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 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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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冷哭了哎~
题材原因实在怕被锁，只好暗搓搓地发文，走过路过的留个爪印呗
秦锐孤单地坐在大厅里。当然他并不是一个人，小高、雷驰和凌莉就坐在邻桌，不过看起来谁也没打算理他。
自从半小时前小高把队长接回来，队长黑着脸穿过大厅，医生抓起急救箱跟上去开始，这种沉默就一直持续着。
秦锐心乱如麻。一方面他知道自己闯祸了，这节骨眼上没人会给他好脸色，包括那个性情古怪但脾气并不坏的队长——秦锐敢肯定队长一定不会原谅他，无论是因为他临阵退缩导致后者受伤，还是因为他最终弃之而逃。可另一面，似乎没人觉得他闯下了多大的祸，似乎没人把他说的话当回事，没人要听他说话，更似乎没人意识到队长被咬这个事实就意味着他们即将失去他们的领导者。
是他们已经看了太多，所以麻木了？
可是秦锐没有！在他的同学、老师教官还有他的叔叔之后，他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去。更何况这一次的失去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秦锐在心里翻江倒海，想来想去终于还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坐在邻桌的三个人莫名地看着他，秦锐不看他们，转身朝队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祝你好运。”小高在身后幽幽地说了句，其他两个人则没有理他。
队长办公室的门照例虚掩着，秦锐有些忐忑地站到门口，一股刺鼻的碘酒味道从里面悠悠地飘出来。
秦锐蹑手推开一条门缝，看到医生坐在办公桌侧面朝他摇了摇头。而办公桌的正面则被门挡住，完全看不到那个假设坐在办公桌后的队长。
无论如何，秦锐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碘酒味道更浓，秦锐用力抽了抽鼻子。
队长果然就坐在办公桌后的转椅上，披着黑色外套，肩头露出厚厚一层纱布。他此刻没戴墨镜，脸色苍白，眼皮低低的敛着，倒也看不出那双浅灰色的眸子。
医生正在处理队长手臂上伤口，看见秦锐走进来，冲他努了努嘴就不再看他。
秦锐没明白医生的意思，一脸不解地盯着医生缝针。
“谁？”队长当然不知道两人的互动，但察觉到有人进来，十分没好气地问了一声。
秦锐硬着头皮说：“是我，秦锐。”
队长的脸色就更阴沉，低声中带着强压的克制：“出去。”仅仅是两个字，却有种让秦锐无法违抗的胆寒。
秦锐几乎就要顺从地转身出去了，可刹那间，他定住脚步，坚持道：“队长……”
“出去！别让老子现在冲你发火！”
一个黑漆漆的不明物体迎面砸来，秦锐低头一闪，只得再次落荒而逃。
“Round 1, 队长胜。”看见秦锐灰头土脸地夺门而出，小高打趣地模仿着电视上拳击比赛的解说。拳击，或者斗牛。
他，凌莉和雷驰就站在阁楼下方正对办公室门的狱警值班室里。曾经的监狱长为了能俯瞰到二层所有的要犯牢房，特意把自己的办公室设在了三楼正中的房间。而现在，鉴于队长经常没有关门的习惯，这里就成了观察办公室内情况的最佳位置。
“我们这样不告诉他……是不是不太好？瞧把那小子吓的。”雷驰皱着眉头，有些迟疑地说。
凌莉哼了一声，随手抄起桌上一张猴年马月的报纸：“就该吓死他！就这胆量，就这素质，凭什么留下来？等着我们给他擦屁股吗？”
“哎，也不要那样说嘛，你……”瞄了瞄凌莉的脸色，小高连忙改口，“我刚毕业的那会儿，还不是什么都不行。有没有实战经验，一看就知道。”
凌莉瞪他：“说的好像你现在多厉害一样！”
小高耸了耸肩膀：“总之，队长交代了，接下来的23个小时之内，我们什么都不能说。看这小子如何反应吧。”
秦锐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房间就在队长办公室的隔壁，原来是间仓库，所以显得又小又窄，杂物中只剩挤下一张行军床的位置。
秦锐坐在行军床上，摊开自己的背包，将一个镜框拿出来摆在几个空纸箱子堆成的床头柜上。
镜框里，照片上，他穿着笔挺的军装意气风发，爸爸妈妈笑的一脸灿烂。
那是秦锐参军后第一次回家拍的照片。那时爸爸总说“参军啦就要有个军人的模样，其他的大道理我都不多说，但当兵的人一定要责任意识”。
其实，责任包含了很多东西。爸爸那时候只是在教育他在家里不要总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懂事。而现在，责任对于秦锐来说意味着更多。
在队长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秦锐确定了两件事：第一，队长真的很生气。第二，连队长自己也没把被咬这事当回事，话里话外的意思全是秋后算账。
第一件事是秦锐自找的。就算队长劈头盖脸一通骂甚至一顿暴打，那也是他活该。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道歉就被赶了出来，也许下次他的态度应该更好一点。
然而，第二件事才是真正的重点。在接下来的24小时之内，队长会一步步的转化，直至最终变成他所惧怕又憎恨，那种夺走无数人性命和灵魂的可怕生物。而当那一刻到来，S监狱将不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所有的活人都将处在巨大的危险之中。他有责任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他已经错过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
想到这里，秦锐猛的一抬屁股站起来，行军床释放地发出“吱呀”一声叹息。
秦锐扭头看了看照片上爸爸妈妈鼓励地微笑，一推门冲进了隔壁。
隔壁房间一直很安静，秦锐在自己房间里没有听到一点动静。所以当他大咧咧冲进去，却发现房间里的人出奇的多，就只好愣在到那里。
队长在打电话。他已经重新戴回了墨镜，黑色外套恰好掩饰了他肩上的包扎，但左袖挽起露出触目惊心的白色纱布却让秦锐觉得满嘴苦涩。除了队长之外，高家兄弟、雷驰和凌莉都在，此时各自转头神色各异地看着他。
秦锐无视对面灼灼目光，听到队长严肃而毫不拖沓的声音：“是，我知道。”
“……是，请领导放心。”这句话却多少带着点揶揄。
顿了顿，队长微微抬起头来：“……那个小孩啊……”
秦锐一凛，意识到这个“小孩”很可能指的是他自己。
接着他看到队长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还早呢，他才刚来。过两天再说吧。”
之后，队长挂断了电话，如释重负地往椅背上靠靠。
“队长，我的判断不会有错。”还不等其他人开口，凌莉已经抢先发言，似乎是继续之前的话题，“这一次肯定是新的一拨人，大概是从别的地方迁过来的。根据脚印判断，里面还有几个小孩！”
小高叹了口气，露出些许不耐烦的表情：“那又怎么样？他们会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个救援队？如果他们愿意接受帮助，早就该来了。既然不来，就是有其他原因，我们贸然去找，万一遇上武装抵抗怎么办？”
凌莉对小高怒目而视，厉声道：“你就知道躲！躲！躲！就因为你这种消极态度，已经死了多少不该死的人？我们是救援队，不是在这里坐吃等死的大爷！”
小高掏了掏被凌莉一嗓子吼得嗡嗡直响的耳朵，也放大了自己的音量：“姑奶奶，这叫保存实力你懂不懂？我们本来就只有这么几个人，再这么不管不顾，早晚都像你们自卫队一样死干净！”
“你！！……”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声音分贝几乎要突破人耳极限，队长突然随手搬起几本厚书用力在办公桌上砸了几下，巨大的声响顿时让两人都没了动静。
见两人都安静了，队长才慢吞吞地说道：“吵什么吵啊？天天吵架你们不嫌烦我还嫌烦呢，小两口好好过日子不好嘛？”
这股子隔壁大妈劝架的架势着实让小高凌莉两人都一阵窘迫，而队长话音里的倦意则更加明显，原本说的是正事，此刻两人却也哑口无言了。
“医生？”队长不再搭理他们，继续用他低分贝的声音说道，“我要的报告呢？”
医生瞥了小高一眼，清咳了一声，说道：“书面的已经写好可以上交了。一会儿我再跟你口头报道吧。”
队长点点头，转向另一边：“雷驰？”
“在。”雷驰上前一步。秦锐发觉这家伙似乎只有在面对队长的时候，态度才会格外好。
“今天你检修，底下那堆机器有什么毛病？”
雷驰耸耸肩：“反正我是看不出问题了。我想我们需要一个机械专家。”
队长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直到此刻，没有一个人理过突然出现的秦锐。秦锐想大概队长真的没发觉他在这里。
不过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队长再次开口时已经准确无误地朝向自己站立的方向：“你呢？打算什么时候开你的金口啊？”
秦锐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可也不敢不开口惹得队长砸什么东西过来，只好迟疑地“哦”了一声。
队长叹了口气，对另外四个人说：“你们先去休息吧。医生一会儿再来找我。”
四人又各自看了秦锐一眼。雷驰的目光一晃而过，带头走了出去。凌莉还在瞪他，而小高看他的目光充满同情。医生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临走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待所有人都依次离去，队长命令秦锐关门，这才捂着肩头的伤处发出一声低低□□。
秦锐走近几步，隔着办公桌有些胆怯地问：“很疼么？”
队长一副不知是怒是笑的表情，道：“咬你一口，你疼不疼？”
秦锐满心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
队长用鼻子轻哼了一声，并没把秦锐的道歉当回事：“给你十分钟时间，说完滚蛋。”
秦锐却沉默了。他是因为想要肩负起责任才下定决心来找队长的，可面对眼前这个没有了初见时的嚣张和盛气，反倒是一脸疲态的队长，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硬下心肠。
“九分五十秒，别犯楞。”队长的声音在他耳边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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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锐孤单地坐在大厅里。当然他并不是一个人，小高、雷驰和凌莉就坐在邻桌，不过看起来谁也没打算理他。
自从半小时前小高把队长接回来，队长黑着脸穿过大厅，医生抓起急救箱跟上去开始，这种沉默就一直持续着。
秦锐心乱如麻。一方面他知道自己闯祸了，这节骨眼上没人会给他好脸色，包括那个性情古怪但脾气并不坏的队长——秦锐敢肯定队长一定不会原谅他，无论是因为他临阵退缩导致后者受伤，还是因为他最终弃之而逃。可另一面，似乎没人觉得他闯下了多大的祸，似乎没人把他说的话当回事，没人要听他说话，更似乎没人意识到队长被咬这个事实就意味着他们即将失去他们的领导者。
是他们已经看了太多，所以麻木了？
可是秦锐没有！在他的同学、老师教官还有他的叔叔之后，他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去。更何况这一次的失去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秦锐在心里翻江倒海，想来想去终于还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坐在邻桌的三个人莫名地看着他，秦锐不看他们，转身朝队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祝你好运。”小高在身后幽幽地说了句，其他两个人则没有理他。
队长办公室的门照例虚掩着，秦锐有些忐忑地站到门口，一股刺鼻的碘酒味道从里面悠悠地飘出来。
秦锐蹑手推开一条门缝，看到医生坐在办公桌侧面朝他摇了摇头。而办公桌的正面则被门挡住，完全看不到那个假设坐在办公桌后的队长。
无论如何，秦锐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碘酒味道更浓，秦锐用力抽了抽鼻子。
队长果然就坐在办公桌后的转椅上，披着黑色外套，肩头露出厚厚一层纱布。他此刻没戴墨镜，脸色苍白，眼皮低低的敛着，倒也看不出那双浅灰色的眸子。
医生正在处理队长手臂上伤口，看见秦锐走进来，冲他努了努嘴就不再看他。
秦锐没明白医生的意思，一脸不解地盯着医生缝针。
“谁？”队长当然不知道两人的互动，但察觉到有人进来，十分没好气地问了一声。
秦锐硬着头皮说：“是我，秦锐。”
队长的脸色就更阴沉，低声中带着强压的克制：“出去。”仅仅是两个字，却有种让秦锐无法违抗的胆寒。
秦锐几乎就要顺从地转身出去了，可刹那间，他定住脚步，坚持道：“队长……”
“出去！别让老子现在冲你发火！”
一个黑漆漆的不明物体迎面砸来，秦锐低头一闪，只得再次落荒而逃。
“Round 1, 队长胜。”看见秦锐灰头土脸地夺门而出，小高打趣地模仿着电视上拳击比赛的解说。拳击，或者斗牛。
他，凌莉和雷驰就站在阁楼下方正对办公室门的狱警值班室里。曾经的监狱长为了能俯瞰到二层所有的要犯牢房，特意把自己的办公室设在了三楼正中的房间。而现在，鉴于队长经常没有关门的习惯，这里就成了观察办公室内情况的最佳位置。
“我们这样不告诉他……是不是不太好？瞧把那小子吓的。”雷驰皱着眉头，有些迟疑地说。
凌莉哼了一声，随手抄起桌上一张猴年马月的报纸：“就该吓死他！就这胆量，就这素质，凭什么留下来？等着我们给他擦屁股吗？”
“哎，也不要那样说嘛，你……”瞄了瞄凌莉的脸色，小高连忙改口，“我刚毕业的那会儿，还不是什么都不行。有没有实战经验，一看就知道。”
凌莉瞪他：“说的好像你现在多厉害一样！”
小高耸了耸肩膀：“总之，队长交代了，接下来的23个小时之内，我们什么都不能说。看这小子如何反应吧。”
秦锐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房间就在队长办公室的隔壁，原来是间仓库，所以显得又小又窄，杂物中只剩挤下一张行军床的位置。
秦锐坐在行军床上，摊开自己的背包，将一个镜框拿出来摆在几个空纸箱子堆成的床头柜上。
镜框里，照片上，他穿着笔挺的军装意气风发，爸爸妈妈笑的一脸灿烂。
那是秦锐参军后第一次回家拍的照片。那时爸爸总说“参军啦就要有个军人的模样，其他的大道理我都不多说，但当兵的人一定要责任意识”。
其实，责任包含了很多东西。爸爸那时候只是在教育他在家里不要总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懂事。而现在，责任对于秦锐来说意味着更多。
在队长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秦锐确定了两件事：第一，队长真的很生气。第二，连队长自己也没把被咬这事当回事，话里话外的意思全是秋后算账。
第一件事是秦锐自找的。就算队长劈头盖脸一通骂甚至一顿暴打，那也是他活该。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道歉就被赶了出来，也许下次他的态度应该更好一点。
然而，第二件事才是真正的重点。在接下来的24小时之内，队长会一步步的转化，直至最终变成他所惧怕又憎恨，那种夺走无数人性命和灵魂的可怕生物。而当那一刻到来，S监狱将不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所有的活人都将处在巨大的危险之中。他有责任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他已经错过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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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锐扭头看了看照片上爸爸妈妈鼓励地微笑，一推门冲进了隔壁。
隔壁房间一直很安静，秦锐在自己房间里没有听到一点动静。所以当他大咧咧冲进去，却发现房间里的人出奇的多，就只好愣在到那里。
队长在打电话。他已经重新戴回了墨镜，黑色外套恰好掩饰了他肩上的包扎，但左袖挽起露出触目惊心的白色纱布却让秦锐觉得满嘴苦涩。除了队长之外，高家兄弟、雷驰和凌莉都在，此时各自转头神色各异地看着他。
秦锐无视对面灼灼目光，听到队长严肃而毫不拖沓的声音：“是，我知道。”
“……是，请领导放心。”这句话却多少带着点揶揄。
顿了顿，队长微微抬起头来：“……那个小孩啊……”
秦锐一凛，意识到这个“小孩”很可能指的是他自己。
接着他看到队长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还早呢，他才刚来。过两天再说吧。”
之后，队长挂断了电话，如释重负地往椅背上靠靠。
“队长，我的判断不会有错。”还不等其他人开口，凌莉已经抢先发言，似乎是继续之前的话题，“这一次肯定是新的一拨人，大概是从别的地方迁过来的。根据脚印判断，里面还有几个小孩！”
小高叹了口气，露出些许不耐烦的表情：“那又怎么样？他们会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个救援队？如果他们愿意接受帮助，早就该来了。既然不来，就是有其他原因，我们贸然去找，万一遇上武装抵抗怎么办？”
凌莉对小高怒目而视，厉声道：“你就知道躲！躲！躲！就因为你这种消极态度，已经死了多少不该死的人？我们是救援队，不是在这里坐吃等死的大爷！”
小高掏了掏被凌莉一嗓子吼得嗡嗡直响的耳朵，也放大了自己的音量：“姑奶奶，这叫保存实力你懂不懂？我们本来就只有这么几个人，再这么不管不顾，早晚都像你们自卫队一样死干净！”
“你！！……”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声音分贝几乎要突破人耳极限，队长突然随手搬起几本厚书用力在办公桌上砸了几下，巨大的声响顿时让两人都没了动静。
见两人都安静了，队长才慢吞吞地说道：“吵什么吵啊？天天吵架你们不嫌烦我还嫌烦呢，小两口好好过日子不好嘛？”
这股子隔壁大妈劝架的架势着实让小高凌莉两人都一阵窘迫，而队长话音里的倦意则更加明显，原本说的是正事，此刻两人却也哑口无言了。
“医生？”队长不再搭理他们，继续用他低分贝的声音说道，“我要的报告呢？”
医生瞥了小高一眼，清咳了一声，说道：“书面的已经写好可以上交了。一会儿我再跟你口头报道吧。”
队长点点头，转向另一边：“雷驰？”
“在。”雷驰上前一步。秦锐发觉这家伙似乎只有在面对队长的时候，态度才会格外好。
“今天你检修，底下那堆机器有什么毛病？”
雷驰耸耸肩：“反正我是看不出问题了。我想我们需要一个机械专家。”
队长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直到此刻，没有一个人理过突然出现的秦锐。秦锐想大概队长真的没发觉他在这里。
不过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队长再次开口时已经准确无误地朝向自己站立的方向：“你呢？打算什么时候开你的金口啊？”
秦锐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可也不敢不开口惹得队长砸什么东西过来，只好迟疑地“哦”了一声。
队长叹了口气，对另外四个人说：“你们先去休息吧。医生一会儿再来找我。”
四人又各自看了秦锐一眼。雷驰的目光一晃而过，带头走了出去。凌莉还在瞪他，而小高看他的目光充满同情。医生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临走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待所有人都依次离去，队长命令秦锐关门，这才捂着肩头的伤处发出一声低低□□。
秦锐走近几步，隔着办公桌有些胆怯地问：“很疼么？”
队长一副不知是怒是笑的表情，道：“咬你一口，你疼不疼？”
秦锐满心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
队长用鼻子轻哼了一声，并没把秦锐的道歉当回事：“给你十分钟时间，说完滚蛋。”
秦锐却沉默了。他是因为想要肩负起责任才下定决心来找队长的，可面对眼前这个没有了初见时的嚣张和盛气，反倒是一脸疲态的队长，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硬下心肠。
“九分五十秒，别犯楞。”队长的声音在他耳边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