了一眼季秋霜，“不要把别人想的都和你一样不堪，你要吵的话等回家再吵，这还在爸的屋子里。”
“姓云的，你说谁不堪！”季秋霜显然不愿意就这么结束，“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云雷显然不愿意继续和季秋霜争执下去，从沙发上起身朝书房走去，“你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清楚。”
季秋霜看着书房门关上，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但依旧不肯放过也想起身离开的云烈，“烈儿，妈是不会害你的，这丫头真的不适合你。”
“那什么样的适合我，你给我介绍的那些爱慕虚荣，用钱包装的假人吗？”云烈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起伏，“您是我妈，所以我也再说最后一次，我和红蝶已经结婚了，她便是我的妻子，是云家的一份子，至于以后我们两个人怎么样那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如果你还想要我这个儿子，就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
季秋霜看着儿子，依旧不甘心，“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当年赶走胡”
“妈！够了！”
云烈的声音已经带了三分的火气，“这件事以后也不要提！你要是不想呆在这里，就回家吧！”
说完这句话后就头也不回的向二楼走去，心里慢慢的平复下来，听着楼上传来的略带慌乱的脚步声，又从楼梯上重新的走了下来，去厨房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菜一汤，再次往楼上走去。
这一幕看的坐在沙发上的季秋霜格外的窝火。
而红蝶已经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脱了鞋躺在床上，心中一直回响着刚刚低下的对话。
“吱呀……”
红蝶连忙将眼睛闭上，假装依旧还在沉睡中，紧接着她就听到了开关的声音。
云烈将饭菜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看着床边凌乱的拖鞋和红蝶不断颤抖的睫毛，心下了然，“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
红蝶一听，便知道小把戏已经被看穿，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刚刚我妈的话你就当没有听到，”云烈将梳妆台前的凳子搬到了书桌前，摆好了碗筷，招呼道：“吃晚饭地时候看你睡的香就没有叫醒你，这几天辛苦了，先吃点清淡的养养胃。”
红蝶点了点头，心里觉得格外的温暖，温顺的走到书桌前坐下，埋头吃起来，格外的小心翼翼。
云烈看着她的模样，想起先前李渊说的话，知道她的心中依旧还有心结，嘴巴张开合上了好几次，最终心里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学校已经给你安排好了，等过了爷爷的头七，我便抽空带你去看看章伯伯，九月初就可以入校。”
“谢谢！”红蝶停下来道谢后，继续一勺一勺的喝粥。
“过一段时间，这个院子要交还给国家，我会在美院旁边找个房子，到时我们搬过去。”
听到这，红蝶心里一惊，被刚刚喝道嘴里的粥毫不留情的呛了一口，“咳咳……”
云烈看着她的样子，赶忙抽了几张纸递了过去，脸上多了几分表情，在心中懊恼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个问题。
红蝶手忙脚乱的处理好，想想刚刚听到的云母说的那些话，便明白了云烈为什么会这么说：“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住学校宿舍。”
“宿舍？”云烈重复了一遍，见红蝶肯定的点点头，心里突然涌出一股不舒服的情绪，索性直接起身，留下一句“事情就这么定了，我这两天会找房子。”
根本不给红蝶任何反驳的机会，便离开了房间。
红蝶眨了眨眼，脸上升起两团云霞，真的要住一起吗？
一路狂奔到抢救室门口，红蝶听着里面的压抑的哭声，慢慢的停住了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出最后的一步。
跟在身后的李渊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索性帮她把门打开，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所有人的眼圈都红红的，脸上弥漫着散不去的悲伤。
“是……是红……蝶吗？”
苍老虚弱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撞击在红蝶的心底，红蝶下意识的抬起脚步向病床走去，挡在她面前的季秋霜也被丈夫往外拉了一下，将路让开。
红蝶抬头看了眼站在床边的云烈，能深深的感觉到从他心中弥漫出的伤心和不舍，在死亡面前，在坚强的人都会变得脆弱。
红蝶注意到云老抬起的手，连忙握住，哽咽道：“云爷爷，是我，红蝶！”
“好……好……孩子……”云老浑浊的双眼空洞的看向云烈，另外一只手还未抬起便已经被云烈紧紧的握住。
红蝶和云烈对视了一眼，心里也都很清楚云老这般做的目的，云烈主动的握住了红蝶的手，将婚礼上尚未进行的最后一道程序，一枚婚戒套在了红蝶的无名指上。
云老的眼中终于有了神采，“红……蝶是个……好……女孩……烈儿……你……以后要……要好好对她……”
“爷爷，放心我会的！”低沉的嗓音从云烈的喉咙挤了出来。
红蝶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呆呆的看着手上的钻戒，眼中的云雾化为点点细雨，顺着脸颊滑落。
“你……们……不……要……怪我！”
云老最后看了两人一眼，吃力的说完了最后一句话，终于闭上了眼睛，刺耳冰冷的机器报警声宣誓着他生命的终结。
“爸……”
“外公……”
房间中的呜咽声也瞬间转为歇斯底里的恸哭，红蝶的眼泪无声的打湿着脸颊，被云烈圈在怀中将床边的位置让给了进来的医生和护士。
红蝶抬起头，一滴温润的泪滴顺着发丝滴落在她的眉间，顺着鼻翼滑下落在唇间，涩涩苦苦的味道在唇齿间扩散。
五日后的黄昏，又是京都火车站，满含泪光的红蝶目送着步伐蹒跚的老爷子迈入了火车站，擦去眼角的泪水，回头真挚的看着站在身后的李渊，“谢谢你！”
李渊抬手摸了摸鼻子，招牌式的痞子笑只笑到一半便觉得有些不合适僵在了脸上，“别客气，走吧，我送你回去。”
红蝶点了点头，从骨子中散发出的疲惫将她的身影趁的越发消瘦了几分。李渊快走了几步，将车门打开。
上了车，没多久，红蝶便靠着副驾驶旁的车窗闭上了眼睛，正在开车的李渊细心的将车内的冷气关小了一点。
李渊打量着红蝶瘦弱的身体，很想知道这个身体里到底蕴含着多大的能量。
对于云老将军的离世，云家说有的惹尽管都早有心里准备，可真的当事到临头的时候，依旧有些难以接受，在巨大的心理冲击和身体负担的双重冲击下，就连身体一贯不错的云露都有些吃不消前天夜里就挂起了水，可这个小身板，竟然撑到了最后。
若不是他刚好在军区大院碰到，恐怕她还要独自送红老爷子来车站。
车停在云老生前的小院门口时，红蝶依旧还在熟睡，李渊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拨通了云烈的手机。
没多大一会，云烈便从院子中走了出来，李渊先行下车，将下午遇到红蝶的事情讲了一遍，末了，点了一支烟，靠在车身上，随手将烟盒放在车上，拉住了想要去叫醒红蝶的云烈。
“那天从医院送她去换衣服的路上，她开口问我你初恋的事情。”
云烈的瞳孔猛然缩小，身体有了片刻的僵硬。
“我跟她说了，”李渊吐出了一个烟圈，松开了拉着云烈的手，插进裤子口袋里，“但却没有提那女人的名字。”
然后不等云烈开口，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也知道这么多年来，你虽然不提，但是却一直都没有忘记那个女人，也在等那个女人。只是作为兄弟，你不愿意说我就当做不知道。”
云烈看了眼依旧还是熟睡的红蝶，转身也学着李渊的样子靠在车身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熟练的呷在唇间，“谢谢！”
李渊侧身将他的烟点燃，笑的很认真，“兄弟间说谢就俗了，我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那个女人既然过去了就让她彻底的过去吧，索性老天待你不薄，红蝶是个好女孩，好好对她。”
“我会的！”这一声，云烈说的无比的郑重，伴着夕阳的余晖，两人相视一笑，李渊伸手将云烈指间已经燃了一半的烟掐灭，“烟是用来吸的不是用来浪费的！”
云烈看着李渊手中已经被掐灭的半截烟，若有所思的看向李渊，然后又看了眼车里熟睡的红蝶，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向只配合他而从来不问缘由的李渊今天会这般反常了。
李渊却好像没有看到云烈的目光一样，“还愣着干什么，人我给你送到了，难道你还指望着我给你抱进去不行。”
在李渊的协助下，云烈没有叫醒红蝶，而是直接一个公主抱，将红蝶抱在了怀中，这时候，云烈才发现，红蝶这几天竟然轻了许多。
目送着云烈的背影，李渊又拿出了一根烟，点燃看着红蝶房间的灯亮起，这才发动车子。
红蝶这一睡，再醒来时，却发现她躺在屋内的床上，窗外的天色已然黑透，回忆着今天的事情，这才意识到她是在李渊的车上睡着了。
至于她怎么回到房间的完全没有印象。
穿上床边摆放整齐的拖鞋，红蝶向着门外走去。还未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传到楼上的云母季秋霜的声音中还有她的名字。
红蝶犹豫了一下，停下了脚步，内心有个声音驱使着她想要听个究竟。
楼下，云母季秋霜脸色不郁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丈夫和儿子，“我不管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我绝对不允许那个丫头进我们家的门。先前让烈儿找她回来，本来就是为了安抚老爷子，如今老爷子已经不在了，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妈，我的事不用你管！”冷淡的声音，淡淡的回应。
“我不管谁管，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她这是想要赖上你，若不然的话，为什么她们爷孙两个不一起走。”
“够了！”云雷虎目瞪了一眼季秋霜，“不要把别人想的都和你一样不堪，你要吵的话等回家再吵，这还在爸的屋子里。”
“姓云的，你说谁不堪！”季秋霜显然不愿意就这么结束，“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云雷显然不愿意继续和季秋霜争执下去，从沙发上起身朝书房走去，“你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清楚。”
季秋霜看着书房门关上，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但依旧不肯放过也想起身离开的云烈，“烈儿，妈是不会害你的，这丫头真的不适合你。”
“那什么样的适合我，你给我介绍的那些爱慕虚荣，用钱包装的假人吗？”云烈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起伏，“您是我妈，所以我也再说最后一次，我和红蝶已经结婚了，她便是我的妻子，是云家的一份子，至于以后我们两个人怎么样那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如果你还想要我这个儿子，就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
季秋霜看着儿子，依旧不甘心，“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当年赶走胡”
“妈！够了！”
云烈的声音已经带了三分的火气，“这件事以后也不要提！你要是不想呆在这里，就回家吧！”
说完这句话后就头也不回的向二楼走去，心里慢慢的平复下来，听着楼上传来的略带慌乱的脚步声，又从楼梯上重新的走了下来，去厨房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菜一汤，再次往楼上走去。
这一幕看的坐在沙发上的季秋霜格外的窝火。
而红蝶已经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脱了鞋躺在床上，心中一直回响着刚刚低下的对话。
“吱呀……”
红蝶连忙将眼睛闭上，假装依旧还在沉睡中，紧接着她就听到了开关的声音。
云烈将饭菜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看着床边凌乱的拖鞋和红蝶不断颤抖的睫毛，心下了然，“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
红蝶一听，便知道小把戏已经被看穿，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刚刚我妈的话你就当没有听到，”云烈将梳妆台前的凳子搬到了书桌前，摆好了碗筷，招呼道：“吃晚饭地时候看你睡的香就没有叫醒你，这几天辛苦了，先吃点清淡的养养胃。”
红蝶点了点头，心里觉得格外的温暖，温顺的走到书桌前坐下，埋头吃起来，格外的小心翼翼。
云烈看着她的模样，想起先前李渊说的话，知道她的心中依旧还有心结，嘴巴张开合上了好几次，最终心里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学校已经给你安排好了，等过了爷爷的头七，我便抽空带你去看看章伯伯，九月初就可以入校。”
“谢谢！”红蝶停下来道谢后，继续一勺一勺的喝粥。
“过一段时间，这个院子要交还给国家，我会在美院旁边找个房子，到时我们搬过去。”
听到这，红蝶心里一惊，被刚刚喝道嘴里的粥毫不留情的呛了一口，“咳咳……”
云烈看着她的样子，赶忙抽了几张纸递了过去，脸上多了几分表情，在心中懊恼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个问题。
红蝶手忙脚乱的处理好，想想刚刚听到的云母说的那些话，便明白了云烈为什么会这么说：“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住学校宿舍。”
“宿舍？”云烈重复了一遍，见红蝶肯定的点点头，心里突然涌出一股不舒服的情绪，索性直接起身，留下一句“事情就这么定了，我这两天会找房子。”
根本不给红蝶任何反驳的机会，便离开了房间。
红蝶眨了眨眼，脸上升起两团云霞，真的要住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