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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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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大小说中，《登仙道》实在算不上一本好小说，它剧情没有冲突，张力也不够，唯一出彩的就是每个登场人物，十分精彩。
这年头配角都抢主角的戏，配角都比主角受欢迎。陶梦得已经不记得为何会看这部小说，他穿越过来时的记忆告诉他，自己是玄宗宗主，是《登仙道》里的角色，堪称跑龙套的角色。
他这个主角师父在收下主角后就因有感而悟，直接闭关去了。主角之所以能在玄宗茁壮健康成长，全靠怀墨的功劳。
原著里，怀墨送法宝送功法，差点把青梅竹马的师妹也给送出去了。而现在情况是，怀墨嫌弃东方瑕，怀墨讨厌东方瑕，怀墨在计划怎么弄死东方瑕。
最后一条是陶梦得自己想象的，毕竟这会怀墨还在炎冰崖思过，到底有没有计划弄死东方瑕，陶梦得也不知道。
根据多数晋江文的尿性，主角不好好优待是很有可能黑化，黑化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因为主角会毁天毁地毁师门，东方瑕的师门是玄宗，而玄宗宗主，正是在下。
“师尊在想什么？”宁徵问道。
陶梦得回过神来，宁徵正在泡茶，待火炉上的水烧开后，将它倒入茶壶中，动作行云流水，优雅自然，升起的水汽柔和了他的面庞，少了几分淡漠，多了些温柔。
这个样子的宁徵让陶梦得联想翩翩，忆起镜中的自己，原身很像宁徵，又或者说，宁徵是受原身的影响。
“有其师必有其徒。”陶梦得道。
“我所学一切均是师尊传授，不管是道法还是为人处世之道。”宁徵轻敛了眼，用尽半生的时光成了你，依旧无法解相思苦。
“是吗？”陶梦得只觉得这话莫名的沉重，不愿多加思索。
茶已泡好，剔透的茶杯里盛着碧绿的茶水，水雾萦绕其上，有种梦幻之感。
“许久没有动手了，有些生疏。”宁徵将杯推到陶梦得面前，取走了原先那只茶杯，“师尊尝尝。”
桌上原本就有一壶茶水，宁徵又烧了一壶，陶梦得没有多加思考，直接饮下了这杯茶。
入口甘甜，唇齿留香，回味中带着极淡的酒味。
茶杯在地上翻滚，摔出一道裂痕，执杯的陶梦得倒在宁徵怀里睡去。
道法大会结束，接下来就是大比，是时候去找微逍了，宁徵抱着陶梦得，眸色沉沉。
千缈峰是玄宗主峰，终年积雪，其他从峰各有特色，怀墨住的素式峰四季如春，竹林榛榛，春意盎然，怀赭带东方瑕去的素忘峰金秋肃杀，草木零落，之所以如此，是峰主的剑气所致，而微逍住的素莲峰却是另一番景色。
亭台楼阁临水而居，山岚终年不散，虽有一股夏意，但清风常伴左右，再听一声雨打荷叶，便莫名的安静下来，没了夏日的燥意。
宁徵来时微逍正倚着阑干休憩，案上堆积着不少玉简，怀湘坐在另一边，笔下不断。玄宗贵为道境第一大宗，虽内门弟子寥寥无几，但外门弟子却是遍布整个道境，自然的，宗门事务也是不少。
“见过宁徵长老。”见人来了，怀湘停下笔来，向宁徵行过礼后离去了，木屐敲在石板上，那道黄色人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一个拐角处。
“怀湘很好。”宁徵看着怀湘离去，眼里不知在想什么，“你待他却一般。”
“他的性子还需磨炼。”微逍站起身来，没了先前的装束，只披了一件外套，长发简单用一根玉簪束住，也穿着一双木屐，十分悠闲。
“过几日微成便要出关，你有何打算？”宁徵问道。
“什么打算？”微逍冷哼，“身为执法长老，却无所作为，终日游手好闲。”提起那位闭关许久的同门，微逍气不打一处来，说闭关就闭关，一点都不替他这个师兄考虑。
“你二人情谊深厚，自是无话可说。”宁徵笑道，微逍在玄宗极有威望，一般人都不敢惹他，除了那位执法长老。
“哼。”
执法长老微成，性情洒脱，行事果断，貌若好女，剑术出众，乃是玄宗第一剑。按理说这样的人定是大受欢迎，可玄宗的弟子提起这位执法长老，多是三缄其口，不敢妄言。
如果说他们对执事长老是怕，那对上执法长老便是俱，落到执法长老手上，不死也得脱三层皮，执法长老总有无数种奇奇怪怪的法子来折磨你。
有趣的是，众人虽俱执法长老，但和执法长老的弟子相处极好，那位弟子正是怀赭。
怀赭在怀字辈中辈分最高，称得一句大师兄，他待人亲和，谈吐风趣，几乎不摆什么架子，和谁都能说上一句，就连这会最受排挤的东方瑕和怀赭都是有说有笑。
“早课结束后自行安排时间，一般这个时间大家都会聚在练剑坪练习，练剑的，斗法的，还有论道的。”怀赭指着远处巨大的道场，那儿四面绕树，几位弟子坐在下面，应是在论道，空地上本应有弟子练习，这会围成了一个大圈，不时发来几声惊呼。
“估计又是哪位弟子在斗法。”怀赭对这场面并不陌生，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又不是没有打过，怎么今日聚在一起。
“走，一起去看看。”怀赭招呼东方瑕过去，聚集的人见到来人是怀赭，痛快让了位置，很快东方瑕就被怀赭拉到前面去。
围着的两人怀赭并不陌生，是怀练和怀湘。怀练手中垂着两条白练，收放自如，时而坚如磐石，攻不可破，时而绕指而柔，绵柔无力，面对攻势，怀练从容应对，不慌不忙。
见怀练这番姿态，怀湘手中聚起一团灵气，虚晃一招，逼得怀练后退几步，怀湘将竹笛凑到唇边，激昂的笛声以破竹之势向怀练攻去。
你来我往几招后，怀练收了战意，撤去阵法抱怨道，“没意思，二湘师兄每次都来这招。”
“你静心诀练到几层了？”怀湘收起竹笛，面带严肃，他只用三成功力就叫怀练认输，上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
见怀练不说话，怀湘便猜到怀练没练。顶着怀湘严厉的目光，怀练好不自在，心知他又要训人，恰巧见到边上的怀赭，索性祸水东移，指着怀赭道，“大师兄也没练。”
“大师兄。”怀湘的目光盯上怀赭，恨铁不成钢道，“大师兄既为表率，更应以身作则，成为我等楷模。”
流年不利，怎么被怀湘捉到了，师妹也真是的，非得拉自己下水。怀赭摸了摸鼻子，忙打哈哈，“你怎么来了？”
听到怀赭说这话，怀练反疑惑道，“大师兄不知道吗？”
“不知道什么？”怀赭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
“执法长老出关了。”怀练一边说着，一边将白练缠好，“再过几日就要举行大比了，执法长老……”
“师妹你帮照顾一下东方师弟，我去去就回。”余音回荡在天边，尽头只见一道急行的身影。
怀练眨了眨眼，扭头问怀湘，“大师兄赶得及吗？”
“执法长老昨日歇息在素莲峰。”怀湘没头脑回了一句。
“哦。”怀练却是听懂了，既然歇在执事长老那，估计这会还没回去，但愿大师兄能及时赶到。
“我还有要事，先告辞。”怀湘收起竹笛，抬脚离去了，作为首席弟子，尤其是被委以重任的弟子，怀湘总是有忙不完的事。
当事人走了一个，众人不再聚集，该干嘛的干嘛去了，尤其是知道执法长老出关后，练习的越发认真，谁都不想在大比上犯错，被执法长老捉回去好一顿收拾。
人群渐渐散去，怀练整了整衣袖，抬头见东方瑕站在她面前，带着几分尴尬。
“你……”怀练看了东方瑕半天，最后问他，“我要去找墨师兄，一起来吗？”
“好。”
一个‘好’字，东方瑕便跟着怀练去了炎冰崖。怀练对东方瑕感觉有些怪异，她知怀墨受罚有一半的原因是东方瑕，可说到底东方瑕也是无辜的，一个外人怎么知道玄宗的私事，再加上听他人说东方瑕待人温和，礼貌有礼，又见他生的玉树临风，怀练对东方瑕便生了些好感。
炎冰崖说白是一个山洞，是弟子受罚思过之处，此处玄冰挂壁而生，寒气砭人肌骨，但下方又生炎火，炙烤一切，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进了炎冰崖，便觉得热浪滚滚而来，怀练拍了拍脸，吩咐东方瑕在外头等着，自己轻车熟路拐过几道弯，来到一处僻静处，见到在那打坐的怀墨。
“墨师兄。”怀练来了多次，知怀墨只是打坐抵抗这里的寒炎二气，便大胆上前去叫怀墨。
“你怎么来了？”听到有人叫自己，怀墨睁开眼冲怀练笑道，“这不好受。”
“我拿传音螺叫你好几次，你都没理我。”怀练坐到怀墨身边，托着腮子埋怨，“气死人了。”
“我给落在房里了。”怀墨摸了摸袖口，发觉自己没带过来，脸上有几分窘迫。
“就知道。”怀练气哼哼，使着小性子道，“下次再忘了带，我就不理你了。”
“谨遵师妹之命。”怀墨装模作样行了一礼，逗得怀练眉开眼笑。
“这次先原谅你。”怀练站起身，“执法长老出关了，墨师兄你什么时候出来，按规矩再过几天就要大比，执法长老的性子你也是知道，若是没达到他预计的要求，肯定要受罚。”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宁徵叫他去炎冰崖最重要的原因是将体内魔血压下，大比在即，没了再等的心思，又有额上的墨玉，怀墨没把躁动不安的魔气放在心上。
走出炎冰崖后，怀墨与在外面等候的东方瑕不期而遇，顿时拉下脸来，没好气道，“他怎么在这里？”
“东方师弟说想见你，我就带他来了。”怀练笑吟吟道，直接将因果倒置，也不管一边的东方瑕是何想法。
不料此话出口后惹了怀墨厌恶，“让人恶心，下次别叫我看见。”说完，竟直接甩下怀练，御剑而去，不留一丝情面。
怀练被甩了个趔趄，东方瑕连忙扶住了她，才没让怀练摔倒。
“师姐小心。”宽厚的胸膛给了怀练安全的感觉，一双大掌扶过怀练肩膀，很快便收回，不生一丝绮念。
“多谢。”怀练不争气红了脸，她打小和师兄们一起长大，打打闹闹的，没什么顾忌，头一回遇见这般体贴的东方瑕，叫人春心乍动。
“是东方瑕让师姐为难了。”东方瑕像是没有看见怀练的不自然，只顾着检点自己不是。
“不是你的错，是墨师兄脾气太差。”怀练顺着东方瑕的话讲下去，“见了谁都不给好脸色，也就宗主治得了。”
“宗主待墨师兄一定很好。”东方瑕脸上适时露出几分羡慕，很快消下去，换上一副忧伤的表情。
“墨师兄是宗主亲自带大的，视如己出。”怀练又想起方才怀墨的行为，恼怒道，“真是太过分了。”
“我等自是和墨师兄比不得，墨师兄可是宗主亲传弟子。”东方瑕叹道。
“什么比不得。”被东方瑕这么一说，怀练激起几分性子，扯下腰间的羽毛挂饰拉着东方瑕上了飞行器，二话不说向着怀墨离去的方向追去。“我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给我甩脸。”
跟在怀练身后的东方瑕眼眸深沉，面上是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一者有意相追，一者无意慢行，很快怀练便追上怀墨，大叫道，“怀墨你给我站住。”
听怀练气急败坏的声音，怀墨停下来转身看向来人，是怀练没错，但她身后多一个人，东方瑕。
“这个时候犯什么浑？”见到东方瑕，怀墨没了好耐心，只冷面提醒怀练，大比在即不要意气用事。
“你说我不知轻重。”怀练心底生出一股委屈，明明是怀墨丢下自己，还说自己的错。“人家好心去炎冰崖找你，你却恶语相加。”
“不知廉耻的东西。”怀墨以为怀练是在替东方瑕抱不平，觉得厌恶不已，一开始就使诡计逼着师尊收下他，进了玄宗还不安分，唆使怀练。
心念此处，怀墨抬眼望去，见东方瑕冲他挑衅笑了笑，满是不屑。
尚未压制的魔气在这一刻钻入灵台，激发魔性，怀墨眼眸一暗，手中凝起剑气，劈出无情的一剑。
“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雀舌，隐子的地雷，抱住亲(づ￣3￣)づ╭❤～
在广大小说中，《登仙道》实在算不上一本好小说，它剧情没有冲突，张力也不够，唯一出彩的就是每个登场人物，十分精彩。
这年头配角都抢主角的戏，配角都比主角受欢迎。陶梦得已经不记得为何会看这部小说，他穿越过来时的记忆告诉他，自己是玄宗宗主，是《登仙道》里的角色，堪称跑龙套的角色。
他这个主角师父在收下主角后就因有感而悟，直接闭关去了。主角之所以能在玄宗茁壮健康成长，全靠怀墨的功劳。
原著里，怀墨送法宝送功法，差点把青梅竹马的师妹也给送出去了。而现在情况是，怀墨嫌弃东方瑕，怀墨讨厌东方瑕，怀墨在计划怎么弄死东方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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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多数晋江文的尿性，主角不好好优待是很有可能黑化，黑化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因为主角会毁天毁地毁师门，东方瑕的师门是玄宗，而玄宗宗主，正是在下。
“师尊在想什么？”宁徵问道。
陶梦得回过神来，宁徵正在泡茶，待火炉上的水烧开后，将它倒入茶壶中，动作行云流水，优雅自然，升起的水汽柔和了他的面庞，少了几分淡漠，多了些温柔。
这个样子的宁徵让陶梦得联想翩翩，忆起镜中的自己，原身很像宁徵，又或者说，宁徵是受原身的影响。
“有其师必有其徒。”陶梦得道。
“我所学一切均是师尊传授，不管是道法还是为人处世之道。”宁徵轻敛了眼，用尽半生的时光成了你，依旧无法解相思苦。
“是吗？”陶梦得只觉得这话莫名的沉重，不愿多加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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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动手了，有些生疏。”宁徵将杯推到陶梦得面前，取走了原先那只茶杯，“师尊尝尝。”
桌上原本就有一壶茶水，宁徵又烧了一壶，陶梦得没有多加思考，直接饮下了这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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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宁徵长老。”见人来了，怀湘停下笔来，向宁徵行过礼后离去了，木屐敲在石板上，那道黄色人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一个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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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微成便要出关，你有何打算？”宁徵问道。
“什么打算？”微逍冷哼，“身为执法长老，却无所作为，终日游手好闲。”提起那位闭关许久的同门，微逍气不打一处来，说闭关就闭关，一点都不替他这个师兄考虑。
“你二人情谊深厚，自是无话可说。”宁徵笑道，微逍在玄宗极有威望，一般人都不敢惹他，除了那位执法长老。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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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起去看看。”怀赭招呼东方瑕过去，聚集的人见到来人是怀赭，痛快让了位置，很快东方瑕就被怀赭拉到前面去。
围着的两人怀赭并不陌生，是怀练和怀湘。怀练手中垂着两条白练，收放自如，时而坚如磐石，攻不可破，时而绕指而柔，绵柔无力，面对攻势，怀练从容应对，不慌不忙。
见怀练这番姿态，怀湘手中聚起一团灵气，虚晃一招，逼得怀练后退几步，怀湘将竹笛凑到唇边，激昂的笛声以破竹之势向怀练攻去。
你来我往几招后，怀练收了战意，撤去阵法抱怨道，“没意思，二湘师兄每次都来这招。”
“你静心诀练到几层了？”怀湘收起竹笛，面带严肃，他只用三成功力就叫怀练认输，上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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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怀湘的目光盯上怀赭，恨铁不成钢道，“大师兄既为表率，更应以身作则，成为我等楷模。”
流年不利，怎么被怀湘捉到了，师妹也真是的，非得拉自己下水。怀赭摸了摸鼻子，忙打哈哈，“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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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怀赭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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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怀练却是听懂了，既然歇在执事长老那，估计这会还没回去，但愿大师兄能及时赶到。
“我还有要事，先告辞。”怀湘收起竹笛，抬脚离去了，作为首席弟子，尤其是被委以重任的弟子，怀湘总是有忙不完的事。
当事人走了一个，众人不再聚集，该干嘛的干嘛去了，尤其是知道执法长老出关后，练习的越发认真，谁都不想在大比上犯错，被执法长老捉回去好一顿收拾。
人群渐渐散去，怀练整了整衣袖，抬头见东方瑕站在她面前，带着几分尴尬。
“你……”怀练看了东方瑕半天，最后问他，“我要去找墨师兄，一起来吗？”
“好。”
一个‘好’字，东方瑕便跟着怀练去了炎冰崖。怀练对东方瑕感觉有些怪异，她知怀墨受罚有一半的原因是东方瑕，可说到底东方瑕也是无辜的，一个外人怎么知道玄宗的私事，再加上听他人说东方瑕待人温和，礼貌有礼，又见他生的玉树临风，怀练对东方瑕便生了些好感。
炎冰崖说白是一个山洞，是弟子受罚思过之处，此处玄冰挂壁而生，寒气砭人肌骨，但下方又生炎火，炙烤一切，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进了炎冰崖，便觉得热浪滚滚而来，怀练拍了拍脸，吩咐东方瑕在外头等着，自己轻车熟路拐过几道弯，来到一处僻静处，见到在那打坐的怀墨。
“墨师兄。”怀练来了多次，知怀墨只是打坐抵抗这里的寒炎二气，便大胆上前去叫怀墨。
“你怎么来了？”听到有人叫自己，怀墨睁开眼冲怀练笑道，“这不好受。”
“我拿传音螺叫你好几次，你都没理我。”怀练坐到怀墨身边，托着腮子埋怨，“气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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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怀练气哼哼，使着小性子道，“下次再忘了带，我就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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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先原谅你。”怀练站起身，“执法长老出关了，墨师兄你什么时候出来，按规矩再过几天就要大比，执法长老的性子你也是知道，若是没达到他预计的要求，肯定要受罚。”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宁徵叫他去炎冰崖最重要的原因是将体内魔血压下，大比在即，没了再等的心思，又有额上的墨玉，怀墨没把躁动不安的魔气放在心上。
走出炎冰崖后，怀墨与在外面等候的东方瑕不期而遇，顿时拉下脸来，没好气道，“他怎么在这里？”
“东方师弟说想见你，我就带他来了。”怀练笑吟吟道，直接将因果倒置，也不管一边的东方瑕是何想法。
不料此话出口后惹了怀墨厌恶，“让人恶心，下次别叫我看见。”说完，竟直接甩下怀练，御剑而去，不留一丝情面。
怀练被甩了个趔趄，东方瑕连忙扶住了她，才没让怀练摔倒。
“师姐小心。”宽厚的胸膛给了怀练安全的感觉，一双大掌扶过怀练肩膀，很快便收回，不生一丝绮念。
“多谢。”怀练不争气红了脸，她打小和师兄们一起长大，打打闹闹的，没什么顾忌，头一回遇见这般体贴的东方瑕，叫人春心乍动。
“是东方瑕让师姐为难了。”东方瑕像是没有看见怀练的不自然，只顾着检点自己不是。
“不是你的错，是墨师兄脾气太差。”怀练顺着东方瑕的话讲下去，“见了谁都不给好脸色，也就宗主治得了。”
“宗主待墨师兄一定很好。”东方瑕脸上适时露出几分羡慕，很快消下去，换上一副忧伤的表情。
“墨师兄是宗主亲自带大的，视如己出。”怀练又想起方才怀墨的行为，恼怒道，“真是太过分了。”
“我等自是和墨师兄比不得，墨师兄可是宗主亲传弟子。”东方瑕叹道。
“什么比不得。”被东方瑕这么一说，怀练激起几分性子，扯下腰间的羽毛挂饰拉着东方瑕上了飞行器，二话不说向着怀墨离去的方向追去。“我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给我甩脸。”
跟在怀练身后的东方瑕眼眸深沉，面上是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一者有意相追，一者无意慢行，很快怀练便追上怀墨，大叫道，“怀墨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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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犯什么浑？”见到东方瑕，怀墨没了好耐心，只冷面提醒怀练，大比在即不要意气用事。
“你说我不知轻重。”怀练心底生出一股委屈，明明是怀墨丢下自己，还说自己的错。“人家好心去炎冰崖找你，你却恶语相加。”
“不知廉耻的东西。”怀墨以为怀练是在替东方瑕抱不平，觉得厌恶不已，一开始就使诡计逼着师尊收下他，进了玄宗还不安分，唆使怀练。
心念此处，怀墨抬眼望去，见东方瑕冲他挑衅笑了笑，满是不屑。
尚未压制的魔气在这一刻钻入灵台，激发魔性，怀墨眼眸一暗，手中凝起剑气，劈出无情的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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