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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竹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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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连羲。 」杜千林脱口而出。
连羲难以置信，打量一下后惊讶地说：「杜千林，怎么是你？」
「是我啊，你、你吃瓜吗？」
杜千林把流着西瓜汁的瓜心奉上，没想到连羲却连忙四处看，撂下一句：「糟糕，该不会让他跑了吧？千林，你呆这里别动，我马上回来！」
杜千林就在瓜田等着。
晚上，连羲才回来，一脸沮丧，说是跟丢了。原来，连羲的「断刀印 」在追杀一个秘密的人，秘密到什么程度呢，说来话长：
几年前，连羲的父亲给他一幅画，画上是一名男子，叫安氏子，身份神秘，只知道就在雁断山附近。连父下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重要的是心胆要全。
随后两年，连羲一直搜寻着。雁断山是两国的交界处，常有龃龉，年少的连羲顺便率着「断刀印 」跟邻国打了几场战，一时威名赫赫，被封为年少战神。战是胜了，可没找到安氏子。
去年，连父忽然说错了，不是安氏子，要找一个跟安氏子很像的少年。
杜千林更纳闷：「到底找谁啊？」
连羲恼怒：「我要知道了就好，父王一会儿说是大人，一会儿说是少年，难不成是一个妖精啊，没头没脑，都找好几年了。喏，你看这画。」
两张画像并排着，安氏子很硬朗，依着他骨骼而模拟画出的少年也浓眉大眼。杜千林看了半天，摇摇头说：「我走过那么多地方，没见过，刚才你以为我是他啊。」
连羲懊恼地拿着长剑砍树，一砍一个深印记：「可不是吗，白高兴一场。我根据父王给的蛛丝马迹，比如安氏子的习性和喜好，以及我们断刀印追寻的痕迹，把他可能走的地方分析了一遍……总之很复杂，跟你也说不明白，反正得出少年就在附近。还好，我没有贸然出剑。」
杜千林似懂非懂：「你别随便砍人啊。」
好在，连羲没有苦恼多久，很快就乐观起来。说起这三年的经历，比如打仗，比如学剑，威力很强大的剑术。药农进山见草药，猎人进山见禽兽，连羲无论看到什么都能想起剑术。
「不管多厉害的野兽，我一剑就能斩杀！」连羲骄傲地说。
「哦，你饿吗？」杜千林莫名地不舒服起来。
「……饿。」
杜千林烤着鲜美的鱼，连羲吃得津津有味。
线索已经丢了，天气太热，人多少都有些倦怠，连羲偷空就找杜千林玩。他虽然是皇帝之子，一直率领着精军，毕竟年幼，且身在高位，所以经常受到他人的打压和嫉恨。
平日里有苦没地儿说，好不容易遇上闷葫芦杜千林，连羲可以尽情倾诉了。
两人越来越亲密。
这晚，连羲回驻地了，杜千林舍不得，还想见他，就是想听他说话，说什么都好。于是，他干脆起身到驻地。
临驻地不远，正偷偷摸摸之际，杜千林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和远远的人的低语：「他回来了？杀死，有重赏，足够你们后半生享不尽荣华富贵。」「可他是皇帝的……」「不用怕，你们拿了银子远走高飞，没人知道。」
有人要害连羲。
杜千林顺手摸了一根棍子，循着杀气找过去。不等那几天反应过来，他挥棍如雨，直把那三个人打得落花流水、体无完肤——而连羲，刚从熟睡中惊醒。
连羲特别兴奋，直夸杜千林身手好，说两人都是过命之交了，不如拜把子互称兄弟。他有模有样，又是摆碗，又是点香，十分郑重。
「发誓啊，发誓我们这一辈子都是好兄弟！」
「光发誓就可以了吗？」
「还要歃血为盟。」
「好。」
杜千林一刀下去，腕上的血迸射而出，如涌泉一样。连羲吓一大跳，一边找软布包扎一边骂道：「啊呀笨蛋，一点点血就够，你割这么一大碗吃啊！」
回想起来，杜千林觉得那时的连羲一定很寂寞，从小就跟成年人在一起，打仗、追杀、家国山河……没有一刻能跟同龄人相处，所以遇上懵懵懂懂的自己，反而能袒露心扉。
连羲没有亏待杜千林。几天后，他带上了杜千林回奚京复命。这一路，两人打打闹闹，连羲教杜千林练剑，杜千林天赋异禀，一学就会，反过来还指点连羲。
两年没回皇宫了，连羲非常兴奋。杜千林就不行了，离奚京越近，胸口就越闷。一股燥热从地底下涌出，莫名的血腥味从护城河水泛上来，压抑、窒息、让他喘不过气来——数年之后，他才知道，这是被封印的异兽的绝望气息。
护城河前，杜千林终于停下，直觉再一次告诉他：不能接近，最好远离，这个城墙内很危险。
「穿过城墙，里面就是奚京了，你快过来呀。」连羲招呼着。
「不。」
「奚京里，好吃的东西多得不得了！」
「难受，不舒服。」
连羲的兴头被一瓢凉水浇灭了，他生气地说：「杜千林，你怎么回事啊，还要我八抬大轿抬你进去不成。你不进，我就自己走啦。」说罢，他转身进来城门。
杜千林追了两步，却止步于护城河。危险，不能靠近！直觉发出了尖利的警告，杜千林按住胸口等了一会儿，连羲没出来。
他终于受不了窒息的痛苦，转身离开，越跑越快。
连羲在城门里头等了一会儿，人来人往，杜千林都没有进来。等他再出去时，杜千林已没有了踪影，连羲茫然地站了很久很久——后来，他寻了一个理由：杜千林是一个流浪儿，自己是皇子，在外边结拜成兄弟也就罢了。到奚京，身份之别就明显了，杜千林是顾虑这个吧。
第三次相见，是又三年后的初秋。
杜千林长成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又高又瘦。不过，神智一直停在十来岁，总之，不是很灵醒。因为这点，少不了受人欺负。于是，他无师自通学了许多武艺，以一敌十也不在话下。
不过最让他不舒服的是，还是有人在追寻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股危险的气息追随而来。即使小心地抹掉走过的痕迹，无济于事，过不了多久危险又会靠近。
尤其是这年入秋，那杀气忽然剧烈起来，越迫越近。
这一年，他决定直面那个危险。于是，他做一个大胆的决定：朝山上走，将危险引到山上。他要看看到底是谁总是纠缠着自己、释放出腾腾杀气。经过石头磨砺的斧子，还算锋利，一口气砍死一头牛也不在话下。他摸了一下斧刃，忽然一颤，刃上一滴血，果然锋利无比。
斧子骤然闪了一道银光。
仿佛他的血让斧子有了生命一般。杜千林愣了一下，继续往山上走。危险终于变得清晰：两股危险，一股来自身后追随者，还有一股来自深山。
深山的那股犹如闪电般的速度，直冲他飞奔而来了。
一声长啸。
从林间扑出了一只猛兽，浑身黝黑，像牛又像虎兽。杜千林一斧头迎上去，正中猛兽的脚。猛兽嗷的一声，张开血盆大口。一人一兽激烈地打斗了数回，而追杀者的气息越迫越近，杜千林分不开身。这时，猛兽瞅着空隙扑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闪过，血从猛兽的胸口喷涌而出。轰——猛兽倒下了，连多余的抽搐都没有。
这不是杜千林杀的。
他回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连羲。连羲手执寒剑，微微喘息，却很冷静。他比三年前更挺拔了，脸颊的弧度更像大人了。连羲的身后，奔过来十数个穿黑色衣服的士兵。
连羲也看向杜千林，忽然一愣：「千林，怎么是你？」
杜千林呆了一呆：「是我啊。」
「你跑这深山里干什么啊？你知道你前边那个是什么吗？」连羲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敢用斧头去砍它？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早塞进它的牙缝了，这是异兽！大怪物！」
气呼呼地数落着杜千林，连羲一剑刺过去，洞穿异兽的肚子，随之带出了一团心和一团胆，血肉模糊。一名士兵快步上前，将心和胆放进了一个专用的袋子里。
杜千林看得直揪心，愣愣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啊？」
「收集异兽的心和胆。」
「收这干什么？」
「说不定哪一颗就能长生不老啊，或者益寿延年，总之异兽的心胆总会有大用处。」连羲漫不经心地说，用软布擦拭了一下剑，目光闪出比寒剑更锋利的锋芒。
蛮荒时代，万物萌生出了不同的形状。飞禽，走兽，海鱼，爬行虫类，不一而足。还有一些生物，数量很稀少却充满了奇异的力量，比如吞云吐雾等等。这一类生物统称为异兽，大多潜藏于深山或者深海中。异兽有天赋力量，却不能离开特定的地盘，否则就会死去。
物竞天择，气候异变，异兽越来越稀少。
与之相对的，人类崛起了。
人类虽然渺小，可人口众多，繁衍不息。发明了语言，发明了文字，发明了种种工具。在代代相传中他们掌握了无数的技能，其中，甚至有控制或者封印异兽的奇异技能。大部分生物，要么被人类驯服，要么被人类驱逐出原栖息地。
异兽同样如此，只是，它们大多死去了，渐渐湮没于历史长河中——只存在于人类的古籍中，存在于传说中，当然，总有漏网之鱼。
弑杀异兽需要独特的剑术和技巧，连羲显然非常出色。
【第三章】
「连羲。 」杜千林脱口而出。
连羲难以置信，打量一下后惊讶地说：「杜千林，怎么是你？」
「是我啊，你、你吃瓜吗？」
杜千林把流着西瓜汁的瓜心奉上，没想到连羲却连忙四处看，撂下一句：「糟糕，该不会让他跑了吧？千林，你呆这里别动，我马上回来！」
杜千林就在瓜田等着。
晚上，连羲才回来，一脸沮丧，说是跟丢了。原来，连羲的「断刀印 」在追杀一个秘密的人，秘密到什么程度呢，说来话长：
几年前，连羲的父亲给他一幅画，画上是一名男子，叫安氏子，身份神秘，只知道就在雁断山附近。连父下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重要的是心胆要全。
随后两年，连羲一直搜寻着。雁断山是两国的交界处，常有龃龉，年少的连羲顺便率着「断刀印 」跟邻国打了几场战，一时威名赫赫，被封为年少战神。战是胜了，可没找到安氏子。
去年，连父忽然说错了，不是安氏子，要找一个跟安氏子很像的少年。
杜千林更纳闷：「到底找谁啊？」
连羲恼怒：「我要知道了就好，父王一会儿说是大人，一会儿说是少年，难不成是一个妖精啊，没头没脑，都找好几年了。喏，你看这画。」
两张画像并排着，安氏子很硬朗，依着他骨骼而模拟画出的少年也浓眉大眼。杜千林看了半天，摇摇头说：「我走过那么多地方，没见过，刚才你以为我是他啊。」
连羲懊恼地拿着长剑砍树，一砍一个深印记：「可不是吗，白高兴一场。我根据父王给的蛛丝马迹，比如安氏子的习性和喜好，以及我们断刀印追寻的痕迹，把他可能走的地方分析了一遍……总之很复杂，跟你也说不明白，反正得出少年就在附近。还好，我没有贸然出剑。」
杜千林似懂非懂：「你别随便砍人啊。」
好在，连羲没有苦恼多久，很快就乐观起来。说起这三年的经历，比如打仗，比如学剑，威力很强大的剑术。药农进山见草药，猎人进山见禽兽，连羲无论看到什么都能想起剑术。
「不管多厉害的野兽，我一剑就能斩杀！」连羲骄傲地说。
「哦，你饿吗？」杜千林莫名地不舒服起来。
「……饿。」
杜千林烤着鲜美的鱼，连羲吃得津津有味。
线索已经丢了，天气太热，人多少都有些倦怠，连羲偷空就找杜千林玩。他虽然是皇帝之子，一直率领着精军，毕竟年幼，且身在高位，所以经常受到他人的打压和嫉恨。
平日里有苦没地儿说，好不容易遇上闷葫芦杜千林，连羲可以尽情倾诉了。
两人越来越亲密。
这晚，连羲回驻地了，杜千林舍不得，还想见他，就是想听他说话，说什么都好。于是，他干脆起身到驻地。
临驻地不远，正偷偷摸摸之际，杜千林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和远远的人的低语：「他回来了？杀死，有重赏，足够你们后半生享不尽荣华富贵。」「可他是皇帝的……」「不用怕，你们拿了银子远走高飞，没人知道。」
有人要害连羲。
杜千林顺手摸了一根棍子，循着杀气找过去。不等那几天反应过来，他挥棍如雨，直把那三个人打得落花流水、体无完肤——而连羲，刚从熟睡中惊醒。
连羲特别兴奋，直夸杜千林身手好，说两人都是过命之交了，不如拜把子互称兄弟。他有模有样，又是摆碗，又是点香，十分郑重。
「发誓啊，发誓我们这一辈子都是好兄弟！」
「光发誓就可以了吗？」
「还要歃血为盟。」
「好。」
杜千林一刀下去，腕上的血迸射而出，如涌泉一样。连羲吓一大跳，一边找软布包扎一边骂道：「啊呀笨蛋，一点点血就够，你割这么一大碗吃啊！」
回想起来，杜千林觉得那时的连羲一定很寂寞，从小就跟成年人在一起，打仗、追杀、家国山河……没有一刻能跟同龄人相处，所以遇上懵懵懂懂的自己，反而能袒露心扉。
连羲没有亏待杜千林。几天后，他带上了杜千林回奚京复命。这一路，两人打打闹闹，连羲教杜千林练剑，杜千林天赋异禀，一学就会，反过来还指点连羲。
两年没回皇宫了，连羲非常兴奋。杜千林就不行了，离奚京越近，胸口就越闷。一股燥热从地底下涌出，莫名的血腥味从护城河水泛上来，压抑、窒息、让他喘不过气来——数年之后，他才知道，这是被封印的异兽的绝望气息。
护城河前，杜千林终于停下，直觉再一次告诉他：不能接近，最好远离，这个城墙内很危险。
「穿过城墙，里面就是奚京了，你快过来呀。」连羲招呼着。
「不。」
「奚京里，好吃的东西多得不得了！」
「难受，不舒服。」
连羲的兴头被一瓢凉水浇灭了，他生气地说：「杜千林，你怎么回事啊，还要我八抬大轿抬你进去不成。你不进，我就自己走啦。」说罢，他转身进来城门。
杜千林追了两步，却止步于护城河。危险，不能靠近！直觉发出了尖利的警告，杜千林按住胸口等了一会儿，连羲没出来。
他终于受不了窒息的痛苦，转身离开，越跑越快。
连羲在城门里头等了一会儿，人来人往，杜千林都没有进来。等他再出去时，杜千林已没有了踪影，连羲茫然地站了很久很久——后来，他寻了一个理由：杜千林是一个流浪儿，自己是皇子，在外边结拜成兄弟也就罢了。到奚京，身份之别就明显了，杜千林是顾虑这个吧。
第三次相见，是又三年后的初秋。
杜千林长成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又高又瘦。不过，神智一直停在十来岁，总之，不是很灵醒。因为这点，少不了受人欺负。于是，他无师自通学了许多武艺，以一敌十也不在话下。
不过最让他不舒服的是，还是有人在追寻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股危险的气息追随而来。即使小心地抹掉走过的痕迹，无济于事，过不了多久危险又会靠近。
尤其是这年入秋，那杀气忽然剧烈起来，越迫越近。
这一年，他决定直面那个危险。于是，他做一个大胆的决定：朝山上走，将危险引到山上。他要看看到底是谁总是纠缠着自己、释放出腾腾杀气。经过石头磨砺的斧子，还算锋利，一口气砍死一头牛也不在话下。他摸了一下斧刃，忽然一颤，刃上一滴血，果然锋利无比。
斧子骤然闪了一道银光。
仿佛他的血让斧子有了生命一般。杜千林愣了一下，继续往山上走。危险终于变得清晰：两股危险，一股来自身后追随者，还有一股来自深山。
深山的那股犹如闪电般的速度，直冲他飞奔而来了。
一声长啸。
从林间扑出了一只猛兽，浑身黝黑，像牛又像虎兽。杜千林一斧头迎上去，正中猛兽的脚。猛兽嗷的一声，张开血盆大口。一人一兽激烈地打斗了数回，而追杀者的气息越迫越近，杜千林分不开身。这时，猛兽瞅着空隙扑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闪过，血从猛兽的胸口喷涌而出。轰——猛兽倒下了，连多余的抽搐都没有。
这不是杜千林杀的。
他回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连羲。连羲手执寒剑，微微喘息，却很冷静。他比三年前更挺拔了，脸颊的弧度更像大人了。连羲的身后，奔过来十数个穿黑色衣服的士兵。
连羲也看向杜千林，忽然一愣：「千林，怎么是你？」
杜千林呆了一呆：「是我啊。」
「你跑这深山里干什么啊？你知道你前边那个是什么吗？」连羲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敢用斧头去砍它？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早塞进它的牙缝了，这是异兽！大怪物！」
气呼呼地数落着杜千林，连羲一剑刺过去，洞穿异兽的肚子，随之带出了一团心和一团胆，血肉模糊。一名士兵快步上前，将心和胆放进了一个专用的袋子里。
杜千林看得直揪心，愣愣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啊？」
「收集异兽的心和胆。」
「收这干什么？」
「说不定哪一颗就能长生不老啊，或者益寿延年，总之异兽的心胆总会有大用处。」连羲漫不经心地说，用软布擦拭了一下剑，目光闪出比寒剑更锋利的锋芒。
蛮荒时代，万物萌生出了不同的形状。飞禽，走兽，海鱼，爬行虫类，不一而足。还有一些生物，数量很稀少却充满了奇异的力量，比如吞云吐雾等等。这一类生物统称为异兽，大多潜藏于深山或者深海中。异兽有天赋力量，却不能离开特定的地盘，否则就会死去。
物竞天择，气候异变，异兽越来越稀少。
与之相对的，人类崛起了。
人类虽然渺小，可人口众多，繁衍不息。发明了语言，发明了文字，发明了种种工具。在代代相传中他们掌握了无数的技能，其中，甚至有控制或者封印异兽的奇异技能。大部分生物，要么被人类驯服，要么被人类驱逐出原栖息地。
异兽同样如此，只是，它们大多死去了，渐渐湮没于历史长河中——只存在于人类的古籍中，存在于传说中，当然，总有漏网之鱼。
弑杀异兽需要独特的剑术和技巧，连羲显然非常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