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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被困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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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队友，我们来联络一下感情吧！”
棺盖滑开的时候，祁朗站在旁边像往常一样不着调的打招呼。
而他之前的队友，绝大多数都在“联络感情”之后选择了删号，甚至还人走上了报复社会的不归路……
司千溪从打开的棺材里坐起来，视线随着对方的动作转来转去，像目睹野兽入网的猎人一样露出得意微笑。
“你那是什么表情……喂！”一无所知的野兽祁朗疑惑，话没说完就被冲过来的司千溪扑倒！
对方气势凶猛，从棺材里跳出来的速度很快，将祁朗撞倒后双臂收紧，哪怕两人从台阶上一路滚落发出闷响也没放手，反而更加牢固地抱住。
真的是玩家……不，真的是人啊。月朗星稀这个名字，他一定会刻在脑子里的！
后背撞上地面的疼痛感并不明显，游戏接驳神经但是做出合理调整，玩家只保留了“疼痛”之外的感觉，其他感觉的强烈程度也不会达到危害健康的警戒线。
“咳……”所以在祁朗后背撞上坚硬地面后，也不过觉得那里有些麻木，生命值减少了3%左右。
更多的不适和压迫感，来自胸前趴着的那个家伙！
司千溪一脸饥渴地蹭来蹭去，脑袋埋在他胸口深深呼吸，抬头时眼里燃烧着兴奋光芒：“你和虚拟数据不一样，你是活生生的。”
那是去食堂打饭，发现只剩下一块肉的兴奋光芒。
而最后一块肉祁朗，为他的措辞感到遗憾：“严格来说，我使用的身体也是虚拟的一种体现。”
“不一样。”司千溪用诡异的口吻纠正，双臂更加用力地收拢，几乎把他勒死！“人和游戏数据的排列方式不同，你真名叫什么？多大了？每天会上线几个小时？”
一连串问题让祁朗头昏脑涨，因为缺氧，生命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下降……“给我起来啊，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从前看过的新闻——精神病院批量组织患者打游戏作为康复训练，反正最严重的后果也就是报废几套键盘。
这种低概率的好事，怎么就被他碰上了？
发现身上的司千溪推不动，祁朗调整姿势吸气发力，干脆曲起膝盖顶过去，命中后对方果然滚到一边，捂着腰侧脸色惨白。
“啊哈哈哈，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嗯？”祁朗翻身站起来，拍了拍学徒袍上的灰尘，觉得他的反应实在有点大，“很疼吗？不可能，游戏里根本没有这种感觉，别装了啊。”
神经调节加上系统保护，玩家虽然能对队友做出攻击动作，但既不会减少生命值也不会有疼痛感，所以司千溪捂着伤处的动作……非常可疑！
祁朗嘴上说着别装了，起身后却不自觉靠近，想拉他起来。
坐在地上的司千溪抽出魔杖，抬头的诡异笑容在水晶棺幽光下毫无保留。
……有诈？他不会救出了什么奇怪嗜好的人吧。
“LocomotorMortis！”
祁朗的直觉慢了一步，听到咒语的同时已经中招，两条腿瞬间僵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上次站得这么直，好像还是学生时代的军训……
司千溪撑着地面起身，或许因为痛苦眉间微微蹙起，眼睛却笑得弯了起来：“在副本中的设定是五年级生，但因为级别太低，只能用出一二年级的咒语呢。”
“问题不是这个！系统默认落在队友身上的攻击会无效化，你是怎么做到的？”祁朗停止胡思乱想，警惕地盯着他的动作。
司千溪扯扯他的耳朵，挑起一缕头发嗅了嗅：“让我摸一下就告诉你。”
“你明明已经在摸了吧……”祁朗依旧一动不动，鄙视地吐槽。
对方像个看见新奇事物的单纯小孩子那样，专注于把他的帅气发型弄乱，再拽几下衣角。
“是吗？”司千溪绕到他身后，压低的声线贴着耳朵飘过来，“既然已经做了，那我告诉你……”
吐息是暧昧的，神情是渴求的。真好，终于可以和人交流了。
“够了，完全不想听！”祁朗被热气搔的耳廓发痒，立刻打断他的话表明立场。
“哈……Finiteincantatem。”司千溪很大方的解除了咒语，心情愉悦到笑出声。
双腿刚刚能恢复行动，祁朗就挣脱开跃到一旁，手忙脚乱地整理发型。现在的队友在他看来，就是一只大写的变态。
司千溪的魔杖在指间转了个花：“你听过渔夫和魔鬼的故事吗？”
“啥？”祁朗跟不上他的跳跃性思维，怔了一下。
善良的渔夫在海边捞起了封印着魔鬼的瓶子，被救的魔鬼却说要杀死他。
为什么呢？
在受困的第一个世纪里，魔鬼许诺给救他的人花不完的钱，可惜没有获得自由；到了第二个世纪，又发誓交出地下所有的宝藏，那个人依旧没有出现。
在永恒的孤寂里待了四百年，愤怒的魔鬼终于决定，要杀死那个救他的人。
“……废墟世界的时间流逝比现实中缓慢上百倍，我等待的时间比寓言故事里的魔鬼长多了。不过我比他聪明一点，不会像故事的结局，被渔夫骗回瓶子里继续封印。”
近乎气声的自言自语，司千溪慢慢靠近祁朗，不管他听懂了多少继续说：“你终于出现了，真是恭喜。”
既然已经不可能出去，那么就把误闯进来的人永远困住！
这家伙看上去很有意思，留在这个世界陪着自己好了……
“恭喜什么？”祁朗只听清了最后两个字，脖子上突然出现了司千溪流连摩挲的手。
隐约察觉到对方莫名的敌意，他觉得现在的玩家实在太不友好了……既然对方可以攻击自己，那么反击的话也没问题吧？
念头一动，祁朗的腿果断踢出，却被司千溪一晃身闪过了！
密室里什么都没有，他已经退到墙边，实在不知道还能往哪里去。
“我变弱了吗？”祁朗陷入深深的忧虑，刚刚那一脚从速度到力量都跟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他玩闹一样反抗的样子让司千溪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内心挣扎沸腾。
……“月朗星稀”只是不凑巧遇上了他，恐怕现在还以为只是游戏，没有一个让所有人恨不得他去死的身份。把无辜的人强行留在这个世界，这种手段未免太可耻了——但是，他什么时候当过好人？
要找到另一种方式，不必把对方拉到自己所在夹缝里，也能让他留下来就好了……
司千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解释：“没有变弱，只是你的精力值低到影响行动了。”
敌意突然消失，表情温和的让人如沐春风。
祁朗赶紧打开个人面板检查数据。
玩家最重要的两种属性“生命值”和“精力值”，都以百分比显示。受伤时生命值降低，为零时视为死亡，退出当前副本。而玩家在副本内的一举一动，从走路到读咒语，都会消耗精力值。
精力值降低时不会有什么惩罚，就像现实中的人累了那样格外无力，可以通过进食或者休息恢复精力值。
“只有10%的精力值了，看来是刚才跑过来消耗的。”祁朗随意坐在地上，蓝色精力值槽慢慢填充，“现在恢复速度是……两秒1%左右。”
真是个没有警戒心的人……不对，他好像完全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司千溪凑过去看他的个人面板：“你很在意这些游戏数据？”
“俱乐部要求的，收集游戏一切资料。”祁朗脱口回答，“我可是职业玩家，不过死心吧，我不会带你的。”
司千溪感兴趣的追问：“职业玩家？月朗星稀……你的名字完全没听说过啊。”
“那‘闪耀’总该知道吧？业内的顶尖俱乐部！”祁朗搬出东家的名号，却难免有点泄气，“只是业内稍微有点知名度，跟一流选手不能比……等等，你没听说过，那刚才一副想要弄死我的表情干什么？”
莫名其妙出现又消失的敌意，他还以为是从在哪个游戏里结的仇家呢！
司千溪：“想要弄死你的人很多吗？”
“其实也不太多……”祁朗低头算了算，在他表情放松后补充，“反正今年你是排不上号了。”
司千溪轻声笑起来，手悄悄伸过去：“放心，我现在没打算把你怎么样，居然比我的敌人数量还要壮观。”
祁朗敏捷捉住他的右手提起来：“一边准备偷袭我一边在面不改色的说谎……不过，敌人？你的用词太严肃了吧？”
司千溪毫不在意被拆穿的行为，转头盯着水晶棺：“既然是职业玩家，那就抓紧时间完成任务，我们出去。”
普通人在游戏里结下梁子，最多不过“见到你就杀”或者“在公共频道骂一天”，比如祁朗。至于自己……那些人在现实中不能把他怎么样，干脆逼进了游戏里，而且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任务变更：不得离开学校内部，存活至天亮。】
其实在进来的同时新任务就触发了，只是祁朗当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司千溪身上，现在才看到。
“存活？接下来大概会受到攻击……还好精力值回满了，一直在这里呆到天亮，你觉得怎么样？”
“玩家只有离开这个房间任务才会开启，你再仔细看看说明啊。”司千溪没他那么精神饱满。
祁朗点着头站起来，果断推开了进来时的那扇门：“那就出去。”
“……等一下！”
司千溪的开口速度比不上对方手速，祁朗已经把门打开，露出不知什么时候起光线暗淡的走廊。
远处的黑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爬行动物腹部鳞片摩擦地板的响动……那是，蛇？
祁朗砰的一声关上门！“我们等一下再出去，那是蛇啊啊啊！”
司千溪叹气：“……已经晚了。”
“哈喽队友，我们来联络一下感情吧！”
棺盖滑开的时候，祁朗站在旁边像往常一样不着调的打招呼。
而他之前的队友，绝大多数都在“联络感情”之后选择了删号，甚至还人走上了报复社会的不归路……
司千溪从打开的棺材里坐起来，视线随着对方的动作转来转去，像目睹野兽入网的猎人一样露出得意微笑。
“你那是什么表情……喂！”一无所知的野兽祁朗疑惑，话没说完就被冲过来的司千溪扑倒！
对方气势凶猛，从棺材里跳出来的速度很快，将祁朗撞倒后双臂收紧，哪怕两人从台阶上一路滚落发出闷响也没放手，反而更加牢固地抱住。
真的是玩家……不，真的是人啊。月朗星稀这个名字，他一定会刻在脑子里的！
后背撞上地面的疼痛感并不明显，游戏接驳神经但是做出合理调整，玩家只保留了“疼痛”之外的感觉，其他感觉的强烈程度也不会达到危害健康的警戒线。
“咳……”所以在祁朗后背撞上坚硬地面后，也不过觉得那里有些麻木，生命值减少了3%左右。
更多的不适和压迫感，来自胸前趴着的那个家伙！
司千溪一脸饥渴地蹭来蹭去，脑袋埋在他胸口深深呼吸，抬头时眼里燃烧着兴奋光芒：“你和虚拟数据不一样，你是活生生的。”
那是去食堂打饭，发现只剩下一块肉的兴奋光芒。
而最后一块肉祁朗，为他的措辞感到遗憾：“严格来说，我使用的身体也是虚拟的一种体现。”
“不一样。”司千溪用诡异的口吻纠正，双臂更加用力地收拢，几乎把他勒死！“人和游戏数据的排列方式不同，你真名叫什么？多大了？每天会上线几个小时？”
一连串问题让祁朗头昏脑涨，因为缺氧，生命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下降……“给我起来啊，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从前看过的新闻——精神病院批量组织患者打游戏作为康复训练，反正最严重的后果也就是报废几套键盘。
这种低概率的好事，怎么就被他碰上了？
发现身上的司千溪推不动，祁朗调整姿势吸气发力，干脆曲起膝盖顶过去，命中后对方果然滚到一边，捂着腰侧脸色惨白。
“啊哈哈哈，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嗯？”祁朗翻身站起来，拍了拍学徒袍上的灰尘，觉得他的反应实在有点大，“很疼吗？不可能，游戏里根本没有这种感觉，别装了啊。”
神经调节加上系统保护，玩家虽然能对队友做出攻击动作，但既不会减少生命值也不会有疼痛感，所以司千溪捂着伤处的动作……非常可疑！
祁朗嘴上说着别装了，起身后却不自觉靠近，想拉他起来。
坐在地上的司千溪抽出魔杖，抬头的诡异笑容在水晶棺幽光下毫无保留。
……有诈？他不会救出了什么奇怪嗜好的人吧。
“LocomotorMortis！”
祁朗的直觉慢了一步，听到咒语的同时已经中招，两条腿瞬间僵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上次站得这么直，好像还是学生时代的军训……
司千溪撑着地面起身，或许因为痛苦眉间微微蹙起，眼睛却笑得弯了起来：“在副本中的设定是五年级生，但因为级别太低，只能用出一二年级的咒语呢。”
“问题不是这个！系统默认落在队友身上的攻击会无效化，你是怎么做到的？”祁朗停止胡思乱想，警惕地盯着他的动作。
司千溪扯扯他的耳朵，挑起一缕头发嗅了嗅：“让我摸一下就告诉你。”
“你明明已经在摸了吧……”祁朗依旧一动不动，鄙视地吐槽。
对方像个看见新奇事物的单纯小孩子那样，专注于把他的帅气发型弄乱，再拽几下衣角。
“是吗？”司千溪绕到他身后，压低的声线贴着耳朵飘过来，“既然已经做了，那我告诉你……”
吐息是暧昧的，神情是渴求的。真好，终于可以和人交流了。
“够了，完全不想听！”祁朗被热气搔的耳廓发痒，立刻打断他的话表明立场。
“哈……Finiteincantatem。”司千溪很大方的解除了咒语，心情愉悦到笑出声。
双腿刚刚能恢复行动，祁朗就挣脱开跃到一旁，手忙脚乱地整理发型。现在的队友在他看来，就是一只大写的变态。
司千溪的魔杖在指间转了个花：“你听过渔夫和魔鬼的故事吗？”
“啥？”祁朗跟不上他的跳跃性思维，怔了一下。
善良的渔夫在海边捞起了封印着魔鬼的瓶子，被救的魔鬼却说要杀死他。
为什么呢？
在受困的第一个世纪里，魔鬼许诺给救他的人花不完的钱，可惜没有获得自由；到了第二个世纪，又发誓交出地下所有的宝藏，那个人依旧没有出现。
在永恒的孤寂里待了四百年，愤怒的魔鬼终于决定，要杀死那个救他的人。
“……废墟世界的时间流逝比现实中缓慢上百倍，我等待的时间比寓言故事里的魔鬼长多了。不过我比他聪明一点，不会像故事的结局，被渔夫骗回瓶子里继续封印。”
近乎气声的自言自语，司千溪慢慢靠近祁朗，不管他听懂了多少继续说：“你终于出现了，真是恭喜。”
既然已经不可能出去，那么就把误闯进来的人永远困住！
这家伙看上去很有意思，留在这个世界陪着自己好了……
“恭喜什么？”祁朗只听清了最后两个字，脖子上突然出现了司千溪流连摩挲的手。
隐约察觉到对方莫名的敌意，他觉得现在的玩家实在太不友好了……既然对方可以攻击自己，那么反击的话也没问题吧？
念头一动，祁朗的腿果断踢出，却被司千溪一晃身闪过了！
密室里什么都没有，他已经退到墙边，实在不知道还能往哪里去。
“我变弱了吗？”祁朗陷入深深的忧虑，刚刚那一脚从速度到力量都跟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他玩闹一样反抗的样子让司千溪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内心挣扎沸腾。
……“月朗星稀”只是不凑巧遇上了他，恐怕现在还以为只是游戏，没有一个让所有人恨不得他去死的身份。把无辜的人强行留在这个世界，这种手段未免太可耻了——但是，他什么时候当过好人？
要找到另一种方式，不必把对方拉到自己所在夹缝里，也能让他留下来就好了……
司千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解释：“没有变弱，只是你的精力值低到影响行动了。”
敌意突然消失，表情温和的让人如沐春风。
祁朗赶紧打开个人面板检查数据。
玩家最重要的两种属性“生命值”和“精力值”，都以百分比显示。受伤时生命值降低，为零时视为死亡，退出当前副本。而玩家在副本内的一举一动，从走路到读咒语，都会消耗精力值。
精力值降低时不会有什么惩罚，就像现实中的人累了那样格外无力，可以通过进食或者休息恢复精力值。
“只有10%的精力值了，看来是刚才跑过来消耗的。”祁朗随意坐在地上，蓝色精力值槽慢慢填充，“现在恢复速度是……两秒1%左右。”
真是个没有警戒心的人……不对，他好像完全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司千溪凑过去看他的个人面板：“你很在意这些游戏数据？”
“俱乐部要求的，收集游戏一切资料。”祁朗脱口回答，“我可是职业玩家，不过死心吧，我不会带你的。”
司千溪感兴趣的追问：“职业玩家？月朗星稀……你的名字完全没听说过啊。”
“那‘闪耀’总该知道吧？业内的顶尖俱乐部！”祁朗搬出东家的名号，却难免有点泄气，“只是业内稍微有点知名度，跟一流选手不能比……等等，你没听说过，那刚才一副想要弄死我的表情干什么？”
莫名其妙出现又消失的敌意，他还以为是从在哪个游戏里结的仇家呢！
司千溪：“想要弄死你的人很多吗？”
“其实也不太多……”祁朗低头算了算，在他表情放松后补充，“反正今年你是排不上号了。”
司千溪轻声笑起来，手悄悄伸过去：“放心，我现在没打算把你怎么样，居然比我的敌人数量还要壮观。”
祁朗敏捷捉住他的右手提起来：“一边准备偷袭我一边在面不改色的说谎……不过，敌人？你的用词太严肃了吧？”
司千溪毫不在意被拆穿的行为，转头盯着水晶棺：“既然是职业玩家，那就抓紧时间完成任务，我们出去。”
普通人在游戏里结下梁子，最多不过“见到你就杀”或者“在公共频道骂一天”，比如祁朗。至于自己……那些人在现实中不能把他怎么样，干脆逼进了游戏里，而且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任务变更：不得离开学校内部，存活至天亮。】
其实在进来的同时新任务就触发了，只是祁朗当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司千溪身上，现在才看到。
“存活？接下来大概会受到攻击……还好精力值回满了，一直在这里呆到天亮，你觉得怎么样？”
“玩家只有离开这个房间任务才会开启，你再仔细看看说明啊。”司千溪没他那么精神饱满。
祁朗点着头站起来，果断推开了进来时的那扇门：“那就出去。”
“……等一下！”
司千溪的开口速度比不上对方手速，祁朗已经把门打开，露出不知什么时候起光线暗淡的走廊。
远处的黑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爬行动物腹部鳞片摩擦地板的响动……那是，蛇？
祁朗砰的一声关上门！“我们等一下再出去，那是蛇啊啊啊！”
司千溪叹气：“……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