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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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电话号码是多少？”乔望突然问。孟冬的电话号码乔望当然有，但孟冬不知道乔望有。
孟冬奇怪的看向乔望。
乔望在孟冬的清冷的目光中心里发虚。“我是想，我们好多年没见了，能再遇上也是缘分，不如哪天咱们出来聚聚……”
孟冬垂下头，跺着脚不说话。
乔望继续说：“对了，咱们以前班上还有同学来滨海吗？前年我遇上了石磊，可惜当时也没留个电话，现在也联系不上了，要不然咱们约好一块儿聚会多好。我还记得你以前喜欢吃鱼，我住的附近有家店专门做鱼，裸斑、三文鱼、金枪鱼都挺好吃的……不如看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去吃鱼咱们顺便叙叙旧？”
孟冬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不语。
乔望尴尬的等了一会儿，孟冬依然没有回应，好似他在唱独角戏。
乔望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也找不到话题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擅长讨好别人的人，更多的时候是别人来讨好他，一次两次孟冬没有回应，他也就找不到适合的话说。
但要走，他又不愿意。
寒风中，他只好站在孟冬旁边，两人一块儿沉默。
路灯昏黄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寒风卷起地上的落叶，翻滚、盘旋，发出沙沙的声音，不时地，一辆车从他们面前驶过，风带起他们的衣摆。孟冬单薄的身条好似要被风吹倒似的，看得乔望莫名心紧。
过了一会儿，孟冬轻轻对乔望说。“我弟弟应该马上就到了，你先走吧。”
“我待会儿再走。”
孟冬轻飘飘的声音落在乔望心上如重锤敲击。“如果我弟弟认出你，我怕他会让你不高兴，你还是走吧。”
余光瞧了瞧乔望的脸色，他继续措辞。“至于吃饭……我看还是不用了，我现在的工作每天都要上班。我们打工的如果随便请假哪里还有老板肯请我们做事呢，真的很抱歉！”
撒谎！
乔望嘴唇紧抿，揣在衣袋里的手攥成拳头。
孟冬的语气真诚而谦卑，乔望却越加愤怒。孟冬平静的态度让他误解了，他以为再相见至少还能做普通朋友，原来是他想多了。可是他知道孟冬为什么这样说，正因为知道，越发明白自己的愤怒毫无资格，怒气渐渐被悲哀取代。
两道明亮的光束从远处射过来。
一辆出租车由远及近，离他们还有两米远停下。孟夏醉醺醺的下车，站都站不稳，扶着车门往地上滑。孟冬几步上前扶住歪歪倒倒的孟夏，酒气直往他鼻子里钻。“怎么喝这么多。”转头问司机：“师傅，多少钱？”
孟夏的体重压在孟冬身上，孟冬只得一只手固定，两个人都摇摇晃晃的。
司机指指计价表，孟冬看了一眼，腾出一只手掏钱。
身上忽然一轻，孟冬抬眼望去，惊讶的看着乔望轻轻松松的扛起孟夏。孟夏迷迷糊糊的看了乔望两眼，孟冬紧张的把钱塞给司机，伸手想接孟夏却落了空。
乔望扛着孟夏走了两步，顿住，回头：“你家在哪儿？”他知道孟冬的地址，但孟冬不知道他知道，他差点就暴露了。
孟冬连忙说：“你把孟夏给我——”
孟夏适时的发出欲呕吐的声音。
乔望问他：“如果不赶快回家，这种温度下喝醉了的人很容易感冒。你确定要和我在这里耗下去？”
孟冬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搀扶着孟夏，低声道：“往这边走。”
乔望松了口气。
两人合力扶着孟夏往孟家走去。路不远，十几米而已，就是上楼稍微累点，爬上六层楼，孟冬气喘吁吁的打开门，和乔望一块儿把孟夏放到他自己床上。
孟夏翻了个身，双手胡乱在身侧摸索，孟冬替他把鞋脱了，被子拉过来盖好，孟夏便安静的熟睡了。
乔望站在客厅看着孟冬关上灯，把孟夏的房门阖上，然后慢慢走出来。
他帮了忙，孟冬倒不好意思立刻让人走。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乔望。像对待普通客人吗？孟冬想是不是先烧壶水给乔望泡杯茶。
可是他又觉得好笑，他和乔望的关系……他和乔望是什么关系？仇人？老同学？好像都不是！多年未见的普通朋友？也算不上吧。
孟冬的脑子乱糟糟的，身体也罢工了，呆愣愣的站在那儿。
乔望轻咳两声，孟冬顿时受惊似的瞪大眼睛，乔望出口的话变成了：“时间不早了，我就告辞了。”
他看见孟冬立刻放松下来，甚至用轻松的语气对他说：“今天谢谢你了，再见。”他总觉得孟冬真正想说的不是‘再见’，而是‘永不再见’。
算了，来日方才。乔望心酸的想。
孟夏半夜醒来，在床头柜上摸到保温杯，里面果然有孟冬给他倒的热水，喝了之后又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到第二天闹钟响起。
额头疼痛欲裂，两手揉着额头和太阳穴，孟夏抖抖索索的爬起来，迅速套上秋衣、毛衣、外套。
等他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白粥和泡菜。
孟冬正在喝粥。
孟夏坐下，端起碗凑到唇边又放下。“我记得昨晚好像是两个人把我弄回来的，一个是你，还有一个人是谁？”
孟冬大口大口的喝粥，含糊的说：“你不认识，是个常去超市买东西的，昨天晚上恰好遇上。——你别管了，我会谢谢人家的。”
“哦。”孟夏夹了一片泡萝卜片送进嘴里。
“我吃完了，先上班去了。”孟冬急急忙忙的把碗里的粥扒光，擦擦嘴就要出门。
“哦，你先去吧。”孟夏说。
孟冬穿上大衣出门，门关上，两兄弟齐齐舒了口气。孟冬害怕孟夏追问乔望的事，孟夏则为躲过孟冬的唠叨而庆幸。
“不过……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孟夏自言自语。孟冬去超市上班一般是八点出门，走到时大约八点十几分。现在才七点四十。
白粥清香软糯，萝卜酸脆爽口。孟夏吃着早饭，摇摇头，懒得去思考。
哎，他还以为孟冬今天早上一定会就昨晚他喝醉酒的事唠叨整个早上呢。躲过一劫，真幸运！
一周前孟夏收到好消息——他的方案通过鼎高的初选。复选定在半个月后。
公司里的人背地里嘀咕孟夏走了狗屎运，当面纷纷向他道贺。孟夏心知通过初选只不过是侥幸，复选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百分之百没希望。吴总越是笑眯眯的鼓励孟夏，孟夏就越是压力大。
初选通过的当天，吴总开会宣布公司将进行人事调整，正式把公司划分为行政部、创意部和财务部三个部门，行政部总监和财务部总监分别是公司资历最深的一位员工和吴总的妻妹，创意部总监空缺，吴总暗示这个位置要留给为公司立了大功的人。
谁？
有资格竞争创意部总监的无非是孟夏和高志飞。
高志飞就是孟夏怀疑暗地里向吴总告发自己接私活的人。
本来论业务能力，高志飞更胜一筹，因为他这个人做事有点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招都敢使。孟夏的专业能力要比高志飞好些，但上次被告发后很不受吴总待见，地位岌岌可危。没想到过了没多久，吴总竟然交给孟夏一个大项目，虽然大家都觉得以公司的资质，这个大项目基本没戏，高志飞也是这么想，甚至还认为这是吴总故意刁难孟夏好顺理成章的辞退孟夏，所以他没做任何小动作。
然而吴总接下来的表现却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他时时都在追问孟夏项目的进度，根本不是“瞎猫抓耗子”的无所谓态度，对孟夏也越来越亲切，话里话外透露出的意思都是只要孟夏拿下大项目就要重重奖励。
难道这个大项目真的有戏？
高志飞嫉妒极了，他猜测吴总可能搭上什么关系了。但他不解的是他的能力不比孟夏差，为什么吴总考虑都考虑就把大项目交给孟夏呢？
孟夏察觉到高志飞越来越不掩饰的针对，他还不明白高志飞怎么了，也没心思去想。吴总私下明确对孟夏表示，只要他拿下鼎高的项目，创意总监和丰厚的薪资都是他的。
可孟夏一点儿把握也没有。
孟夏好不容易花钱从鼎高工作人员那儿弄到宣传部钟鸣经理的资料，知道钟鸣喜欢泡吧喝酒。从那天起，孟夏每天下班后就去资料上钟鸣常去的几个酒吧，终于被他遇上了。
初选方案是直接快递到鼎高宣传部，而之前以吴总公司的规模地位，孟夏根本没机会在社交场合和钟鸣见面，所以钟鸣根本不认识孟夏。
孟夏借机和钟鸣搭讪，只要钟鸣去酒吧就找借口和对方拼酒。一周下来，终于和钟鸣成了酒友。
孟夏算着时间，打算喝半个月左右就找个机会表明自己的身份，最好不要给钟鸣自己刻意接近对方的感觉，能自然一点最好。他没指望半个月喝酒的交情能让对方指定自己的方案，他只自己能亲自对钟鸣讲解自己的方案，给他一个说服钟鸣的机会。
他不知道事情是否能顺利入自己希望的进行，但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眼下还有一个烦恼。钟鸣作为鼎高的中高层，选择的消费场所都不便宜，他前天取的三千块，今天就只剩二十，昨天连打车的钱都不够。未来半个月恐怕花钱的速度只快不慢。他为了这个方案算是下血本了，如果失败……
“那个……你电话号码是多少？”乔望突然问。孟冬的电话号码乔望当然有，但孟冬不知道乔望有。
孟冬奇怪的看向乔望。
乔望在孟冬的清冷的目光中心里发虚。“我是想，我们好多年没见了，能再遇上也是缘分，不如哪天咱们出来聚聚……”
孟冬垂下头，跺着脚不说话。
乔望继续说：“对了，咱们以前班上还有同学来滨海吗？前年我遇上了石磊，可惜当时也没留个电话，现在也联系不上了，要不然咱们约好一块儿聚会多好。我还记得你以前喜欢吃鱼，我住的附近有家店专门做鱼，裸斑、三文鱼、金枪鱼都挺好吃的……不如看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去吃鱼咱们顺便叙叙旧？”
孟冬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不语。
乔望尴尬的等了一会儿，孟冬依然没有回应，好似他在唱独角戏。
乔望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也找不到话题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擅长讨好别人的人，更多的时候是别人来讨好他，一次两次孟冬没有回应，他也就找不到适合的话说。
但要走，他又不愿意。
寒风中，他只好站在孟冬旁边，两人一块儿沉默。
路灯昏黄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寒风卷起地上的落叶，翻滚、盘旋，发出沙沙的声音，不时地，一辆车从他们面前驶过，风带起他们的衣摆。孟冬单薄的身条好似要被风吹倒似的，看得乔望莫名心紧。
过了一会儿，孟冬轻轻对乔望说。“我弟弟应该马上就到了，你先走吧。”
“我待会儿再走。”
孟冬轻飘飘的声音落在乔望心上如重锤敲击。“如果我弟弟认出你，我怕他会让你不高兴，你还是走吧。”
余光瞧了瞧乔望的脸色，他继续措辞。“至于吃饭……我看还是不用了，我现在的工作每天都要上班。我们打工的如果随便请假哪里还有老板肯请我们做事呢，真的很抱歉！”
撒谎！
乔望嘴唇紧抿，揣在衣袋里的手攥成拳头。
孟冬的语气真诚而谦卑，乔望却越加愤怒。孟冬平静的态度让他误解了，他以为再相见至少还能做普通朋友，原来是他想多了。可是他知道孟冬为什么这样说，正因为知道，越发明白自己的愤怒毫无资格，怒气渐渐被悲哀取代。
两道明亮的光束从远处射过来。
一辆出租车由远及近，离他们还有两米远停下。孟夏醉醺醺的下车，站都站不稳，扶着车门往地上滑。孟冬几步上前扶住歪歪倒倒的孟夏，酒气直往他鼻子里钻。“怎么喝这么多。”转头问司机：“师傅，多少钱？”
孟夏的体重压在孟冬身上，孟冬只得一只手固定，两个人都摇摇晃晃的。
司机指指计价表，孟冬看了一眼，腾出一只手掏钱。
身上忽然一轻，孟冬抬眼望去，惊讶的看着乔望轻轻松松的扛起孟夏。孟夏迷迷糊糊的看了乔望两眼，孟冬紧张的把钱塞给司机，伸手想接孟夏却落了空。
乔望扛着孟夏走了两步，顿住，回头：“你家在哪儿？”他知道孟冬的地址，但孟冬不知道他知道，他差点就暴露了。
孟冬连忙说：“你把孟夏给我——”
孟夏适时的发出欲呕吐的声音。
乔望问他：“如果不赶快回家，这种温度下喝醉了的人很容易感冒。你确定要和我在这里耗下去？”
孟冬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搀扶着孟夏，低声道：“往这边走。”
乔望松了口气。
两人合力扶着孟夏往孟家走去。路不远，十几米而已，就是上楼稍微累点，爬上六层楼，孟冬气喘吁吁的打开门，和乔望一块儿把孟夏放到他自己床上。
孟夏翻了个身，双手胡乱在身侧摸索，孟冬替他把鞋脱了，被子拉过来盖好，孟夏便安静的熟睡了。
乔望站在客厅看着孟冬关上灯，把孟夏的房门阖上，然后慢慢走出来。
他帮了忙，孟冬倒不好意思立刻让人走。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乔望。像对待普通客人吗？孟冬想是不是先烧壶水给乔望泡杯茶。
可是他又觉得好笑，他和乔望的关系……他和乔望是什么关系？仇人？老同学？好像都不是！多年未见的普通朋友？也算不上吧。
孟冬的脑子乱糟糟的，身体也罢工了，呆愣愣的站在那儿。
乔望轻咳两声，孟冬顿时受惊似的瞪大眼睛，乔望出口的话变成了：“时间不早了，我就告辞了。”
他看见孟冬立刻放松下来，甚至用轻松的语气对他说：“今天谢谢你了，再见。”他总觉得孟冬真正想说的不是‘再见’，而是‘永不再见’。
算了，来日方才。乔望心酸的想。
孟夏半夜醒来，在床头柜上摸到保温杯，里面果然有孟冬给他倒的热水，喝了之后又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到第二天闹钟响起。
额头疼痛欲裂，两手揉着额头和太阳穴，孟夏抖抖索索的爬起来，迅速套上秋衣、毛衣、外套。
等他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白粥和泡菜。
孟冬正在喝粥。
孟夏坐下，端起碗凑到唇边又放下。“我记得昨晚好像是两个人把我弄回来的，一个是你，还有一个人是谁？”
孟冬大口大口的喝粥，含糊的说：“你不认识，是个常去超市买东西的，昨天晚上恰好遇上。——你别管了，我会谢谢人家的。”
“哦。”孟夏夹了一片泡萝卜片送进嘴里。
“我吃完了，先上班去了。”孟冬急急忙忙的把碗里的粥扒光，擦擦嘴就要出门。
“哦，你先去吧。”孟夏说。
孟冬穿上大衣出门，门关上，两兄弟齐齐舒了口气。孟冬害怕孟夏追问乔望的事，孟夏则为躲过孟冬的唠叨而庆幸。
“不过……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孟夏自言自语。孟冬去超市上班一般是八点出门，走到时大约八点十几分。现在才七点四十。
白粥清香软糯，萝卜酸脆爽口。孟夏吃着早饭，摇摇头，懒得去思考。
哎，他还以为孟冬今天早上一定会就昨晚他喝醉酒的事唠叨整个早上呢。躲过一劫，真幸运！
一周前孟夏收到好消息——他的方案通过鼎高的初选。复选定在半个月后。
公司里的人背地里嘀咕孟夏走了狗屎运，当面纷纷向他道贺。孟夏心知通过初选只不过是侥幸，复选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百分之百没希望。吴总越是笑眯眯的鼓励孟夏，孟夏就越是压力大。
初选通过的当天，吴总开会宣布公司将进行人事调整，正式把公司划分为行政部、创意部和财务部三个部门，行政部总监和财务部总监分别是公司资历最深的一位员工和吴总的妻妹，创意部总监空缺，吴总暗示这个位置要留给为公司立了大功的人。
谁？
有资格竞争创意部总监的无非是孟夏和高志飞。
高志飞就是孟夏怀疑暗地里向吴总告发自己接私活的人。
本来论业务能力，高志飞更胜一筹，因为他这个人做事有点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招都敢使。孟夏的专业能力要比高志飞好些，但上次被告发后很不受吴总待见，地位岌岌可危。没想到过了没多久，吴总竟然交给孟夏一个大项目，虽然大家都觉得以公司的资质，这个大项目基本没戏，高志飞也是这么想，甚至还认为这是吴总故意刁难孟夏好顺理成章的辞退孟夏，所以他没做任何小动作。
然而吴总接下来的表现却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他时时都在追问孟夏项目的进度，根本不是“瞎猫抓耗子”的无所谓态度，对孟夏也越来越亲切，话里话外透露出的意思都是只要孟夏拿下大项目就要重重奖励。
难道这个大项目真的有戏？
高志飞嫉妒极了，他猜测吴总可能搭上什么关系了。但他不解的是他的能力不比孟夏差，为什么吴总考虑都考虑就把大项目交给孟夏呢？
孟夏察觉到高志飞越来越不掩饰的针对，他还不明白高志飞怎么了，也没心思去想。吴总私下明确对孟夏表示，只要他拿下鼎高的项目，创意总监和丰厚的薪资都是他的。
可孟夏一点儿把握也没有。
孟夏好不容易花钱从鼎高工作人员那儿弄到宣传部钟鸣经理的资料，知道钟鸣喜欢泡吧喝酒。从那天起，孟夏每天下班后就去资料上钟鸣常去的几个酒吧，终于被他遇上了。
初选方案是直接快递到鼎高宣传部，而之前以吴总公司的规模地位，孟夏根本没机会在社交场合和钟鸣见面，所以钟鸣根本不认识孟夏。
孟夏借机和钟鸣搭讪，只要钟鸣去酒吧就找借口和对方拼酒。一周下来，终于和钟鸣成了酒友。
孟夏算着时间，打算喝半个月左右就找个机会表明自己的身份，最好不要给钟鸣自己刻意接近对方的感觉，能自然一点最好。他没指望半个月喝酒的交情能让对方指定自己的方案，他只自己能亲自对钟鸣讲解自己的方案，给他一个说服钟鸣的机会。
他不知道事情是否能顺利入自己希望的进行，但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眼下还有一个烦恼。钟鸣作为鼎高的中高层，选择的消费场所都不便宜，他前天取的三千块，今天就只剩二十，昨天连打车的钱都不够。未来半个月恐怕花钱的速度只快不慢。他为了这个方案算是下血本了，如果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