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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药油气味太重，好些客人都扇着气问，而且尤雄夫妇虽然嘴上没说，但很明显也受不了那股药油味儿。孟冬对如今的工作挺满意，不敢给老板添麻烦，所以第二天没擦药油。他怕昨晚的药油味儿还在，出门前特意撒了点花露水在身上，结果味道更……诡异了。
因为腿疼得睡不好，下眼睑一片青黑，加上发白的嘴唇，乱糟糟的头发，一瘸一拐的腿，活脱脱一副受尽折磨的样儿。
“小孟，你这是怎么了？生什么病了？”尤雄看到他的形象吓了一跳。“你要是不舒服就赶紧去医院看看，可别耽误了。”
他老婆连声附和：“对对，赶紧去！别担心这儿的事，有我们呢。”
孟冬的旧患他自己心里有数，忍着疼笑笑：“没事儿老毛病了，明天天气好了我的毛病也就好了，用不着去医院。去了也没用！都吃了好几年药了，敷的、抹的、泡的，一大堆呢，没啥用。”
一辆车唰的停在超市门口，从车里下来一个冷若冰霜的男人，直挺挺的走向超市。
尤雄捅捅他老婆，使了个眼色。
男人已经站在收银台前，冲孟冬道：“跟我走。”
孟冬怔愣的盯着他：“什么？”
尤雄老婆呵呵笑道：“小孟，这是你朋友吧？来得正好，您怎么称呼？我们正说让小孟赶紧去医院，您看他的脸色……不去医院能行么！”
“我叫乔望——那我现在带他走了。”男人简短的说。
“去吧去吧，小孟啊，今天算是病假，不会扣你工资的，放心好了。”尤雄老婆笑眯眯的说。
“是是，小孟别磨蹭了快点走吧。”尤雄催促。
老板都这么说了，孟冬只好拿上自己的东西下班。但他没打算和乔望一起去医院。
他径自越过乔望，头也不回往前走。
乔望脸色难看，目光触及他一瘸一拐的腿，难掩痛楚。他上前几步，拉住孟冬的胳膊。“跟我走。”
第二次说这三个字，孟冬只是奇怪的看着他。
乔望根本想不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莫名其妙，他只是不能忍受孟冬拖着双腿好像残疾人一样的形象。
不过是回家吃了顿饭，不过是一天没看到，怎么他就成了这幅模样？
孟冬憔悴的面孔和他的腿，刺痛了乔望的眼睛。
“去医院。”乔望深吸一口气，和蔼而僵硬的说。
“谢谢你的好意，我待会儿自己会去的。”孟冬客气的说。
乔望喉结动了一下，不由分说将孟冬拉到车旁，把他塞进去。孟冬受疼痛的困扰，没能挣过乔望，在乔望转身绕向驾驶位而自己却怎么都打不开车门时终于愤怒了。乔望刚坐上驾驶座又迅速地锁了车门，快得根本没给孟冬下车的机会。
他俯身想拉孟冬那边的安全带，却被孟冬用力一推。
孟冬气得脸颊泛红，倒给苍白的脸颊增添了几分血色，看着没那么虚弱了。“你这是绑架！”
乔望绷着脸：“从医院出来你愿意我可以送你去警局！”说完，再次探身越过孟冬替他拴上安全带，然后发动汽车。
孟冬攥着衣角，用力的咬着下唇。
方才乔望那句话听在他耳朵里好像在嘲讽一般。去哪里告？十四年前就告过了，结果呢？
十四年前告不了，十四年后也告不了。
孟冬认命般放弃抵抗，他坐在副驾驶位上，刻意不去看乔望，侧着头将视线投向窗外。
笔直的绿化树随着汽车移动飞快的后退，萧疏的枝干留下一道道残影。
突然速度降下来，孟冬听见乔望在和谁讲电话，似乎对方是个医生，乔望和对方确认时间。
过了一会儿，乔望对孟冬说：“我有个朋友家做的私人医院，我们先去他那儿做检查。”
孟冬沉默无语，像是在消极抵抗。
乔望不厌其烦的重复，终于孟冬开口了：“开车时不应该讲电话，注意安全。”
乔望怔愣，差点□□旁边的车道，赶紧把方向盘转回来。
接下来他专心开车，注意安全，可眼角的余光却不断扫向孟冬，瞅着孟冬一直保持侧身偏头望向车窗外的姿势，心里五味杂陈。
乔望的朋友在美国念的医科，回国后从父亲手里接收家离开了两代的私人医院，到他已经是第三代，主要面对中高收入人群，产科和内科比较出名。
乔望带孟冬去主要是借助他们的仪器做检查，另外他的朋友毕竟是医生圈里的人，想让他推荐个靠谱的医生。
到了医院，乔望担心的孟冬抗拒的情形并没有发生，孟冬倒是乖乖的跟着他下车。他的朋友接到电话出来接他们，将他们直接带到院长办公室，先听他们说说病情。
孟冬不吭声。
乔望的朋友叫薛有成，是个戴金丝眼镜的斯文男子，说话也温和亲切，很符合大众幻想中的医生形象。“孟先生，你如果不说病情，那我们只能每项检查都给你做了！你要从B超做起吗？今天有很多孕妇陪你一起哦。”说话带着一丝俏皮。
孟冬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乔望回答：“十四年，摔伤，当时是从三楼阳台掉下去的。”他忍不住看向孟冬，孟冬盯着地板没有反应，他心里反而沉甸甸的。
因为想起自己犯下的错误吧。乔望认为。
薛有成又问了一些诸如“之前在哪里治的”“用过什么药”“动手术没有”“后续治疗”“现在的症状”的问题。
孟冬寡言少语，但他不说，这些问题乔望都没法带他回答。
“孟冬！”乔望叫着孟冬的名字催促。
孟冬终于抬头了，他问：“您这里怎么收费的？”
薛有成惊讶于他的问题，就是普通人上医院也不会去问大夫医院怎么收费的吧？又不是药监局和物价局的暗探。“这……你放心，我们的收费肯定是合理的。”
“那我需要做几项检查，大概多少钱？”孟冬继续问。
薛有成斜视乔望——你消遣我呢还是带人捣乱来了？
乔望接过话头：“你先给他安排检查吧。”
孟冬执着的说：“我还没问清楚要多少钱。”
乔望话语停顿了一瞬，低声说：“我坚持让你来钱当然是我付。”然后转头对薛有成说：“先做检查。”
薛有成点头。“成。”按办公桌的对讲机把他的助理叫进来吩咐到孟冬做哪些哪些检查。
乔望朝孟冬伸出手。
孟冬顺着他的手掌看向他。
“你的钱包。”
这是……办公室其他三个人全都用奇怪的目光盯着乔望。乔望却仿佛没有感觉，朝孟冬摊开手。
孟冬犹豫了一下，把钱包摸出来。那是孟夏用的旧钱包，号称牛皮实际是人造皮，最外边缘已经开口了，孟冬用502粘起来的，但边缘的磨损非常明显。
乔望接过钱包，打开，抽出孟冬的身份证，然后把钱包还给孟冬。“身份证先放我这里，等检查完了再还给你。”
孟冬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乔望这是怕他跑了，扣下他的身份证呢。可想而知，如果他真的出门就溜，恐怕要回身份证很难了。
孟冬垂着头跟薛有成的助理出了门，乔望收回目光，便看见薛有成冲他摇头，一副天崩地陷的表情。“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样一面。”
“那样一面？”乔望平静的问。
薛有成意味深长的说：“反正是教人吃惊的一面。”
乔望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因为薛有成似乎不是针对他伸手朝孟冬要钱包、扣下孟冬身份证。
薛有成却换了话题：“你那位朋友的病情实在不能详说也没关系，其实我也就是随便问问。你知道我当初在美国主修的是管理和脑科——我给你推荐两位大夫，一中一西，待会儿照完片你直接带着片子去找这两位吧。”
乔望接过他递来的名片，向他道谢。他没跟着孟冬去做检查，就是想问这个。他接着问了一些两个大夫的详细情形，不时转头看看办公室那扇白色雕花实木门。
薛有成将他的举动收入眼底，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对那种……那种关系感兴趣啦？怎么认识他的？”孟冬的穿着打扮和言行举止都说明他绝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也绝不像有机会靠近乔望交朋友的人。薛有成好奇。
乔望疑惑：“什么关系？”
薛有成嘲笑道：“装什么装，我又不会乱说——不过，你家里那么保守，你这个人又一向正儿八经的，我们还都以为你打算一辈子单身到底呢！”薛有成这么说是有缘由的。乔望出身、身价、人品、长相样样都好，女人缘也不差，可偏偏认识他以来，除了工作来往，从没有见过他身边有女人。他们私底下都怀疑过乔望是弯的，可除了乔望的助理魏楚英，他们也没发现乔望和那个男的交往过密。甚至有家伙怀疑乔望是不是性冷感，不然男的女的都不爱，血气方刚的，还不得憋出病来！
乔望瞬间明白薛有成的意思，皱着眉说：“胡说八道，孟冬是……我的老同学。”
薛有成摆明不信。“老同学？”他嗤笑：“那你对老同学可真够特别的。”这句话才是指乔望要钱包、扣身份证的举动。
“别乱开玩笑，真的是老同学，以前……我有些对不住他。”乔望说。
薛有成斜睨他：“你才别逗呢，看老同学的眼神和看情人的眼神能一样？”
乔望回头看门的动作一顿。
办公桌的内线电话突然响了，打断他们的话。薛有成接通，听完挂上后，对乔望道：“你的老同学把钱都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第三次考科目二，再挂我就可以自挂东南枝了。诸天神佛庇佑，可一定要过啊！！！
前一天药油气味太重，好些客人都扇着气问，而且尤雄夫妇虽然嘴上没说，但很明显也受不了那股药油味儿。孟冬对如今的工作挺满意，不敢给老板添麻烦，所以第二天没擦药油。他怕昨晚的药油味儿还在，出门前特意撒了点花露水在身上，结果味道更……诡异了。
因为腿疼得睡不好，下眼睑一片青黑，加上发白的嘴唇，乱糟糟的头发，一瘸一拐的腿，活脱脱一副受尽折磨的样儿。
“小孟，你这是怎么了？生什么病了？”尤雄看到他的形象吓了一跳。“你要是不舒服就赶紧去医院看看，可别耽误了。”
他老婆连声附和：“对对，赶紧去！别担心这儿的事，有我们呢。”
孟冬的旧患他自己心里有数，忍着疼笑笑：“没事儿老毛病了，明天天气好了我的毛病也就好了，用不着去医院。去了也没用！都吃了好几年药了，敷的、抹的、泡的，一大堆呢，没啥用。”
一辆车唰的停在超市门口，从车里下来一个冷若冰霜的男人，直挺挺的走向超市。
尤雄捅捅他老婆，使了个眼色。
男人已经站在收银台前，冲孟冬道：“跟我走。”
孟冬怔愣的盯着他：“什么？”
尤雄老婆呵呵笑道：“小孟，这是你朋友吧？来得正好，您怎么称呼？我们正说让小孟赶紧去医院，您看他的脸色……不去医院能行么！”
“我叫乔望——那我现在带他走了。”男人简短的说。
“去吧去吧，小孟啊，今天算是病假，不会扣你工资的，放心好了。”尤雄老婆笑眯眯的说。
“是是，小孟别磨蹭了快点走吧。”尤雄催促。
老板都这么说了，孟冬只好拿上自己的东西下班。但他没打算和乔望一起去医院。
他径自越过乔望，头也不回往前走。
乔望脸色难看，目光触及他一瘸一拐的腿，难掩痛楚。他上前几步，拉住孟冬的胳膊。“跟我走。”
第二次说这三个字，孟冬只是奇怪的看着他。
乔望根本想不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莫名其妙，他只是不能忍受孟冬拖着双腿好像残疾人一样的形象。
不过是回家吃了顿饭，不过是一天没看到，怎么他就成了这幅模样？
孟冬憔悴的面孔和他的腿，刺痛了乔望的眼睛。
“去医院。”乔望深吸一口气，和蔼而僵硬的说。
“谢谢你的好意，我待会儿自己会去的。”孟冬客气的说。
乔望喉结动了一下，不由分说将孟冬拉到车旁，把他塞进去。孟冬受疼痛的困扰，没能挣过乔望，在乔望转身绕向驾驶位而自己却怎么都打不开车门时终于愤怒了。乔望刚坐上驾驶座又迅速地锁了车门，快得根本没给孟冬下车的机会。
他俯身想拉孟冬那边的安全带，却被孟冬用力一推。
孟冬气得脸颊泛红，倒给苍白的脸颊增添了几分血色，看着没那么虚弱了。“你这是绑架！”
乔望绷着脸：“从医院出来你愿意我可以送你去警局！”说完，再次探身越过孟冬替他拴上安全带，然后发动汽车。
孟冬攥着衣角，用力的咬着下唇。
方才乔望那句话听在他耳朵里好像在嘲讽一般。去哪里告？十四年前就告过了，结果呢？
十四年前告不了，十四年后也告不了。
孟冬认命般放弃抵抗，他坐在副驾驶位上，刻意不去看乔望，侧着头将视线投向窗外。
笔直的绿化树随着汽车移动飞快的后退，萧疏的枝干留下一道道残影。
突然速度降下来，孟冬听见乔望在和谁讲电话，似乎对方是个医生，乔望和对方确认时间。
过了一会儿，乔望对孟冬说：“我有个朋友家做的私人医院，我们先去他那儿做检查。”
孟冬沉默无语，像是在消极抵抗。
乔望不厌其烦的重复，终于孟冬开口了：“开车时不应该讲电话，注意安全。”
乔望怔愣，差点□□旁边的车道，赶紧把方向盘转回来。
接下来他专心开车，注意安全，可眼角的余光却不断扫向孟冬，瞅着孟冬一直保持侧身偏头望向车窗外的姿势，心里五味杂陈。
乔望的朋友在美国念的医科，回国后从父亲手里接收家离开了两代的私人医院，到他已经是第三代，主要面对中高收入人群，产科和内科比较出名。
乔望带孟冬去主要是借助他们的仪器做检查，另外他的朋友毕竟是医生圈里的人，想让他推荐个靠谱的医生。
到了医院，乔望担心的孟冬抗拒的情形并没有发生，孟冬倒是乖乖的跟着他下车。他的朋友接到电话出来接他们，将他们直接带到院长办公室，先听他们说说病情。
孟冬不吭声。
乔望的朋友叫薛有成，是个戴金丝眼镜的斯文男子，说话也温和亲切，很符合大众幻想中的医生形象。“孟先生，你如果不说病情，那我们只能每项检查都给你做了！你要从B超做起吗？今天有很多孕妇陪你一起哦。”说话带着一丝俏皮。
孟冬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乔望回答：“十四年，摔伤，当时是从三楼阳台掉下去的。”他忍不住看向孟冬，孟冬盯着地板没有反应，他心里反而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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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有成又问了一些诸如“之前在哪里治的”“用过什么药”“动手术没有”“后续治疗”“现在的症状”的问题。
孟冬寡言少语，但他不说，这些问题乔望都没法带他回答。
“孟冬！”乔望叫着孟冬的名字催促。
孟冬终于抬头了，他问：“您这里怎么收费的？”
薛有成惊讶于他的问题，就是普通人上医院也不会去问大夫医院怎么收费的吧？又不是药监局和物价局的暗探。“这……你放心，我们的收费肯定是合理的。”
“那我需要做几项检查，大概多少钱？”孟冬继续问。
薛有成斜视乔望——你消遣我呢还是带人捣乱来了？
乔望接过话头：“你先给他安排检查吧。”
孟冬执着的说：“我还没问清楚要多少钱。”
乔望话语停顿了一瞬，低声说：“我坚持让你来钱当然是我付。”然后转头对薛有成说：“先做检查。”
薛有成点头。“成。”按办公桌的对讲机把他的助理叫进来吩咐到孟冬做哪些哪些检查。
乔望朝孟冬伸出手。
孟冬顺着他的手掌看向他。
“你的钱包。”
这是……办公室其他三个人全都用奇怪的目光盯着乔望。乔望却仿佛没有感觉，朝孟冬摊开手。
孟冬犹豫了一下，把钱包摸出来。那是孟夏用的旧钱包，号称牛皮实际是人造皮，最外边缘已经开口了，孟冬用502粘起来的，但边缘的磨损非常明显。
乔望接过钱包，打开，抽出孟冬的身份证，然后把钱包还给孟冬。“身份证先放我这里，等检查完了再还给你。”
孟冬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乔望这是怕他跑了，扣下他的身份证呢。可想而知，如果他真的出门就溜，恐怕要回身份证很难了。
孟冬垂着头跟薛有成的助理出了门，乔望收回目光，便看见薛有成冲他摇头，一副天崩地陷的表情。“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样一面。”
“那样一面？”乔望平静的问。
薛有成意味深长的说：“反正是教人吃惊的一面。”
乔望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因为薛有成似乎不是针对他伸手朝孟冬要钱包、扣下孟冬身份证。
薛有成却换了话题：“你那位朋友的病情实在不能详说也没关系，其实我也就是随便问问。你知道我当初在美国主修的是管理和脑科——我给你推荐两位大夫，一中一西，待会儿照完片你直接带着片子去找这两位吧。”
乔望接过他递来的名片，向他道谢。他没跟着孟冬去做检查，就是想问这个。他接着问了一些两个大夫的详细情形，不时转头看看办公室那扇白色雕花实木门。
薛有成将他的举动收入眼底，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对那种……那种关系感兴趣啦？怎么认识他的？”孟冬的穿着打扮和言行举止都说明他绝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也绝不像有机会靠近乔望交朋友的人。薛有成好奇。
乔望疑惑：“什么关系？”
薛有成嘲笑道：“装什么装，我又不会乱说——不过，你家里那么保守，你这个人又一向正儿八经的，我们还都以为你打算一辈子单身到底呢！”薛有成这么说是有缘由的。乔望出身、身价、人品、长相样样都好，女人缘也不差，可偏偏认识他以来，除了工作来往，从没有见过他身边有女人。他们私底下都怀疑过乔望是弯的，可除了乔望的助理魏楚英，他们也没发现乔望和那个男的交往过密。甚至有家伙怀疑乔望是不是性冷感，不然男的女的都不爱，血气方刚的，还不得憋出病来！
乔望瞬间明白薛有成的意思，皱着眉说：“胡说八道，孟冬是……我的老同学。”
薛有成摆明不信。“老同学？”他嗤笑：“那你对老同学可真够特别的。”这句话才是指乔望要钱包、扣身份证的举动。
“别乱开玩笑，真的是老同学，以前……我有些对不住他。”乔望说。
薛有成斜睨他：“你才别逗呢，看老同学的眼神和看情人的眼神能一样？”
乔望回头看门的动作一顿。
办公桌的内线电话突然响了，打断他们的话。薛有成接通，听完挂上后，对乔望道：“你的老同学把钱都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第三次考科目二，再挂我就可以自挂东南枝了。诸天神佛庇佑，可一定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