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三。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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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握拳，我要开始每天多写一点试着存稿。裸奔的最大困扰在于不能及时修改，很羞愧/(ㄒoㄒ)/~~
新年，希望会有多一点空闲时间……
商雍立说完就离开了，留下叶越被三道火热的视线牢牢盯住。
还是和他关系最熟的庄飞扬最先开口。他假装矜持地清清嗓子，抓着桌上的烟灰缸啪一声当醒木拍下：“犯人叶越，从实招来，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影帝的！”
“滚一边去！”叶越哭笑不得，转头看向祁帆二人，“我就见过他一次，也没和他说过话。就是他在剧组出现的那天，你们两个当时不也在场吗。”
“也对……”祁帆有点动摇，却还是不肯轻易相信，“但商雍立很显然认识你，是特地停下来对你说这番话耶！”
就连柯文哲也开口补充：“而且他还主动告诉你徐导的电影里有合适你的角色。”
这问题连叶越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倒是庄飞扬试着揣测：“你们在剧组里见过商雍立，那会不会是叶越的当时演戏演得特别好？”
这下祁帆和柯文哲的脸色都有点古怪，祁帆憋着笑用力点头：“确实是特别好，平均两分钟吃一个CUT，你是没见到叶越那副一脸绝望怀疑人生的表情，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才被商雍立注意到……”
叶越的脸一下涨红，站起伸手越过桌子就去捂祁帆嘴巴：“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祁帆咯咯笑着拼命躲开叶越的手差点钻到桌底下，叶越好不容易才按住这家伙，没想到一向斯文的柯文哲居然也跟着煽风点火：“暴力是没有用的，看来是轮到我站出来，揭穿你是如何让商雍立注意到你的手段……”
叶越手忙脚乱试图阻止，可旁边还有一个非常有八卦精神唯恐天下不乱的庄飞扬在捣乱，根本拦不住柯文哲和祁帆你一句我一句地补充细节，绘声绘色地描述他是怎么一次又一次莫名其妙地犯傻，惹得周导吹胡子瞪眼，当然没忘记形容从头到尾站在周导旁的商雍立。
叶越本来性格就比较含蓄，尤其在他重生回来之后，实际的心理年龄已经比这里三人都大上差不多十岁。被几个年轻人抓着调侃的感觉可一点不好受，尤其还是在自己偶像面前的丢脸史。他又是无奈又是窘迫，见他们已经八到自己收藏了所有有商雍立出演的电影，按庄飞扬那个大嘴巴不知道还会抖出什么料，终于抵挡不住趴桌上投降求饶：“求放过……”
柯文哲伸手把他拉起来，出言结束这场闹剧，却像是随意说道：“行了，不和你开玩笑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想说也没事，谁没有一点秘密呢。”
叶越听见这话就觉得不对，然而所有人已经意味深长地“哦”拉长一声，让他连解释都说不清，只能苦笑着抓起桌上的杯子：“我自罚三杯，好了，你们总不会真的打算整个晚上都拷问我吧？”
几人当然没有这个打算，嘻嘻哈哈地放过了他，又聊起别的话题直到打算散场。柯文哲和祁帆要回剧组，而叶越呢，只求赶在庄飞扬完全喝醉之前把他带回去。
他们一起离开酒吧，深夜的冷风一吹，原本微醺的醉意便散了一大半。叶越一看时间，竟然已经近两点了。
“我有车，要不要也送你们一程？”站在街边，柯文哲体贴问。
叶越推了一把抓着自己手臂死活不松开的家伙，很不幸无法唤醒这个喝醉的家伙，反而被他粘得更紧。苦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和他叫车就行。”
已是深夜，空旷宽敞的马路之上，寥落冷清的路灯之下，几乎没有行人，哪怕汽车也很少。风驰而过，没有人会注意这几个站在路灯下的家伙。叶越等了好一会，却连一个计程车都没有经过。借着三分酒意，叶越突然失笑：“还好我们现在都不出名，不然以后出来玩，就不能像这样毫无遮拦地在路边拦车了。”
祁帆却反驳：“如果出名了怎么会还要自己拦车？肯定有司机助理陪着。”他笑眯眯地说，“没有司机接送怎么拦得住粉丝呀，不过那时候可不能像现在这么轻松地出来玩了。”
叶越刚想说什么，却听到旁边的柯文哲竟也出声，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渴望：“那又怎么样？这只是成名的代价。”
*****
那天晚上庄飞扬显然是喝多了——叶越一直记得他酒量不低，却忘了那是他多年后在酒桌上锻炼出来的能力。而现在，年纪轻轻的他显然还没有这个本事，只能回家后抱着马桶吐了一顿，第二天捂着宿醉后头痛的脑袋想找叶越哭惨，找遍整间屋却不见叶越的身影。
叶越早早就起床锻炼，然后去找严铮。大早上严铮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招手让他坐下，一边看着电脑敲打键盘：“找我什么事？”
叶越来是想跟他讲昨天的事情。商雍立的意外青睐总让他觉得不安心，但是他提到的徐导……这年头会被商雍立称一句徐导的导演还会有几个？这么一想，叶越立即知道了那是谁，甚至明白了这部商雍立说“有很合适他的角色”的电影究竟是哪部。十七亿国内票房，交口称赞的影评，甚至被称为难得可堪与好莱坞商业片相媲美的国产大片。虽然这部电影在艺术和奖项上并没有太多收获，但如此高的票房，如此好的评价，光是想到自己也许有机会参加其中，就让叶越心动得发颤，一夜都睡不好。
他知道天上不会凭白掉下好处，所以才主动联系严铮询问，想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机会。
于是他把昨天商雍立对他说的话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想了想，他又说了在片场见到商雍立的事情。说完，期待地看向严铮。谁知道严铮之前还分神在看电脑，这会却放下工作，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叶越被盯得后颈有点发毛：“有什么问题？”
严铮却没有直接解释，反而问：“你知道他说的徐导指的是谁吗？”
叶越点头：“徐长治导演？”
“看来你还查过资料。”严铮勾了勾嘴角，没什么笑意，“那你也一定知道他拍戏的配置，喜欢用什么样的演员吧？”
徐长治是名导演，他喜好宏大场面，喜欢知名明星，坚持认为只有大投资才能出好的电影，是好莱坞特效的忠实拥趸这已经是公开的事实。他虽然也会选用新人，但重要角色从来只交给相熟的艺人。
叶越摸不清严铮的意思，迟疑着点了一下头：“是……”
严铮的口气里带了点嘲讽：“你既然知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凭什么得到这个机会？你能用什么去交换这个机会？”
他的话十分不留情面，但却精准地点出了问题。叶越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猜测似乎都搞错了方向，而商雍立话里真正的意思……他顺着被点醒的思路，竟然不敢再往下思考了。
“你对Gay有什么看法？”
严铮却突然转了个话题，直盯叶越双眼。叶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慌张地“啊”了一声，连忙掩饰过去：“我没什么看法……”
严铮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目光让他立刻明白，自己并没能在这个经纪人面前掩饰住自己的性取向。他并不以此为耻，也清楚娱乐圈里同性恋双性恋是常态，但被人如此直白地看穿，终究有些尴尬。
“原来你是Gay。”
“那你早就应该能察觉出来才对。”严铮嗤笑了一声，“商雍立也是个Gay，他昨天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看上你了。”
就算叶越心里已经隐隐意识到什么，但在听到严铮清楚说出来时，还是觉得头脑发懵。
他以前从没有打听过商雍立的八卦，甚至算是刻意避开不去了解。他知道娱乐圈中包含了多少肮脏复杂，这池淤泥之中不会有真正的白莲花。像商雍立这样能霸占荧屏，甚至影响媒体的巨星，拥有的不仅仅是在演技上的实力，还有从心所欲，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任何事的能力。
他记得自己和那个小公司签约没多久后，也曾经被迫去参加某些特别的应酬，被肥头大耳的老板抓手摸腰，拼命灌酒，恶心得他宁可和公司闹翻冷藏也不愿屈从。在这个潜规测横行的圈子里，相比起来至少商雍立只是用了个含蓄的口吻，暗示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但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甚至为当时毫无察觉、为之高兴激动的自己而感到难堪。
他双手在膝上紧紧交握，脑袋深深低垂，觉得自己都三十多岁了还像个年轻人一样冒失简直难以原谅。他抬头看向严铮：“我……”
“你什么？”严铮打量了一眼他的脸色，故意挑起眉毛，“元宝还跟我说你喜欢商雍立，我以为你会觉得高兴？”
“我喜欢的是他的作品……我不知道他是这个意思。”
叶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显然取悦了严铮。他嘴角翘起：“真遗憾，让你见识到了你偶像的真面目。不过能早点知道娱乐圈里没那么单纯，也不算一件坏事。”
他自觉十分体贴地安抚了一下因为偶像破灭而备受打击的小年轻，但观察了一会，却发觉对方低落的程度竟然超过他的预料。叶越的样子，甚至勾起了他的某些回忆，让他渐渐暗下了眼神。
严铮曲指叩叩桌面引起叶越的注意。他犹豫了片刻，口气中难得地慎重与温和。
“看在你是我的艺人份上，给你一句忠告。不要把商雍立当成偶像，不要离他太近。”
对于严铮突然严肃起来的态度，叶越有些意外。但严铮看上去并不想讲太多，利落地结束话题：“没有疑问，没有回答。商雍立说的话你就当没听懂，徐导电影的构想现在都还不清楚是什么题材，你也不用再想这件事了。明白？”
严铮言简意赅说完，顿了顿，却没有听见动静。他一抬头，看见叶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奇怪地问：
“你还有什么事？”
叶越踌躇着开口：“我想知道，徐导的电影……我还有没有别的机会？”
严铮一愣，旋即面色沉了下来。看着叶越说完就后悔，拼命想解释的样子，他虽然清楚对方只是想得太单纯，但对于一个新人，他感觉自己不多的耐心已经快要用尽。他冷笑了一声，吐出尖刻的话语：
“你想的挺好，但你现在除了身体，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谈条件？”
叶越的脸色刷地煞白。
严铮冷冰冰道：“或者我现在就打个电话，或者你现在就转身，出去。”
叶越选择了离开。严铮看着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掩上，教训完自己这个跟小绵羊一样什么都不懂的艺人，就轮到解决问题了。他双眸微眯，果断决定必须早做预防，避免让糟心的事情重现，他掏出手机迅速找到一个号码拨去，一等接通，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商雍立，看在你我还是朋友的份上，不要再打我的艺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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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雍立说完就离开了，留下叶越被三道火热的视线牢牢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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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一边去！”叶越哭笑不得，转头看向祁帆二人，“我就见过他一次，也没和他说过话。就是他在剧组出现的那天，你们两个当时不也在场吗。”
“也对……”祁帆有点动摇，却还是不肯轻易相信，“但商雍立很显然认识你，是特地停下来对你说这番话耶！”
就连柯文哲也开口补充：“而且他还主动告诉你徐导的电影里有合适你的角色。”
这问题连叶越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倒是庄飞扬试着揣测：“你们在剧组里见过商雍立，那会不会是叶越的当时演戏演得特别好？”
这下祁帆和柯文哲的脸色都有点古怪，祁帆憋着笑用力点头：“确实是特别好，平均两分钟吃一个CUT，你是没见到叶越那副一脸绝望怀疑人生的表情，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才被商雍立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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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越本来性格就比较含蓄，尤其在他重生回来之后，实际的心理年龄已经比这里三人都大上差不多十岁。被几个年轻人抓着调侃的感觉可一点不好受，尤其还是在自己偶像面前的丢脸史。他又是无奈又是窘迫，见他们已经八到自己收藏了所有有商雍立出演的电影，按庄飞扬那个大嘴巴不知道还会抖出什么料，终于抵挡不住趴桌上投降求饶：“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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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越听见这话就觉得不对，然而所有人已经意味深长地“哦”拉长一声，让他连解释都说不清，只能苦笑着抓起桌上的杯子：“我自罚三杯，好了，你们总不会真的打算整个晚上都拷问我吧？”
几人当然没有这个打算，嘻嘻哈哈地放过了他，又聊起别的话题直到打算散场。柯文哲和祁帆要回剧组，而叶越呢，只求赶在庄飞扬完全喝醉之前把他带回去。
他们一起离开酒吧，深夜的冷风一吹，原本微醺的醉意便散了一大半。叶越一看时间，竟然已经近两点了。
“我有车，要不要也送你们一程？”站在街边，柯文哲体贴问。
叶越推了一把抓着自己手臂死活不松开的家伙，很不幸无法唤醒这个喝醉的家伙，反而被他粘得更紧。苦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和他叫车就行。”
已是深夜，空旷宽敞的马路之上，寥落冷清的路灯之下，几乎没有行人，哪怕汽车也很少。风驰而过，没有人会注意这几个站在路灯下的家伙。叶越等了好一会，却连一个计程车都没有经过。借着三分酒意，叶越突然失笑：“还好我们现在都不出名，不然以后出来玩，就不能像这样毫无遮拦地在路边拦车了。”
祁帆却反驳：“如果出名了怎么会还要自己拦车？肯定有司机助理陪着。”他笑眯眯地说，“没有司机接送怎么拦得住粉丝呀，不过那时候可不能像现在这么轻松地出来玩了。”
叶越刚想说什么，却听到旁边的柯文哲竟也出声，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渴望：“那又怎么样？这只是成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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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庄飞扬显然是喝多了——叶越一直记得他酒量不低，却忘了那是他多年后在酒桌上锻炼出来的能力。而现在，年纪轻轻的他显然还没有这个本事，只能回家后抱着马桶吐了一顿，第二天捂着宿醉后头痛的脑袋想找叶越哭惨，找遍整间屋却不见叶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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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铮却没有直接解释，反而问：“你知道他说的徐导指的是谁吗？”
叶越点头：“徐长治导演？”
“看来你还查过资料。”严铮勾了勾嘴角，没什么笑意，“那你也一定知道他拍戏的配置，喜欢用什么样的演员吧？”
徐长治是名导演，他喜好宏大场面，喜欢知名明星，坚持认为只有大投资才能出好的电影，是好莱坞特效的忠实拥趸这已经是公开的事实。他虽然也会选用新人，但重要角色从来只交给相熟的艺人。
叶越摸不清严铮的意思，迟疑着点了一下头：“是……”
严铮的口气里带了点嘲讽：“你既然知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凭什么得到这个机会？你能用什么去交换这个机会？”
他的话十分不留情面，但却精准地点出了问题。叶越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猜测似乎都搞错了方向，而商雍立话里真正的意思……他顺着被点醒的思路，竟然不敢再往下思考了。
“你对Gay有什么看法？”
严铮却突然转了个话题，直盯叶越双眼。叶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慌张地“啊”了一声，连忙掩饰过去：“我没什么看法……”
严铮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目光让他立刻明白，自己并没能在这个经纪人面前掩饰住自己的性取向。他并不以此为耻，也清楚娱乐圈里同性恋双性恋是常态，但被人如此直白地看穿，终究有些尴尬。
“原来你是Gay。”
“那你早就应该能察觉出来才对。”严铮嗤笑了一声，“商雍立也是个Gay，他昨天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看上你了。”
就算叶越心里已经隐隐意识到什么，但在听到严铮清楚说出来时，还是觉得头脑发懵。
他以前从没有打听过商雍立的八卦，甚至算是刻意避开不去了解。他知道娱乐圈中包含了多少肮脏复杂，这池淤泥之中不会有真正的白莲花。像商雍立这样能霸占荧屏，甚至影响媒体的巨星，拥有的不仅仅是在演技上的实力，还有从心所欲，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任何事的能力。
他记得自己和那个小公司签约没多久后，也曾经被迫去参加某些特别的应酬，被肥头大耳的老板抓手摸腰，拼命灌酒，恶心得他宁可和公司闹翻冷藏也不愿屈从。在这个潜规测横行的圈子里，相比起来至少商雍立只是用了个含蓄的口吻，暗示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但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甚至为当时毫无察觉、为之高兴激动的自己而感到难堪。
他双手在膝上紧紧交握，脑袋深深低垂，觉得自己都三十多岁了还像个年轻人一样冒失简直难以原谅。他抬头看向严铮：“我……”
“你什么？”严铮打量了一眼他的脸色，故意挑起眉毛，“元宝还跟我说你喜欢商雍立，我以为你会觉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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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显然取悦了严铮。他嘴角翘起：“真遗憾，让你见识到了你偶像的真面目。不过能早点知道娱乐圈里没那么单纯，也不算一件坏事。”
他自觉十分体贴地安抚了一下因为偶像破灭而备受打击的小年轻，但观察了一会，却发觉对方低落的程度竟然超过他的预料。叶越的样子，甚至勾起了他的某些回忆，让他渐渐暗下了眼神。
严铮曲指叩叩桌面引起叶越的注意。他犹豫了片刻，口气中难得地慎重与温和。
“看在你是我的艺人份上，给你一句忠告。不要把商雍立当成偶像，不要离他太近。”
对于严铮突然严肃起来的态度，叶越有些意外。但严铮看上去并不想讲太多，利落地结束话题：“没有疑问，没有回答。商雍立说的话你就当没听懂，徐导电影的构想现在都还不清楚是什么题材，你也不用再想这件事了。明白？”
严铮言简意赅说完，顿了顿，却没有听见动静。他一抬头，看见叶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奇怪地问：
“你还有什么事？”
叶越踌躇着开口：“我想知道，徐导的电影……我还有没有别的机会？”
严铮一愣，旋即面色沉了下来。看着叶越说完就后悔，拼命想解释的样子，他虽然清楚对方只是想得太单纯，但对于一个新人，他感觉自己不多的耐心已经快要用尽。他冷笑了一声，吐出尖刻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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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越的脸色刷地煞白。
严铮冷冰冰道：“或者我现在就打个电话，或者你现在就转身，出去。”
叶越选择了离开。严铮看着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掩上，教训完自己这个跟小绵羊一样什么都不懂的艺人，就轮到解决问题了。他双眸微眯，果断决定必须早做预防，避免让糟心的事情重现，他掏出手机迅速找到一个号码拨去，一等接通，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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