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章四。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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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只抓虫噢，我增添了内容。
我一定得了一个“看到字数是1字打头就浑身不舒服”的病_(:зゝ∠)_
写完就想改，改完更想删。
老想抓着人前后摇晃，我是不是写的真的很糟呀，越看越心塞/(ㄒoㄒ)/~~
早上八点，叶越就起了床。他先下楼绕着小区跑了两圈，出足一身汗后才绕去街口带两份早餐回家。
这些天，他慢慢习惯了十年前的世界，但养成的生活习惯却改不了。一开始庄飞扬还对他早起和晨跑大惊小怪，被叶越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之后在每天早餐的收买下笑嘻嘻地闭嘴了。
刚回到家，手机就响了。
因为内心的芥蒂，也因为没想好怎么妥当处理这段关系，这些天他托词忙碌刻意避开梁意，后果就是这些天一有来电，他就有点紧张。叶越先确认来电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才接通电话，顺手从早餐袋里拿出一个包子。
“喂？”
“你好，请问是叶越，叶先生吗？”
“我是。请问你是……？”
“你应该知道荣世影视吧？”电话那头的男声不急不缓，却抛出一枚惊雷，“我姓严，严铮。我是荣世的经纪人。我看到了你在《迷雾之下》试镜的录像，很欣赏你的表演。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和荣世签约？”
这内容惊得叶越差点拿不稳电话，下意识把手里的包子往垃圾桶里一扔，“这个，太突然了……”
“没事，我理解。直接给你打赖电话确实有些突然，你不需要现在就做出决定。请问你的邮箱是这个吗？”男声依然非常冷静，随后报出了一串邮箱地址，在得到叶越确认后，他继续说道，“我刚给你发了一封邮件，和我现在说的内容差不多，里面包括我的联系方式。你可以慢慢看，等你决定好了再联系我。”
他顿了片刻，放缓了语气：“我很期待你的回电。”
电话挂断，叶越还没回过神。庄飞扬打着呵欠摇摇晃晃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伫立在客厅中央，一具名为叶越的雕像。
“你发啥呆呢？”庄飞扬拍拍叶越的脑门，叶越慢慢转过身，神情恍惚地举起手中的电话：“我刚好像接到了荣世的一个经纪人打来的电话，问我有没有兴趣跟他们签约……”
“……”
庄飞扬什么睡意都没了。
*****
两个脑袋凑在电脑面前，聚精会神地研究那封简短的邮件。
一开始两人都觉得这应该是个恶作剧。但叶越登入自己的邮箱后，赫然发现一封地址后缀确然是荣世的未读邮件，两人不由面面相觑。
“应该是真的。”在从头到尾读了五遍，任何一个字母符号都没有放过，仍然没有找到什么问题之后，叶越不觉坐直了身体。他这才发觉自己一直屏息凝神，几乎忘记了呼吸。他连忙深呼吸了几下，感觉手脚依然发软。
荣世影视集团是国内著名的老牌影视制作公司，旗下经纪公司签有不少大牌演员，包括这几年风头正劲的影帝商雍立、视后舒彩曼等一干荧屏熟脸，而新面孔也是如流水般接连捧出。在强劲的演员资本和资金支持下，这十年来的优秀影视作品，有将近四分之一都出自荣世，在国内的影视界不可不谓一股强大的影响力。纵观整个娱乐圈，只有华景才够资格与他分庭抗争。而能签约进荣世？那简直就是半只脚已经踩到了聚光灯下。
“卧槽槽槽槽！”庄飞扬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比他还兴奋地怪叫起来，“叶越你牛啊，就算是薛炎明那个大一就开始拍戏的家伙签的也不是荣世呢，你是怎么勾搭上荣世的经纪人的？”
“我没勾搭，我也不认识他……”叶越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经纪人严铮，荣世影视”也觉得不解。
“是他主动打电话给我。对了，”叶越突然想起，“他说他看了我在《迷雾之下》试镜的录像，可能是从那里知道了我的电话号码和邮箱地址。”
嘴上是这么说，叶越心里也没有丝毫把握。
“那除了运气，也是别人看得上你的表现。”庄飞扬半是羡慕半是感慨地瞧了他一眼，恨不得捏着这家伙的脸上上下下看个清楚，“以前我在学校怎么没看出你的潜力呢？就这么决定了，接下来一星期，不，一个月的宵夜都你包了！你别赖，我警告你，你必须用美食来安慰我受伤的小心灵……”
也许是上辈子的失败经历太消极，就连做白日梦的时候，叶越也没幻想过能接到荣世投来的橄榄枝。所以当太大的好事砸到头上的时候，他反而感觉不到欣喜，而是一重又一重的不真实感。
他甚至转头看向庄飞扬，语气犹疑不定：“那我是不是该答应？”
“你脑子有坑啊？”庄飞扬甩他一个大白眼，站起身直接用行动表示对这碍眼家伙的鄙视，“这还用得着考虑？”
“会不会是他们搞错？”叶越甚至有些不安，“我觉得我试镜时的表现也没有特别出色吧……”
“哎哟我的天，就算是他们搞错又怎么样？”庄飞扬以手扶额，简直服了叶越。认识这么久了，他怎么不知道这家伙原来是这么婆妈的性格？他又走回电脑旁，躬身双手重重按在叶越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以前你差点挂了老杨的表演概论时都没这么患得患失过。你是怎么了？那个跟我说要成名要证明给家里人看的叶越哪儿去了？你不一直对自己很有信心，为什么现在又说这样的丧气话？”
说到最后，庄飞扬居然真的生气了。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叶越好一会，才气呼呼地踩着拖鞋径自去客厅翻早餐，还丢下一句“一个包子我也不留给你！”
留下叶越一个人坐在电脑前。他慢慢想明白了，最后却又露出一个淡淡的苦笑。
*****
当天下午叶越就回拨电话，表达了自己的意向，很快约定了下周一的见面。
周一早上，八点四十分，叶越站在了荣世大厦的面前。
作为荣世影视集团现在的所在地，这栋大厦建于六十余年前，曾经是这一片标志性的高|耸建筑。几十年过去，周围高楼纷纷拔地而起，但却无法夺走它作为地标的意义。不是这经历风雨的大厦本身，而是系于它背后，星光熠熠的梦。
在叶越的记忆中，他以前没事就会到这附近转转。在门口的绿化道旁，他起码抽完了二十盒双喜。而对面的咖啡厅，他积攒了厚厚一叠的优惠券。
大街上自然不会有星探和运气从天而降，但他却觉得在这儿好像能获得某种力量。
正如那天庄飞扬质问他，有成功的渴望，为什么却失去了对自己的信心。他无法反驳：那是十几年前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野望。而三十二岁的叶越，已经看了太多，尝了太多。
曾经他无畏无惧，把这里当成奋斗的目标。
后来他被磨灭了胆量和信心，在这里提醒自己坚持的意义。
他抬头一直望至楼顶，被阳光刺得眯起双眼。而现在，他要在这里重新开始。
荣世的接待就和所有生命赫赫的大公司一样。叶越报出自己的名字和来意后，便有助理体贴地一路带他走上十四层某件办公室门前，还替他敲门通报后才离开。隔着一扇木门，叶越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因为期待而开始加速。
“你好，我是严铮。”
和这位经纪人通过几次电话，从他说话时非常客气礼貌的口气，叶越在心里给他大概勾画了一个冰冷严肃不苟言笑的形象。直到现在见面，他才发觉对方和自己想象中并不一样。
严铮主动向叶越伸出手：“请坐。我想，在这里见面，比较不会让你怀疑我的诚意。”
“接到电话我已经非常受宠若惊。”
叶越感叹，“虽然我没有向荣世投过简历，但你说你看过我在《迷雾之下》的试镜”叶越顿了一下，“我就相信了。没想到我的表演能得到你的认可。”
“看到你的录像也是巧合，试镜的时候我并不在场。”严铮说道，“你在录像里的表演让我十分惊叹。我很好奇，你准备了多久？”
叶越想了一下，“没多久吧。虽然角色介绍早就拿到了，但是具体要表演什么片段，是面试的时候才给的。”
严铮忽然露出一点微笑。他从桌上拿起薄薄的一份文件夹，向叶越递过去：“既然是这样，你介不介意在这里再展示一下？”
叶越接过文件夹，翻开牛皮纸的封面，里面赫然是一页剧本。他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过来这是《迷雾之下》中，有何森出现的另一幕。
原来哪怕是打来电话表达兴趣，也并不表示严铮对他完全看好。真正的考验，是在这里，在他面前的表演。
意识荣世的门槛不是那么容易踏进，甚至何森这个角色也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十拿九稳。但叶越并不觉得紧张，反而战意沸腾起来。感谢庄飞扬之前的提醒，既然能带着这十年的经验、这十年的记忆回到自己才踏入娱乐圈的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对困难逃避或者不自信。他本就对自己充满信心。
叶越和严铮道了一声歉，便仔仔细细地看起了剧本。虽然篇幅比试镜时的那一场更短，但看过整部电视剧的他很快就想起来这是哪一段剧情。这是接近结尾、何森已经闯入自己最后一个目标家中、并绑架了这对夫妻的时候。
可能是考虑到这么短的时间背下剧本并不容易，硬背下来还要分神记忆会影响发挥，所以这页剧本是何森和刑警队长邢见打电话的那一场。这意味着他可以看着台词表演。
他在心里飞快地构思着表演的方式。自从得到周延导演的暗示，叶越已经按照记忆重新构建了何森的形象，就等拿到剧本之后对照修正。所以，此时，甚至不用花费太多时间，他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状态。
严铮端起自己的茶杯，缓缓喝了一口，耐心地没有出声。他虽然一直一副十分闲惬沉稳的模样，但他的注意力却一直落在面前这个新人的身上，看他手无意识地挥动，对着剧本喃喃自语，整个人的心神完全投入在剧本之中。
他想，这个人也能让他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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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他慢慢习惯了十年前的世界，但养成的生活习惯却改不了。一开始庄飞扬还对他早起和晨跑大惊小怪，被叶越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之后在每天早餐的收买下笑嘻嘻地闭嘴了。
刚回到家，手机就响了。
因为内心的芥蒂，也因为没想好怎么妥当处理这段关系，这些天他托词忙碌刻意避开梁意，后果就是这些天一有来电，他就有点紧张。叶越先确认来电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才接通电话，顺手从早餐袋里拿出一个包子。
“喂？”
“你好，请问是叶越，叶先生吗？”
“我是。请问你是……？”
“你应该知道荣世影视吧？”电话那头的男声不急不缓，却抛出一枚惊雷，“我姓严，严铮。我是荣世的经纪人。我看到了你在《迷雾之下》试镜的录像，很欣赏你的表演。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和荣世签约？”
这内容惊得叶越差点拿不稳电话，下意识把手里的包子往垃圾桶里一扔，“这个，太突然了……”
“没事，我理解。直接给你打赖电话确实有些突然，你不需要现在就做出决定。请问你的邮箱是这个吗？”男声依然非常冷静，随后报出了一串邮箱地址，在得到叶越确认后，他继续说道，“我刚给你发了一封邮件，和我现在说的内容差不多，里面包括我的联系方式。你可以慢慢看，等你决定好了再联系我。”
他顿了片刻，放缓了语气：“我很期待你的回电。”
电话挂断，叶越还没回过神。庄飞扬打着呵欠摇摇晃晃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伫立在客厅中央，一具名为叶越的雕像。
“你发啥呆呢？”庄飞扬拍拍叶越的脑门，叶越慢慢转过身，神情恍惚地举起手中的电话：“我刚好像接到了荣世的一个经纪人打来的电话，问我有没有兴趣跟他们签约……”
“……”
庄飞扬什么睡意都没了。
*****
两个脑袋凑在电脑面前，聚精会神地研究那封简短的邮件。
一开始两人都觉得这应该是个恶作剧。但叶越登入自己的邮箱后，赫然发现一封地址后缀确然是荣世的未读邮件，两人不由面面相觑。
“应该是真的。”在从头到尾读了五遍，任何一个字母符号都没有放过，仍然没有找到什么问题之后，叶越不觉坐直了身体。他这才发觉自己一直屏息凝神，几乎忘记了呼吸。他连忙深呼吸了几下，感觉手脚依然发软。
荣世影视集团是国内著名的老牌影视制作公司，旗下经纪公司签有不少大牌演员，包括这几年风头正劲的影帝商雍立、视后舒彩曼等一干荧屏熟脸，而新面孔也是如流水般接连捧出。在强劲的演员资本和资金支持下，这十年来的优秀影视作品，有将近四分之一都出自荣世，在国内的影视界不可不谓一股强大的影响力。纵观整个娱乐圈，只有华景才够资格与他分庭抗争。而能签约进荣世？那简直就是半只脚已经踩到了聚光灯下。
“卧槽槽槽槽！”庄飞扬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比他还兴奋地怪叫起来，“叶越你牛啊，就算是薛炎明那个大一就开始拍戏的家伙签的也不是荣世呢，你是怎么勾搭上荣世的经纪人的？”
“我没勾搭，我也不认识他……”叶越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经纪人严铮，荣世影视”也觉得不解。
“是他主动打电话给我。对了，”叶越突然想起，“他说他看了我在《迷雾之下》试镜的录像，可能是从那里知道了我的电话号码和邮箱地址。”
嘴上是这么说，叶越心里也没有丝毫把握。
“那除了运气，也是别人看得上你的表现。”庄飞扬半是羡慕半是感慨地瞧了他一眼，恨不得捏着这家伙的脸上上下下看个清楚，“以前我在学校怎么没看出你的潜力呢？就这么决定了，接下来一星期，不，一个月的宵夜都你包了！你别赖，我警告你，你必须用美食来安慰我受伤的小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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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转头看向庄飞扬，语气犹疑不定：“那我是不是该答应？”
“你脑子有坑啊？”庄飞扬甩他一个大白眼，站起身直接用行动表示对这碍眼家伙的鄙视，“这还用得着考虑？”
“会不会是他们搞错？”叶越甚至有些不安，“我觉得我试镜时的表现也没有特别出色吧……”
“哎哟我的天，就算是他们搞错又怎么样？”庄飞扬以手扶额，简直服了叶越。认识这么久了，他怎么不知道这家伙原来是这么婆妈的性格？他又走回电脑旁，躬身双手重重按在叶越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以前你差点挂了老杨的表演概论时都没这么患得患失过。你是怎么了？那个跟我说要成名要证明给家里人看的叶越哪儿去了？你不一直对自己很有信心，为什么现在又说这样的丧气话？”
说到最后，庄飞扬居然真的生气了。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叶越好一会，才气呼呼地踩着拖鞋径自去客厅翻早餐，还丢下一句“一个包子我也不留给你！”
留下叶越一个人坐在电脑前。他慢慢想明白了，最后却又露出一个淡淡的苦笑。
*****
当天下午叶越就回拨电话，表达了自己的意向，很快约定了下周一的见面。
周一早上，八点四十分，叶越站在了荣世大厦的面前。
作为荣世影视集团现在的所在地，这栋大厦建于六十余年前，曾经是这一片标志性的高|耸建筑。几十年过去，周围高楼纷纷拔地而起，但却无法夺走它作为地标的意义。不是这经历风雨的大厦本身，而是系于它背后，星光熠熠的梦。
在叶越的记忆中，他以前没事就会到这附近转转。在门口的绿化道旁，他起码抽完了二十盒双喜。而对面的咖啡厅，他积攒了厚厚一叠的优惠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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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被磨灭了胆量和信心，在这里提醒自己坚持的意义。
他抬头一直望至楼顶，被阳光刺得眯起双眼。而现在，他要在这里重新开始。
荣世的接待就和所有生命赫赫的大公司一样。叶越报出自己的名字和来意后，便有助理体贴地一路带他走上十四层某件办公室门前，还替他敲门通报后才离开。隔着一扇木门，叶越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因为期待而开始加速。
“你好，我是严铮。”
和这位经纪人通过几次电话，从他说话时非常客气礼貌的口气，叶越在心里给他大概勾画了一个冰冷严肃不苟言笑的形象。直到现在见面，他才发觉对方和自己想象中并不一样。
严铮主动向叶越伸出手：“请坐。我想，在这里见面，比较不会让你怀疑我的诚意。”
“接到电话我已经非常受宠若惊。”
叶越感叹，“虽然我没有向荣世投过简历，但你说你看过我在《迷雾之下》的试镜”叶越顿了一下，“我就相信了。没想到我的表演能得到你的认可。”
“看到你的录像也是巧合，试镜的时候我并不在场。”严铮说道，“你在录像里的表演让我十分惊叹。我很好奇，你准备了多久？”
叶越想了一下，“没多久吧。虽然角色介绍早就拿到了，但是具体要表演什么片段，是面试的时候才给的。”
严铮忽然露出一点微笑。他从桌上拿起薄薄的一份文件夹，向叶越递过去：“既然是这样，你介不介意在这里再展示一下？”
叶越接过文件夹，翻开牛皮纸的封面，里面赫然是一页剧本。他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过来这是《迷雾之下》中，有何森出现的另一幕。
原来哪怕是打来电话表达兴趣，也并不表示严铮对他完全看好。真正的考验，是在这里，在他面前的表演。
意识荣世的门槛不是那么容易踏进，甚至何森这个角色也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十拿九稳。但叶越并不觉得紧张，反而战意沸腾起来。感谢庄飞扬之前的提醒，既然能带着这十年的经验、这十年的记忆回到自己才踏入娱乐圈的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对困难逃避或者不自信。他本就对自己充满信心。
叶越和严铮道了一声歉，便仔仔细细地看起了剧本。虽然篇幅比试镜时的那一场更短，但看过整部电视剧的他很快就想起来这是哪一段剧情。这是接近结尾、何森已经闯入自己最后一个目标家中、并绑架了这对夫妻的时候。
可能是考虑到这么短的时间背下剧本并不容易，硬背下来还要分神记忆会影响发挥，所以这页剧本是何森和刑警队长邢见打电话的那一场。这意味着他可以看着台词表演。
他在心里飞快地构思着表演的方式。自从得到周延导演的暗示，叶越已经按照记忆重新构建了何森的形象，就等拿到剧本之后对照修正。所以，此时，甚至不用花费太多时间，他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状态。
严铮端起自己的茶杯，缓缓喝了一口，耐心地没有出声。他虽然一直一副十分闲惬沉稳的模样，但他的注意力却一直落在面前这个新人的身上，看他手无意识地挥动，对着剧本喃喃自语，整个人的心神完全投入在剧本之中。
他想，这个人也能让他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