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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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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两人执剑相对。 说的再细一些，只有罗绮一人拔了剑出来，澹台灭明握着剑鞘，并不出剑。
“你这是看不起某。”罗绮握着长剑，俊美的脸上带了点怒气，他看走眼了，没想到澹台灭明会出来帮助玄宗，但覆水难收，是他先邀了澹台灭明，已无退路。
“并非看不起。”澹台灭明说的一本正经，“只是不想毁了自己的招牌。”
无人敢笑澹台灭明，道境有过许多传说，流传最广的便是剑仙澹台灭明，以及那句，澹台灭明出剑，必诛魔。
曾有修士故意前去挑战澹台灭明，其中细节不可知，只知后来那位修士逢人便夸澹台灭明，弄得大家对他避之不及，暗道澹台灭明实力深不可测，洗脑功夫都这般好。
“出剑必诛魔吗？”罗绮看了那边的陶梦得一眼，意味不明，“何不先同某热个身，再慢慢收拾此地的魔物。”
陶梦得被罗绮看的莫名其妙，奇怪他二人打架为何要拉自己下水，自己是玄宗宗主，和魔物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但罗绮的话分明意有所指，苗头直指自己，又或者说，指自己代表的玄宗。
陶梦得不知，几位长老却是清楚，均是面色凝重，气氛低沉，看来这位新任天华门掌门不容小觑，做事丝毫不念及情分，竟是不顾个人利益，意欲拉玄宗下水。
“看来小道友涉世未深。”澹台灭明转过身去，给罗绮介绍远处的渡我，“我的招牌和另外两个人挂钩，若是我贸然出剑，毁了我一个招牌算不得什么，若是砸了别人的，那真是万死不辞。”
作为其中之一的陶梦得自然不明白澹台灭明说中的意思，但是另一人听懂了澹台灭明的玩笑，渡我拨动着手上的佛珠，不冷不热接了句，“确实该死。”
他话里带了凌厉的杀机，众人均被震得不敢开口，只有澹台灭明在那里哎呀呀叫道，“渡我我只是开玩笑。”
“你不是一直在说笑吗？”渡我说的比澹台灭明还要严肃。
澹台灭明顿了一下，直接略过渡我，收起拂尘不再说笑，而是打量了罗绮一番，见他剑气外放，凝实的剑意若有若无，便知对方动了真格，是真想和自己一较高低。
罗绮确实有这个打算，他自幼习剑，鲜有敌手，即使知道山外有山，但从无败绩的罗绮在遇到澹台灭明时，没生出退却之意，短短的懊恼之后就是滔天的战意，他想知道自己和澹台灭明有多少距离，和传说又差得多远。
两人伫立在台上，久久不动，众人知是高手对战，不敢嗤之以鼻，只目光炯炯，等着第一剑出现。
一道白虹闪现，俄而便是剑光残影，只听得金石相撞，铮铮作响。罗绮步步紧逼，意欲将澹台灭明击下台去，他手中已换过第二招，没了初时鹅沾浮水般的轻盈，开始显现狠厉之色。反观澹台灭明，一直不紧不慢往后退，脸上从容不迫，挑，抹，刺，最基本的剑式在他手中运用的恰到好处。
这一局，胜负已定。当澹台灭明半只脚踏出比武台外时，罗绮收回长剑，脸上恢复来时的温柔，仿佛那个无情剑客与他无关。
“多谢赐教。”即使是输，罗绮也输得优雅有风度，姿态翩翩，更像一个胜利者。
“你未尽全力。”澹台灭明走到罗绮面前，心中有几分了然，罗绮的剑法他见过，曾经也对那部剑法倾心，后来选择了放弃。“你……”
“某技不如人，甘拜下风。”罗绮说的傲气，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说。他的余光扫到陶梦得，蠢蠢欲动，若是能……
回忆起同修逝去的面容，澹台灭明犹豫再三，最终将剑解下，递到罗绮面前。
“前辈这是何意？”罗绮挑了挑长眉，不知对方用意。
“我见了你的剑便喜欢得不行。”澹台灭明托着手中的古剑，打趣道，“便想拿我的秋水和你换。”
此话一出，旁观者哗然，剑修者视剑如宝，说句过分的，他们宁愿要剑也不要道侣，留剑也不留自己的命，要想他们把剑交出去，比登天还难。剑修者换剑，倒不如说是交换定情信物。
罗绮脸上浮现几缕红晕，眼中杀机而过，这人好不无礼，大庭广众下竟敢调戏自己，待他离去，定要此人好看。
“此剑名为秋水，千玄幻铁打造。”澹台灭明不管旁人是何想法，“世间仅此一把。”
听到澹台灭明所讲，罗绮久久不语，他知道澹台灭明的意思，与其说秋水绝无仅有，倒不如说千玄幻铁难寻，世间再也找不到第二块千玄幻铁。
剑法不全者，千玄幻铁可助之。澹台灭明知道罗绮修炼的功法有残缺，因为这把秋水最初的主人就是澹台灭明的同修，罗绮的剑法，是属于澹台灭明同修的。
“此剑名为澡雪，寒冰黑铁打造。”
两把名剑并列，一剑精致华丽，一剑古朴无常，它们被主人交换到另一个人手中，从此各归一方。
“孽缘。”渡我睁开眼，看着离去的罗绮，已知毫无回转之地。
陶梦得听渡我一句孽缘，再看归来的澹台灭明，心中百般滋味。
“渡我你看起来很不高兴。”澹台灭明神色如常，仿佛刚才引起轰动的不是他。
“微酒有何感想？”渡我没回答澹台灭明的话，而是问一直当背景板的陶梦得。
陶梦得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自己，慢吞吞道，“唯心而已。”
陶梦得说完，微逍冰冷的目光又盯上陶梦得，恨不得将陶梦得戳穿。
大师兄我又说错了什么。陶梦得心里泪流满面。
澹台灭明眼中思绪万千，末了归于平静，他抬头冲陶梦得笑道，“知我者微酒也。”
渡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没了本命剑，澹台灭明的飞升之日只会一拖再拖。
“哎，叹气做什么？”澹台灭明拉着渡我走到陶梦得身边，一副自家人的模样，“走吧。”
走？陶梦得呆望澹台灭明，走去哪里？
倒是微逍反应更快，“请。”他做了个手势，邀请澹台灭明和渡我上霄汉云河舟。
见陶梦得站在原地不动，澹台灭明一把挽过，亲切热情。“走啦走啦。”
我不认识这两人，大师兄救我！
上了霄汉云河舟，自有人打点一切，陶梦得硬被拉着坐下，任人上齐瓜果点心，摆上一壶清茶，似有闲谈的意思。
澹台灭明自来熟的很，自己动手给另外两人沏上茶，把茶壶放到自己面前。渡我见了，也不说什么，只慢慢饮尽他这杯茶水，睁开眼盯着澹台灭明。
“咳。”澹台灭明清咳了一声，认命做了茶童。
第二杯茶水下肚，渡我开口，“你把剑给了他。”
“是。”这是事实。
“赎罪吗？”渡我这样问澹台灭明。
澹台灭明倒水的手一顿，洒出些许，觉得有些可惜，这壶茶虽然不是微酒好友泡的，但也值了三千上品灵石，“暴殄天物啊。”他将茶壶放下，脸上却不是说笑的意味，倒是认真的很，“这是澹台灭明自己的事。”
“我明白了。”渡我不再问了。
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让陶梦得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满头雾水，如坐针毡。原身是认识他们的，或许是很要好的朋友，可以说笑，可以心无芥蒂，但是陶梦得不是，只能借失忆的理由，虚情假意，无法推心置腹。
“云梦泽分别后，数年未曾再聚。”澹台灭明先起了话头，“我出关才听渡我讲，你已继任玄宗宗主之位，连儿子都有了。”
陶梦得应了一声，听着有点怪怪的。
“如此你可还记得当年对我许下的诺言。”澹台灭明突然转过头来直视陶梦得，似笑非笑。
“什么，什么？”陶梦得吓得差点洒了杯中的茶水。
“想当年你我把臂同游，彻夜长谈，同塌而眠。”澹台灭明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渡我，见渡我神色不变，反倒觉得有些无趣，他都这样说了，为何渡我半点表示都没有。
“我，我……”这话中的内容太过吓人，陶梦得被澹台灭明说的半点字都说不出来，恨不得立刻起身走人，原身做了什么他怎么知道。
“负心人啊。”见陶梦得眼色躲闪，澹台灭明更来了兴趣，一句话拉了好长的调子，满是哀怨看着陶梦得。
“澹台。”见澹台灭明演的也差不多了，渡我适时开口，“适而可止。”
“你！”陶梦得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澹台灭明耍了，又气又怒。
“微酒别生气，你我重聚我真是感动不已，情上心头才会说出这番话来。”即使被人揭穿谎言，澹台灭明还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把陶梦得气得不行。
“哼！”
作者有话要说： 3.6
谢谢独白亲的地雷，抱住蹭~~~
3.7
感谢独白君的地雷，躺平任调戏
高台之上，两人执剑相对。 说的再细一些，只有罗绮一人拔了剑出来，澹台灭明握着剑鞘，并不出剑。
“你这是看不起某。”罗绮握着长剑，俊美的脸上带了点怒气，他看走眼了，没想到澹台灭明会出来帮助玄宗，但覆水难收，是他先邀了澹台灭明，已无退路。
“并非看不起。”澹台灭明说的一本正经，“只是不想毁了自己的招牌。”
无人敢笑澹台灭明，道境有过许多传说，流传最广的便是剑仙澹台灭明，以及那句，澹台灭明出剑，必诛魔。
曾有修士故意前去挑战澹台灭明，其中细节不可知，只知后来那位修士逢人便夸澹台灭明，弄得大家对他避之不及，暗道澹台灭明实力深不可测，洗脑功夫都这般好。
“出剑必诛魔吗？”罗绮看了那边的陶梦得一眼，意味不明，“何不先同某热个身，再慢慢收拾此地的魔物。”
陶梦得被罗绮看的莫名其妙，奇怪他二人打架为何要拉自己下水，自己是玄宗宗主，和魔物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但罗绮的话分明意有所指，苗头直指自己，又或者说，指自己代表的玄宗。
陶梦得不知，几位长老却是清楚，均是面色凝重，气氛低沉，看来这位新任天华门掌门不容小觑，做事丝毫不念及情分，竟是不顾个人利益，意欲拉玄宗下水。
“看来小道友涉世未深。”澹台灭明转过身去，给罗绮介绍远处的渡我，“我的招牌和另外两个人挂钩，若是我贸然出剑，毁了我一个招牌算不得什么，若是砸了别人的，那真是万死不辞。”
作为其中之一的陶梦得自然不明白澹台灭明说中的意思，但是另一人听懂了澹台灭明的玩笑，渡我拨动着手上的佛珠，不冷不热接了句，“确实该死。”
他话里带了凌厉的杀机，众人均被震得不敢开口，只有澹台灭明在那里哎呀呀叫道，“渡我我只是开玩笑。”
“你不是一直在说笑吗？”渡我说的比澹台灭明还要严肃。
澹台灭明顿了一下，直接略过渡我，收起拂尘不再说笑，而是打量了罗绮一番，见他剑气外放，凝实的剑意若有若无，便知对方动了真格，是真想和自己一较高低。
罗绮确实有这个打算，他自幼习剑，鲜有敌手，即使知道山外有山，但从无败绩的罗绮在遇到澹台灭明时，没生出退却之意，短短的懊恼之后就是滔天的战意，他想知道自己和澹台灭明有多少距离，和传说又差得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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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梦得听渡我一句孽缘，再看归来的澹台灭明，心中百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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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是事实。
“赎罪吗？”渡我这样问澹台灭明。
澹台灭明倒水的手一顿，洒出些许，觉得有些可惜，这壶茶虽然不是微酒好友泡的，但也值了三千上品灵石，“暴殄天物啊。”他将茶壶放下，脸上却不是说笑的意味，倒是认真的很，“这是澹台灭明自己的事。”
“我明白了。”渡我不再问了。
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让陶梦得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满头雾水，如坐针毡。原身是认识他们的，或许是很要好的朋友，可以说笑，可以心无芥蒂，但是陶梦得不是，只能借失忆的理由，虚情假意，无法推心置腹。
“云梦泽分别后，数年未曾再聚。”澹台灭明先起了话头，“我出关才听渡我讲，你已继任玄宗宗主之位，连儿子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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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你可还记得当年对我许下的诺言。”澹台灭明突然转过头来直视陶梦得，似笑非笑。
“什么，什么？”陶梦得吓得差点洒了杯中的茶水。
“想当年你我把臂同游，彻夜长谈，同塌而眠。”澹台灭明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渡我，见渡我神色不变，反倒觉得有些无趣，他都这样说了，为何渡我半点表示都没有。
“我，我……”这话中的内容太过吓人，陶梦得被澹台灭明说的半点字都说不出来，恨不得立刻起身走人，原身做了什么他怎么知道。
“负心人啊。”见陶梦得眼色躲闪，澹台灭明更来了兴趣，一句话拉了好长的调子，满是哀怨看着陶梦得。
“澹台。”见澹台灭明演的也差不多了，渡我适时开口，“适而可止。”
“你！”陶梦得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澹台灭明耍了，又气又怒。
“微酒别生气，你我重聚我真是感动不已，情上心头才会说出这番话来。”即使被人揭穿谎言，澹台灭明还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把陶梦得气得不行。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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