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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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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来的又急又快，怀练见这杀意腾腾的剑气，竟被吓愣在原地，她不是没有和怀墨闹过气，哪一次不是笑嘻嘻和解了，重归于好。
见此情景，东方瑕立即上前护住怀练，想要用血肉之躯保护怀中人。
怀墨学剑数载，剑意早已融会贯通，绝非马马虎虎，虽只是一道普通剑气，但也不是简单能挡。剑气凌空而现，以破云之势向怀练这方劈去，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黄光迎面而上，生生化去七分剑势，余下的三分无人再能阻拦，向着原定的目标落下。
只听得衣帛撕裂的声音，怀练脸上溅了朵朵血花，鼻尖嗅到了血腥味，不是她的，是东方瑕的。
“师姐无碍便好。”东方瑕抬起头来，冲怀练虚弱一笑。
“东方师弟。”见东方瑕昏死过去，怀练才回过神来。
“怀墨！”一道金绳自下方而出，动如游蛇，疾如闪电，缚住了发呆的怀墨，继而两人出现，均是面色严肃，眉头紧锁。
“二湘师兄。”怀墨回过神来，望着对方喃喃道，他做了什么？
“身为同门，竟同室操戈。”怀湘眼中满是怒火，一把上前拽住怀墨，恨不得给对方一拳，他平生最恨此事，没想到最让人放心的怀墨竟做出此事，“你倒真叫我刮目相看。”
怀墨别过脸去什么都没说，出手时他就后悔了，他再怎么讨厌东方瑕也不该下此狠手，更不该对师妹出剑。
另一边，和怀湘一起赶到的怀赭劝着吓哭的怀练，让她把人交给自己。
“没伤到筋骨。”怀赭替东方瑕看了情况，还好只是些皮肉之苦，养几天就能好，他抬头见怀练一双通红的眼睛，安慰道，“只是失血过多。”
“是我连累了他。”怀练胡乱抹着脸，把眼泪擦干，从袖中掏出一只精巧的白瓷瓶，倒出一枚褐色药丸，抖着手送进东方瑕嘴里，见他咽下松了口气。这是师尊给她的灵药，只要还剩一口气就能救回来。
“墨师兄。”把东方瑕交给怀赭，怀练气冲冲质问怀墨，“你难不成……”话未说出口，怀练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抽抽搭搭哭着，委屈到不行。
她只是带着东方瑕去接怀墨出来，怎知会发展到这般地步，怀墨出手欲伤自己，若不是有东方瑕护着，她这会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随我去见执法长老。”怀湘牵着绳索，二话不说就要带怀墨走。
听到这话，怀练连忙唤住怀湘，虽然怀墨有错在先，但她不想让怀墨受罚，谁都知道若是落到执法长老定没好果子吃。“二湘师兄，都是同门，就不能大事化了。”
“就因为是同门才要严惩不贷。”怀湘冷冰冰道，见怀练是惊魂未定，缓和语气，“你今日刺激过大，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剩下的事师兄会帮你处理。”说完不再听怀练说情，带着怀墨就走了。
被绑着的怀墨一言不发跟着怀湘走了，看得出他很是自责。
“师妹。”怀赭抱着东方瑕来到怀练身边，关切道，“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不行。”怀练再怎么气怀墨，她也不肯让怀墨受罚，她心下一转，丢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去，“麻烦大师兄照顾，我去寻宗主来。”
那道白色身影走的极快，怀赭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只能无奈叹气，“去见宗主之前好歹把脸擦干净。”
**
梦里，陶梦得终于有机会将整部小说看完，知道了后续。《登仙道》后期出现了一个大反派，作天作地作主角，弄得怨天载道，众人群起而攻之，主角领导着大家奋起反抗，在众人的努力下将反派消灭，主角也因此飞升成神，过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
纵观整部小说，不但关于玄宗宗主的描写很少，更没有提过宁徵长老整个人，陶梦得翻来覆去的找，却越来越混乱，只得一个情节，主角奉宗主之命去寻一件宝物，就是因为这件宝物，宗主才动了心思，将苍玄书传授给主角。
那件宝物处于道境与酆都的交界处，这个剧情发生在门派大比后……
到最后陶梦得只记得这句话，反反复复，犹如魔咒一般，深深烙印在陶梦得的脑海中，让陶梦得头疼欲裂，不得不从梦中醒来。
一双温热的手拂过陶梦得脸庞，轻轻在额角处揉着，试图化解陶梦得微缩的眉头。
陶梦得下意识抓住那只手，睡眼朦胧望着对方，好半天才清醒过来，是宁徵。
“师尊醒了。”被陶梦得抓住，宁徵也不挣脱就着那个动作反握住陶梦得的手。
“我睡了多久？”陶梦得不自在地松开手起身，锦被滑落至腰间，露出里头的亵衣，泼墨青丝顺势垂落到胸口，这才发现自己换了衣服。
“很短。”宁徵收回手，心中有些失落，他坐在床沿上，没有束玉冠，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中衣，没了漠然的感觉，“三日而已。”
陶梦得被这个回答噎住，比起那些闭关几百年的，自己才睡了三天，是很短。可是不是说修炼以后极少会有睡眠的吗，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回忆起睡前的最后一幕，陶梦得问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宁徵也不隐瞒什么，据实以报，“醉梦霖，一种灵茶，饮下可得佳梦，师尊梦到什么了？”说到最后，宁徵期待起陶梦得的回答。
他梦里有师尊相伴，植一株寒梅，念一声咒法，再听万物生发，只博师尊一笑。
“我不记得了。”回忆起那本小说，陶梦得下意识皱眉，胸腔里还残留着激烈的情绪，但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只有那句话深深刻下，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
那件宝物处于道境与酆都的交界处，这个剧情发生在门派大比后……
宁徵眼中浮现一丝悲痛，转瞬即逝，指尖的触感还残存着，告诉宁徵他在意的人并不快乐，连醉梦霖都无效。
“师尊要弟子服侍吗？”宁徵不再提这个话题，而是问陶梦得要不要起床。
服侍？陶梦得准备下床的动作僵住，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宁徵的意思是要伺候自己穿衣洗漱。
“我自己来。”迎着宁徵习以为常的目光，陶梦得果断拒绝这种行为，自己睡过去也就算了，醒了怎么可能还让他来。
“那我替师尊梳头。”宁徵含笑道。
回答宁徵的，是陶梦得坚决的背影。
不过宁徵想替陶梦得梳头的愿望是要落空了，在陶梦得在和衣服奋斗时，外面喊人了。
“宗主，求求您救救墨师兄。”冰天雪地里，怀练抱着胳膊冻得脸色发白，她修为不足以抵挡千缈峰的寒气，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里头的宁徵听见了皱起眉头，面色不悦，但还是起身开门会见来人，见到对方是怀练，又一副狼狈的样子，脸色稍霁，“先进来。”
“是怀墨吗？”陶梦得以为是怀墨来见自己，不曾多想就直接走到门口，却见一位满脸是血的姑娘，不由愣住。
怀练没时间再等了，怀墨已经被怀湘带走，在这里拖上一会，那边可能就要定罪了，思及此处，怀练咬咬牙，见陶梦得现身了，也不管对方是否方便，冲进去抓了陶梦得，转身就往外头飞去，丝毫不顾及宁徵的感受。
这一连串动作极快，等宁徵反应过来时，怀练早就带着陶梦得不见了踪影。
“好，很好。”想到怀练先前喊的话，宁徵怒极反笑，抢人都敢借他人之手了。
等怀练把人抢到手后才发觉有点不对劲，宗主他头发都没梳，再下瞄，衣服也没穿好。
“是弟子失礼了。”怀练想帮陶梦得穿好衣服，又想到身份有别，这样做是不敬，羞得满脸通红。
“咳。”陶梦得一只手按着衣袍，略带尴尬道，“何事？”
“是墨师兄。”一提到这个，怀练急的快哭了。
而另一边，怀湘压着怀墨来到素莲峰，理直气壮去见执法长老。
怀墨被压着走过几条回廊，等他跪在屋里抬头才觉得不对，这是卧室。二湘师兄你个愣头青，哪有审人放到卧室审的。
他二人动作不小，自是惊醒了床上的人，“这又是犯了第几条？”有人撩起帷幔，哑着嗓音问道。
“启禀执法长老，怀墨犯的是第六条。”怀湘说的中气十足，脑门上大写着‘忠肝义胆’几字。
“啧。”对方斯条慢理起身，披了衣服走到怀墨身边，捏着怀墨下巴调笑道，“好怀墨，你就是这样孝敬师长的。”
对方一靠近怀墨就嗅到了酒气，心知执法长老这会没了平日里的冷静，便不敢乱说什么，只乖乖低着头，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
见怀墨无话可说，对方也没了调戏的兴趣，松了手道，“关到……”
“执法长老，等等。”
这声音叫的老高，把在场几人唬的一跳，帷幔里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只手撩起帷幔，露出微逍难看的脸色，他按着额头阴沉道，“何人在素莲峰喧哗？”
话音刚落，怀练从外头闯了进去，扑通一声跪在怀墨身边，仰着那张血迹斑斑的脸蛋道，“见过二位长老。”
微逍一顿，转而去看后来的人，只见他长发未梳，衣衫不整，面色尴尬。
“浮生偷得半日闲，小师弟倒是秉性不改。”
陶梦得抬眸看去，微逍坐在床上，将醒未醒的样子，旁边站着一人，似笑非笑，眉眼含春，加上自己这幅尊容，陶梦得心中浮现几字：
成何体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隐子的地雷，么么
这一剑来的又急又快，怀练见这杀意腾腾的剑气，竟被吓愣在原地，她不是没有和怀墨闹过气，哪一次不是笑嘻嘻和解了，重归于好。
见此情景，东方瑕立即上前护住怀练，想要用血肉之躯保护怀中人。
怀墨学剑数载，剑意早已融会贯通，绝非马马虎虎，虽只是一道普通剑气，但也不是简单能挡。剑气凌空而现，以破云之势向怀练这方劈去，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黄光迎面而上，生生化去七分剑势，余下的三分无人再能阻拦，向着原定的目标落下。
只听得衣帛撕裂的声音，怀练脸上溅了朵朵血花，鼻尖嗅到了血腥味，不是她的，是东方瑕的。
“师姐无碍便好。”东方瑕抬起头来，冲怀练虚弱一笑。
“东方师弟。”见东方瑕昏死过去，怀练才回过神来。
“怀墨！”一道金绳自下方而出，动如游蛇，疾如闪电，缚住了发呆的怀墨，继而两人出现，均是面色严肃，眉头紧锁。
“二湘师兄。”怀墨回过神来，望着对方喃喃道，他做了什么？
“身为同门，竟同室操戈。”怀湘眼中满是怒火，一把上前拽住怀墨，恨不得给对方一拳，他平生最恨此事，没想到最让人放心的怀墨竟做出此事，“你倒真叫我刮目相看。”
怀墨别过脸去什么都没说，出手时他就后悔了，他再怎么讨厌东方瑕也不该下此狠手，更不该对师妹出剑。
另一边，和怀湘一起赶到的怀赭劝着吓哭的怀练，让她把人交给自己。
“没伤到筋骨。”怀赭替东方瑕看了情况，还好只是些皮肉之苦，养几天就能好，他抬头见怀练一双通红的眼睛，安慰道，“只是失血过多。”
“是我连累了他。”怀练胡乱抹着脸，把眼泪擦干，从袖中掏出一只精巧的白瓷瓶，倒出一枚褐色药丸，抖着手送进东方瑕嘴里，见他咽下松了口气。这是师尊给她的灵药，只要还剩一口气就能救回来。
“墨师兄。”把东方瑕交给怀赭，怀练气冲冲质问怀墨，“你难不成……”话未说出口，怀练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抽抽搭搭哭着，委屈到不行。
她只是带着东方瑕去接怀墨出来，怎知会发展到这般地步，怀墨出手欲伤自己，若不是有东方瑕护着，她这会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随我去见执法长老。”怀湘牵着绳索，二话不说就要带怀墨走。
听到这话，怀练连忙唤住怀湘，虽然怀墨有错在先，但她不想让怀墨受罚，谁都知道若是落到执法长老定没好果子吃。“二湘师兄，都是同门，就不能大事化了。”
“就因为是同门才要严惩不贷。”怀湘冷冰冰道，见怀练是惊魂未定，缓和语气，“你今日刺激过大，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剩下的事师兄会帮你处理。”说完不再听怀练说情，带着怀墨就走了。
被绑着的怀墨一言不发跟着怀湘走了，看得出他很是自责。
“师妹。”怀赭抱着东方瑕来到怀练身边，关切道，“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不行。”怀练再怎么气怀墨，她也不肯让怀墨受罚，她心下一转，丢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去，“麻烦大师兄照顾，我去寻宗主来。”
那道白色身影走的极快，怀赭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只能无奈叹气，“去见宗主之前好歹把脸擦干净。”
**
梦里，陶梦得终于有机会将整部小说看完，知道了后续。《登仙道》后期出现了一个大反派，作天作地作主角，弄得怨天载道，众人群起而攻之，主角领导着大家奋起反抗，在众人的努力下将反派消灭，主角也因此飞升成神，过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
纵观整部小说，不但关于玄宗宗主的描写很少，更没有提过宁徵长老整个人，陶梦得翻来覆去的找，却越来越混乱，只得一个情节，主角奉宗主之命去寻一件宝物，就是因为这件宝物，宗主才动了心思，将苍玄书传授给主角。
那件宝物处于道境与酆都的交界处，这个剧情发生在门派大比后……
到最后陶梦得只记得这句话，反反复复，犹如魔咒一般，深深烙印在陶梦得的脑海中，让陶梦得头疼欲裂，不得不从梦中醒来。
一双温热的手拂过陶梦得脸庞，轻轻在额角处揉着，试图化解陶梦得微缩的眉头。
陶梦得下意识抓住那只手，睡眼朦胧望着对方，好半天才清醒过来，是宁徵。
“师尊醒了。”被陶梦得抓住，宁徵也不挣脱就着那个动作反握住陶梦得的手。
“我睡了多久？”陶梦得不自在地松开手起身，锦被滑落至腰间，露出里头的亵衣，泼墨青丝顺势垂落到胸口，这才发现自己换了衣服。
“很短。”宁徵收回手，心中有些失落，他坐在床沿上，没有束玉冠，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中衣，没了漠然的感觉，“三日而已。”
陶梦得被这个回答噎住，比起那些闭关几百年的，自己才睡了三天，是很短。可是不是说修炼以后极少会有睡眠的吗，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回忆起睡前的最后一幕，陶梦得问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宁徵也不隐瞒什么，据实以报，“醉梦霖，一种灵茶，饮下可得佳梦，师尊梦到什么了？”说到最后，宁徵期待起陶梦得的回答。
他梦里有师尊相伴，植一株寒梅，念一声咒法，再听万物生发，只博师尊一笑。
“我不记得了。”回忆起那本小说，陶梦得下意识皱眉，胸腔里还残留着激烈的情绪，但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只有那句话深深刻下，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
那件宝物处于道境与酆都的交界处，这个剧情发生在门派大比后……
宁徵眼中浮现一丝悲痛，转瞬即逝，指尖的触感还残存着，告诉宁徵他在意的人并不快乐，连醉梦霖都无效。
“师尊要弟子服侍吗？”宁徵不再提这个话题，而是问陶梦得要不要起床。
服侍？陶梦得准备下床的动作僵住，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宁徵的意思是要伺候自己穿衣洗漱。
“我自己来。”迎着宁徵习以为常的目光，陶梦得果断拒绝这种行为，自己睡过去也就算了，醒了怎么可能还让他来。
“那我替师尊梳头。”宁徵含笑道。
回答宁徵的，是陶梦得坚决的背影。
不过宁徵想替陶梦得梳头的愿望是要落空了，在陶梦得在和衣服奋斗时，外面喊人了。
“宗主，求求您救救墨师兄。”冰天雪地里，怀练抱着胳膊冻得脸色发白，她修为不足以抵挡千缈峰的寒气，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里头的宁徵听见了皱起眉头，面色不悦，但还是起身开门会见来人，见到对方是怀练，又一副狼狈的样子，脸色稍霁，“先进来。”
“是怀墨吗？”陶梦得以为是怀墨来见自己，不曾多想就直接走到门口，却见一位满脸是血的姑娘，不由愣住。
怀练没时间再等了，怀墨已经被怀湘带走，在这里拖上一会，那边可能就要定罪了，思及此处，怀练咬咬牙，见陶梦得现身了，也不管对方是否方便，冲进去抓了陶梦得，转身就往外头飞去，丝毫不顾及宁徵的感受。
这一连串动作极快，等宁徵反应过来时，怀练早就带着陶梦得不见了踪影。
“好，很好。”想到怀练先前喊的话，宁徵怒极反笑，抢人都敢借他人之手了。
等怀练把人抢到手后才发觉有点不对劲，宗主他头发都没梳，再下瞄，衣服也没穿好。
“是弟子失礼了。”怀练想帮陶梦得穿好衣服，又想到身份有别，这样做是不敬，羞得满脸通红。
“咳。”陶梦得一只手按着衣袍，略带尴尬道，“何事？”
“是墨师兄。”一提到这个，怀练急的快哭了。
而另一边，怀湘压着怀墨来到素莲峰，理直气壮去见执法长老。
怀墨被压着走过几条回廊，等他跪在屋里抬头才觉得不对，这是卧室。二湘师兄你个愣头青，哪有审人放到卧室审的。
他二人动作不小，自是惊醒了床上的人，“这又是犯了第几条？”有人撩起帷幔，哑着嗓音问道。
“启禀执法长老，怀墨犯的是第六条。”怀湘说的中气十足，脑门上大写着‘忠肝义胆’几字。
“啧。”对方斯条慢理起身，披了衣服走到怀墨身边，捏着怀墨下巴调笑道，“好怀墨，你就是这样孝敬师长的。”
对方一靠近怀墨就嗅到了酒气，心知执法长老这会没了平日里的冷静，便不敢乱说什么，只乖乖低着头，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
见怀墨无话可说，对方也没了调戏的兴趣，松了手道，“关到……”
“执法长老，等等。”
这声音叫的老高，把在场几人唬的一跳，帷幔里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只手撩起帷幔，露出微逍难看的脸色，他按着额头阴沉道，“何人在素莲峰喧哗？”
话音刚落，怀练从外头闯了进去，扑通一声跪在怀墨身边，仰着那张血迹斑斑的脸蛋道，“见过二位长老。”
微逍一顿，转而去看后来的人，只见他长发未梳，衣衫不整，面色尴尬。
“浮生偷得半日闲，小师弟倒是秉性不改。”
陶梦得抬眸看去，微逍坐在床上，将醒未醒的样子，旁边站着一人，似笑非笑，眉眼含春，加上自己这幅尊容，陶梦得心中浮现几字：
成何体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隐子的地雷，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