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hapter 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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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才是单身狗 TvT
情人节快乐~【并不！
他头晕目眩，觉得盲了许久的眼睛里有金星乱冒。
他本想休息，可摸到办公桌前堆了两天文件，他还是叹口气，坐了下来。
早上那针吗啡的作用在渐渐消退，他感觉浑身上下有千万只蚂蚁爬过，刚开始还是麻麻的，但随即就转为疯狂地进攻，剧烈的疼痛顺着神经蔓延全身……不，万蚁噬心还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他所有的伤口都仿佛都重复着被丧尸噬咬时的那一刻，一遍又一遍，折磨的他恨不得在桌子上一头撞死。
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他手一抖，听见文件夹里的纸扑簌簌地落了一地。
“我来捡！”身边的小孩说着俯下身。
他听着他把纸一张张拾起来，站起来的时候却忽然“咦”了一声。
“是盲文？”秦锐惊奇地说着，把文件重新放回他面前。
“不然呢？”他没好气地摸到文件夹重新打开，摸了摸最上面的一页，却是句没头没尾的话。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迟疑，秦锐忙道：“呃，是不是顺序错了？这上面连个页码都没有，我也不知道哪页是哪页呀！”
他的手指顺着纸边滑到右下角，那里分明地标着“第7页，共31页”。
无奈地按了按额角，他把文件夹重新递到对方面前：“这里面有份有字的，你读给我听。”
医生进队长办公室的时候就看了一副这样的情景：队长合着眼，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秦锐端了个小板凳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文件夹，正读着一份关于队长违抗命令擅自行动的处分决定。
“……综上所述，决定给予s小队队长某某某记大过处分。星球军事管理委员会。星历51夏3年103日。”秦锐读完，放下文件，同情地看向队长。
“某某某，感觉怎么样了？”医生走过来，脸上挂着忍俊不禁的笑意。
秦锐也“噗嗤”笑出了声。他并非有意不读队长的名字，而是文件上就这么写的，某某某，仿佛这个人本来就叫这个名字。
床上的队长抚了抚额头，闷声道：“某某某快晕死了，救命。”
医生在床头柜上放下医疗包，说道：“流了那么多血，早上又打了加强剂量的吗啡，你不晕才怪……”说着突然想起什么，脸色阴沉下来，“你不疼？……你又吃了多少止疼片？！”
秦锐被医生的表情吓了一跳，忙站起来道：“就……4片杜冷丁……”
医生的脸都要气青了：“皮下注射吗啡20mg，口服4片杜冷丁是100mg，从早上到现在统共四个多小时，你不要命了？”又转向秦锐，“他要你就给？杜冷丁哪来的？我不记得给过他多余的！”
秦锐知道总吃止疼片不好，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又被突然严厉起来的医生吓得够呛，喏喏答道：“那个，是……之前的监狱长留下来的。我看还没过期就……怎么办？他没事吧？”
医生摇着头，平稳了一下情绪，道：“已经是极量了，不过还不至于中毒。你就庆幸他还清醒，知道自己该吃多少吧！”
秦锐低下头，吓得没敢出声。
队长替秦锐开脱，幽幽道：“医生你别怪他了……我让他去拿，他敢不去么？”
医生哼了一声，一边坐下来开始检查队长的伤势，一边对秦锐道：“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来问我。我没答应之前，什么药都不许给他！”
秦锐低着头“哦”了一声。
下午，秦锐和雷驰去营地送了趟物资。
齐天走的时候一脸不舍，央求齐老大同意他明天再来。齐老大经过这一次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提防他们，便说只要队长同意，他们队伍里的人想来随时都可以。就连赵家伟和方磊都有些雀跃。
方磊拉过秦锐问能不能把他媳妇接过来，让医生给她做个检查。秦锐想起自己之前就答应过他媳妇，点点头替队长同意了。
之后他又邀请韩晓哲留下来，但是再次被拒绝。秦锐表示很受伤。
赵家伟玩笑道：“许你追你家队长，就不许人家小韩追姑娘了？”他好像终于接受了一些事实，可又突然变得过于超前了。
秦锐脸一红，直接无视前半句，问道：“晓哲哥有女朋友了？”
韩晓哲的耳根也有点红了，否认道：“还不是呢。”
秦锐咧嘴一笑：“一会儿给我介绍一下呗。”他是真心替韩晓哲开心，所谓乱世之中的爱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韩晓哲却有些为难：“她早上跟着其他人巡逻去了，这会儿应该不在营地。”
秦锐便叹了一声道：“那我可没眼福咯。”
看他们聊的正欢，走在前面的齐老大调回头来，建议道：“我们干脆来个联欢吧！这年头，难得还能聚上这么多人。当然，等你们队长好些了再说。”
一直没有说话的雷驰却突然开了口：“队长不会同意的。S监狱可不是开联欢会的地方。”
齐老大似乎不怎么喜欢雷驰，眉宇间隐约有些怒色：“那就开在营地。只要你们肯赏光就行！”
雷驰不置可否。
秦锐跟韩晓哲在营地门口告别。见他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韩晓哲总觉得他今天有些反常。可秦锐什么都没说，只拍了拍肩膀让他保重。
回程路上，秦锐和雷驰搭话，问他和医生是怎么认识的。
雷驰道：“先认识的队长，后来认识了医生。”
这人面对他似乎永远没什么好说的，秦锐早就习惯了，继续问：“那你和队长是怎么认识的？”
“我的部队全军覆没了，队长救了我一命。”并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答案，秦锐想，也难怪他对队长这么死心塌地。
“你认识队长多久了？”秦锐又问。
“一年。”
“那……其他人呢？”
“他们都比我早。”
秦锐不想再这么挤牙膏，一口气问道：“所以这一年一直都是这样么？队长下了命令你们就去执行，从来不问为什么？队长总是这么受伤么？你们就不担心？……还有，你对队长的来历知道多少？他身上好像有好多秘密，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会对丧尸病毒免疫？还有，还有，他的眼睛……”
秦锐几乎把他所有想问的问题都一股脑地问了出来，敢问的，不敢问的，和知道队长不会回答的——也不管雷驰能回答多少。
半晌雷驰只是淡淡地给了一个让秦锐咋舌的答案：“你习惯就好。”
也不知道究竟是让他习惯什么。
就在秦锐以为雷驰不会再开口的时候，雷驰突然站定，投给他一个比以往都要温和的目光：“谢谢你。”
秦锐愕然：“谢？……谢我什么？”
“……谢谢你，救了他。”
仿佛是错觉，秦锐觉得雷驰对他笑了。
回到S监狱时，陈晨正准备离开，见了秦锐就打招呼道：“小英雄，我正要跟你说声再见。”
秦锐很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对他一点头：“那再见吧。”
陈晨一本正经地朝他摆摆手：“再见，下次见。”尽管秦锐其实一点也不想再见他。
他觉得这个人轻佻的让人讨厌，再加上他的身份，秦锐就更不可能对他有好感。而且他在某些方面实在和队长太像了。
“队长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看着陈晨离开，秦锐一不小心又把心里的疑问顺嘴说了出来。
没想到雷驰却又一次回答了他：“炮|友……前任炮|友。”
“……”
秦锐忽然有点恨自己这张嘴。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才是单身狗 TvT
情人节快乐~【并不！
他头晕目眩，觉得盲了许久的眼睛里有金星乱冒。
他本想休息，可摸到办公桌前堆了两天文件，他还是叹口气，坐了下来。
早上那针吗啡的作用在渐渐消退，他感觉浑身上下有千万只蚂蚁爬过，刚开始还是麻麻的，但随即就转为疯狂地进攻，剧烈的疼痛顺着神经蔓延全身……不，万蚁噬心还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他所有的伤口都仿佛都重复着被丧尸噬咬时的那一刻，一遍又一遍，折磨的他恨不得在桌子上一头撞死。
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他手一抖，听见文件夹里的纸扑簌簌地落了一地。
“我来捡！”身边的小孩说着俯下身。
他听着他把纸一张张拾起来，站起来的时候却忽然“咦”了一声。
“是盲文？”秦锐惊奇地说着，把文件重新放回他面前。
“不然呢？”他没好气地摸到文件夹重新打开，摸了摸最上面的一页，却是句没头没尾的话。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迟疑，秦锐忙道：“呃，是不是顺序错了？这上面连个页码都没有，我也不知道哪页是哪页呀！”
他的手指顺着纸边滑到右下角，那里分明地标着“第7页，共31页”。
无奈地按了按额角，他把文件夹重新递到对方面前：“这里面有份有字的，你读给我听。”
医生进队长办公室的时候就看了一副这样的情景：队长合着眼，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秦锐端了个小板凳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文件夹，正读着一份关于队长违抗命令擅自行动的处分决定。
“……综上所述，决定给予s小队队长某某某记大过处分。星球军事管理委员会。星历51夏3年103日。”秦锐读完，放下文件，同情地看向队长。
“某某某，感觉怎么样了？”医生走过来，脸上挂着忍俊不禁的笑意。
秦锐也“噗嗤”笑出了声。他并非有意不读队长的名字，而是文件上就这么写的，某某某，仿佛这个人本来就叫这个名字。
床上的队长抚了抚额头，闷声道：“某某某快晕死了，救命。”
医生在床头柜上放下医疗包，说道：“流了那么多血，早上又打了加强剂量的吗啡，你不晕才怪……”说着突然想起什么，脸色阴沉下来，“你不疼？……你又吃了多少止疼片？！”
秦锐被医生的表情吓了一跳，忙站起来道：“就……4片杜冷丁……”
医生的脸都要气青了：“皮下注射吗啡20mg，口服4片杜冷丁是100mg，从早上到现在统共四个多小时，你不要命了？”又转向秦锐，“他要你就给？杜冷丁哪来的？我不记得给过他多余的！”
秦锐知道总吃止疼片不好，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又被突然严厉起来的医生吓得够呛，喏喏答道：“那个，是……之前的监狱长留下来的。我看还没过期就……怎么办？他没事吧？”
医生摇着头，平稳了一下情绪，道：“已经是极量了，不过还不至于中毒。你就庆幸他还清醒，知道自己该吃多少吧！”
秦锐低下头，吓得没敢出声。
队长替秦锐开脱，幽幽道：“医生你别怪他了……我让他去拿，他敢不去么？”
医生哼了一声，一边坐下来开始检查队长的伤势，一边对秦锐道：“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来问我。我没答应之前，什么药都不许给他！”
秦锐低着头“哦”了一声。
下午，秦锐和雷驰去营地送了趟物资。
齐天走的时候一脸不舍，央求齐老大同意他明天再来。齐老大经过这一次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提防他们，便说只要队长同意，他们队伍里的人想来随时都可以。就连赵家伟和方磊都有些雀跃。
方磊拉过秦锐问能不能把他媳妇接过来，让医生给她做个检查。秦锐想起自己之前就答应过他媳妇，点点头替队长同意了。
之后他又邀请韩晓哲留下来，但是再次被拒绝。秦锐表示很受伤。
赵家伟玩笑道：“许你追你家队长，就不许人家小韩追姑娘了？”他好像终于接受了一些事实，可又突然变得过于超前了。
秦锐脸一红，直接无视前半句，问道：“晓哲哥有女朋友了？”
韩晓哲的耳根也有点红了，否认道：“还不是呢。”
秦锐咧嘴一笑：“一会儿给我介绍一下呗。”他是真心替韩晓哲开心，所谓乱世之中的爱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韩晓哲却有些为难：“她早上跟着其他人巡逻去了，这会儿应该不在营地。”
秦锐便叹了一声道：“那我可没眼福咯。”
看他们聊的正欢，走在前面的齐老大调回头来，建议道：“我们干脆来个联欢吧！这年头，难得还能聚上这么多人。当然，等你们队长好些了再说。”
一直没有说话的雷驰却突然开了口：“队长不会同意的。S监狱可不是开联欢会的地方。”
齐老大似乎不怎么喜欢雷驰，眉宇间隐约有些怒色：“那就开在营地。只要你们肯赏光就行！”
雷驰不置可否。
秦锐跟韩晓哲在营地门口告别。见他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韩晓哲总觉得他今天有些反常。可秦锐什么都没说，只拍了拍肩膀让他保重。
回程路上，秦锐和雷驰搭话，问他和医生是怎么认识的。
雷驰道：“先认识的队长，后来认识了医生。”
这人面对他似乎永远没什么好说的，秦锐早就习惯了，继续问：“那你和队长是怎么认识的？”
“我的部队全军覆没了，队长救了我一命。”并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答案，秦锐想，也难怪他对队长这么死心塌地。
“你认识队长多久了？”秦锐又问。
“一年。”
“那……其他人呢？”
“他们都比我早。”
秦锐不想再这么挤牙膏，一口气问道：“所以这一年一直都是这样么？队长下了命令你们就去执行，从来不问为什么？队长总是这么受伤么？你们就不担心？……还有，你对队长的来历知道多少？他身上好像有好多秘密，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会对丧尸病毒免疫？还有，还有，他的眼睛……”
秦锐几乎把他所有想问的问题都一股脑地问了出来，敢问的，不敢问的，和知道队长不会回答的——也不管雷驰能回答多少。
半晌雷驰只是淡淡地给了一个让秦锐咋舌的答案：“你习惯就好。”
也不知道究竟是让他习惯什么。
就在秦锐以为雷驰不会再开口的时候，雷驰突然站定，投给他一个比以往都要温和的目光：“谢谢你。”
秦锐愕然：“谢？……谢我什么？”
“……谢谢你，救了他。”
仿佛是错觉，秦锐觉得雷驰对他笑了。
回到S监狱时，陈晨正准备离开，见了秦锐就打招呼道：“小英雄，我正要跟你说声再见。”
秦锐很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对他一点头：“那再见吧。”
陈晨一本正经地朝他摆摆手：“再见，下次见。”尽管秦锐其实一点也不想再见他。
他觉得这个人轻佻的让人讨厌，再加上他的身份，秦锐就更不可能对他有好感。而且他在某些方面实在和队长太像了。
“队长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看着陈晨离开，秦锐一不小心又把心里的疑问顺嘴说了出来。
没想到雷驰却又一次回答了他：“炮|友……前任炮|友。”
“……”
秦锐忽然有点恨自己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