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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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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在意晴岚城少了一个要饭的，正如不会在意苍梧山脚下多一个孩子一样，日子就这样过去，贩郎计划着在年底之前要挣到多少钱，给家里添几件物件，大户人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些人情往来，日子要怎么打发。
将一身脏乱的衣服换洗过，季云初站在苍梧山脚下，迎面而来的是萧瑟的寒风，吹得他露出的两根脚趾缩了缩，惧怕无情的造物主，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季云初忍不住笑起来，他知道独自一人爬雪山有多危险，可他站到了那个人面前，说了话，哪怕是被丢下山去，这让季云初心满意足，毕竟已经见到那个人。
摸了摸空空入也的肚子，季云初转身离去，他要想办法填饱肚子，等月亮升起的时候，用青玉千鹤佩打开通往山顶的路。
商人歇息好后上路了，马夫听够了晴岚城里的故事，跟着商队一同离去，临走时他望了晴岚城一眼，不知怎么的将那个季家小少爷和苍梧传说联系在了一起，触及到这个想法后，马夫大笑一声，长鞭一扬，继续赶路，他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何必操心。
目送商队离去，季云初将嘴里的果子吐掉，拿起身边的木叉，挽起裤腿下河捕鱼。世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他不想做这些，求所谓功名利禄，娇妻美妾，子孙满堂过完这一生，他想，季云初眯起眼来，将木叉狠狠落下，登仙道！
费劲力气捉到一条鱼后，季云初仰躺在地上，扭头看甩着尾巴的鱼，呆愣了半天哈哈大笑，鱼是有了，要怎么生火？
一天过去，昼夜转换，月光比昨日的更加黯淡，星光也是无精打采，季云初拿着青玉千鹤佩捣鼓半天，总算打开了山路，这次他挑了一条轻松的路，只花一半的时间到达了山顶，紧握着青玉千鹤佩，季云初深吸一口气，再次踏进这片梅林。
大概是偏远处，所见之处均是梅林，鼻尖嗅到的是一种冷香，混着冰雪的气息，还有淡淡的梅香，季云初在原地待了会，挑了个方向往深处走去。
这片梅林极大，走了很久都不见尽头，令季云初担心的是，他很有可能走错了方向，但是没有机会调头回去，季云初只能继续走下去，希望能碰到那个人。
雪不知从何时起开始下大，虽然青玉千鹤佩能让他不惧这里的寒气，但无法挡去雪花，混着花瓣的雪一起落到季云初头上，借着体温融化成水，流到头皮，冰得叫人难受，季云初忍不住停下脚步，抬手拍去头上的雪花，揉了揉正欲继续前进时，头上多了一把伞。
“仙人。”季云初满心欢喜转过身来，见到了一心所求之人，昨天心慌意乱没有看清，今日季云初算是看清了，那个人生得什么模样，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还有他见到自己的表情。
“凡人。”他撑着一把伞，伞下的眉眼尽是无情，看季云初的目光与蜉蝣没什么区别。
“仙人。”季云初慌了，伸出手来想抓住他的衣袍，对方后退了一步，将伞离开，重复昨日一样的话。
“离开。”说完，他手中聚起一道灵气，送季云初离开。
“等等，仙人……”季云初踏出一步，想扑上前去，不想踏空一步，狠狠跌落在地，抬头仰望想看那个人一眼，却只有短短一瞬，然后就是满天星光。
季云初就着这个动作许久没有动，直到眼睛发涩，落下一颗泪来，他抬手将眼泪擦去，侧卧在草地上，看着手里的青玉千鹤佩，给自己打气，没关系，青玉千鹤佩还在手，还能去见他，一回生二回熟，总有机会把名字告诉他，再听他的介绍。
信手将雪地里的脚印抹去，他收起伞来，站在原地疑惑不解，直到霜雪落满肩头，沾上睫毛，化成一颗水珠时，他才如梦初醒，聚起灵气为自己挡去雪花，转身离去。
一日又过，快要朔月了，月色更是黯淡，几乎打不开山路，季云初废了半天后堪堪打开，已经是半夜，季云初自然心急如焚，对山路少了几分耐心，一不小心失脚踩空，差点将手里的青玉千鹤佩甩出手去。等他到达山顶时，东方那头暗如黑漆，季云初知道，这是快日出了，他咬了咬牙，依然一头闯了进去。
这次的位置很好，不远也不近，季云初往前走了几步，停在树下，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看着他，在手心偷偷勾勒他的侧颜，想象那张脸笑起来会是什么样？
大抵是有事要做，他发现了季云初没有立刻赶人出去，而是坐在那里，任凭梅花落满他的肩头，落在案上也不拂去，认真一笔一画书写着，直到笔落初成，一道完整的灵符出现他面前，捻起眼前的灵符，他轻轻念了声咒语，刹那间流光一闪而过，化作无数荧光从他手中飞过，四散飞去，冲上天空布起沉沉的乌云，过后就是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
“你。”季云初回过神来，发现对方已经站到自己面前，脸上带了着不高兴，直白表达出他的情绪。
“我想陪你。”季云初想也不想道，他想陪着这个人。
这话说出口后，他的眼中闪过惊讶，觉得季云初的话不可思议，许久之后，才慢吞吞开了口，因为太久没有和人沟通，他的话显得生硬，还有几分怪异，“你是，凡人，像蜉蝣。”
但是季云初很好理解了他的话，从善如流接道，“所以我想拜你为师，修炼长生不老之术，这样我就可以永远陪着你。”
“没有人，能永生。”他摇了摇头，天人都有五衰，更何况他们这些人呢，蜉蝣和大椿一样都会死去，只是早晚的问题。
“你，走吧。”他转身正欲离去，却被季云初紧紧抓住，他听见季云初对他讲，
“我想和你共长生。”
手中的衣袍就这样停了下来，季云初看着那个人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混合了很多表情，最多的是震惊，他站在那里注视着季云初，直到枝头积压的雪花不堪重负，重重砸到地上，惊醒了人。
“离开。”
已经是日出，东方的天空不再暗沉，朝霞映天，红日当空，季云初摩挲着手指，回想起他的神情，心中的笑意越来越大，到最后忍不住大笑起来，下次再见到，一定要把自己的名字说给他听。
他靠在阑干上，伸手接住洋洋洒洒的雪，清冷的眸中第一次浮现不解，明明只是个凡人，怎么敢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与尔共长生。
**
东方瑕对天华门谈不上陌生，也说不上熟悉，因为陆婉的缘故他在天华门待过一段时间，只是外门，至于内门，他没有资格进入，直到有一天，芸萝引着他前往左云峰，走向凤起殿，见到了天华门的掌门，罗绮。
“你想要落霞珠？”罗绮是个很美的男人，东方瑕听过女弟子讲过，罗绮的容貌继承上任掌门，惊艳动人，那双紫眸却是不得而知，罗绮的紫眸在天华门是个禁忌，谁都不敢提起。
“天华门的至宝，也须一个配得上它的宝物，玄宗的苍玄书倒是不错。”落霞珠，天华门至宝，其功效为净化魔气，精进修为。
于是东方瑕便入了道法大会，现身在玄宗宗主面前，成为怀墨的师弟。
如今，他取来了苍玄书，回到天华门，能够换取落霞珠去救陆婉，他本该高兴的，但是当他见到那颗流动着暗光的落霞珠时，心中涌起的是愧疚，他想起了生死之涧，被自己放弃的怀墨。
“你做得很好，某不会食言。”确认是苍玄书后，罗绮便让人把落霞珠交给东方瑕，准备离去。
“掌门。”东方瑕并没有立刻接过落霞珠，而是出声唤住了打算离去的罗绮。
“我还有一事相求。”东方瑕道。
罗绮停下脚步，充满意味打量着东方瑕，东方瑕变了，如今的东方瑕已经没有了离开时的坚决和狠厉，他变得有些软弱，眼中带着自责，看来苍玄书让东方瑕付出了不少的代价，但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正如那只被囚在密室里的魔物一样，他人的死活和自己无关。
“我现在是玄宗弟子，还望掌门放我离去。”东方瑕将准备已久的话说出口，他算是罗绮的人，现在他想要舍弃这个身份，希望和天华门毫无关联。
“自然可以。”罗绮没有为难东方瑕，非常痛快地答应了，并派人带东方瑕去见陆婉。
去了一趟玄宗，就死心塌地，把自己当做玄宗的人。目送东方瑕离去，罗绮嘴边浮现轻笑，就是不知道东方瑕知道了真相后，会是后悔，还是恨之入骨。
回到住处，随手将苍玄书弃在一边，罗绮手中聚起水镜之术，待镜中浮现人影，他才寻了位置坐下，支着头笑道，“你的东西某收到了。”
水镜中的人影渐渐清晰，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眼神冷漠，“满意吗？”
“这只是甜头。”罗绮拾起那份玉简，里面是苍玄书没错，但是对罗绮而言毫无用处，他要的是完整计都剑诀，空有一份苍玄书，只是拥有了工具，他不精通此道，无法补全计都剑诀。
“合作才刚开始。”他道，“我们说好的。”
罗绮放下手来，转头对视镜中人，“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玄宗的人，虚伪的清心寡欲，皮囊之下是道貌岸然，宁徵。”
作者有话要说： 季云初=宁徵，半缘君=陶梦得，所谓回忆杀
没有人会在意晴岚城少了一个要饭的，正如不会在意苍梧山脚下多一个孩子一样，日子就这样过去，贩郎计划着在年底之前要挣到多少钱，给家里添几件物件，大户人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些人情往来，日子要怎么打发。
将一身脏乱的衣服换洗过，季云初站在苍梧山脚下，迎面而来的是萧瑟的寒风，吹得他露出的两根脚趾缩了缩，惧怕无情的造物主，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季云初忍不住笑起来，他知道独自一人爬雪山有多危险，可他站到了那个人面前，说了话，哪怕是被丢下山去，这让季云初心满意足，毕竟已经见到那个人。
摸了摸空空入也的肚子，季云初转身离去，他要想办法填饱肚子，等月亮升起的时候，用青玉千鹤佩打开通往山顶的路。
商人歇息好后上路了，马夫听够了晴岚城里的故事，跟着商队一同离去，临走时他望了晴岚城一眼，不知怎么的将那个季家小少爷和苍梧传说联系在了一起，触及到这个想法后，马夫大笑一声，长鞭一扬，继续赶路，他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何必操心。
目送商队离去，季云初将嘴里的果子吐掉，拿起身边的木叉，挽起裤腿下河捕鱼。世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他不想做这些，求所谓功名利禄，娇妻美妾，子孙满堂过完这一生，他想，季云初眯起眼来，将木叉狠狠落下，登仙道！
费劲力气捉到一条鱼后，季云初仰躺在地上，扭头看甩着尾巴的鱼，呆愣了半天哈哈大笑，鱼是有了，要怎么生火？
一天过去，昼夜转换，月光比昨日的更加黯淡，星光也是无精打采，季云初拿着青玉千鹤佩捣鼓半天，总算打开了山路，这次他挑了一条轻松的路，只花一半的时间到达了山顶，紧握着青玉千鹤佩，季云初深吸一口气，再次踏进这片梅林。
大概是偏远处，所见之处均是梅林，鼻尖嗅到的是一种冷香，混着冰雪的气息，还有淡淡的梅香，季云初在原地待了会，挑了个方向往深处走去。
这片梅林极大，走了很久都不见尽头，令季云初担心的是，他很有可能走错了方向，但是没有机会调头回去，季云初只能继续走下去，希望能碰到那个人。
雪不知从何时起开始下大，虽然青玉千鹤佩能让他不惧这里的寒气，但无法挡去雪花，混着花瓣的雪一起落到季云初头上，借着体温融化成水，流到头皮，冰得叫人难受，季云初忍不住停下脚步，抬手拍去头上的雪花，揉了揉正欲继续前进时，头上多了一把伞。
“仙人。”季云初满心欢喜转过身来，见到了一心所求之人，昨天心慌意乱没有看清，今日季云初算是看清了，那个人生得什么模样，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还有他见到自己的表情。
“凡人。”他撑着一把伞，伞下的眉眼尽是无情，看季云初的目光与蜉蝣没什么区别。
“仙人。”季云初慌了，伸出手来想抓住他的衣袍，对方后退了一步，将伞离开，重复昨日一样的话。
“离开。”说完，他手中聚起一道灵气，送季云初离开。
“等等，仙人……”季云初踏出一步，想扑上前去，不想踏空一步，狠狠跌落在地，抬头仰望想看那个人一眼，却只有短短一瞬，然后就是满天星光。
季云初就着这个动作许久没有动，直到眼睛发涩，落下一颗泪来，他抬手将眼泪擦去，侧卧在草地上，看着手里的青玉千鹤佩，给自己打气，没关系，青玉千鹤佩还在手，还能去见他，一回生二回熟，总有机会把名字告诉他，再听他的介绍。
信手将雪地里的脚印抹去，他收起伞来，站在原地疑惑不解，直到霜雪落满肩头，沾上睫毛，化成一颗水珠时，他才如梦初醒，聚起灵气为自己挡去雪花，转身离去。
一日又过，快要朔月了，月色更是黯淡，几乎打不开山路，季云初废了半天后堪堪打开，已经是半夜，季云初自然心急如焚，对山路少了几分耐心，一不小心失脚踩空，差点将手里的青玉千鹤佩甩出手去。等他到达山顶时，东方那头暗如黑漆，季云初知道，这是快日出了，他咬了咬牙，依然一头闯了进去。
这次的位置很好，不远也不近，季云初往前走了几步，停在树下，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看着他，在手心偷偷勾勒他的侧颜，想象那张脸笑起来会是什么样？
大抵是有事要做，他发现了季云初没有立刻赶人出去，而是坐在那里，任凭梅花落满他的肩头，落在案上也不拂去，认真一笔一画书写着，直到笔落初成，一道完整的灵符出现他面前，捻起眼前的灵符，他轻轻念了声咒语，刹那间流光一闪而过，化作无数荧光从他手中飞过，四散飞去，冲上天空布起沉沉的乌云，过后就是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
“你。”季云初回过神来，发现对方已经站到自己面前，脸上带了着不高兴，直白表达出他的情绪。
“我想陪你。”季云初想也不想道，他想陪着这个人。
这话说出口后，他的眼中闪过惊讶，觉得季云初的话不可思议，许久之后，才慢吞吞开了口，因为太久没有和人沟通，他的话显得生硬，还有几分怪异，“你是，凡人，像蜉蝣。”
但是季云初很好理解了他的话，从善如流接道，“所以我想拜你为师，修炼长生不老之术，这样我就可以永远陪着你。”
“没有人，能永生。”他摇了摇头，天人都有五衰，更何况他们这些人呢，蜉蝣和大椿一样都会死去，只是早晚的问题。
“你，走吧。”他转身正欲离去，却被季云初紧紧抓住，他听见季云初对他讲，
“我想和你共长生。”
手中的衣袍就这样停了下来，季云初看着那个人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混合了很多表情，最多的是震惊，他站在那里注视着季云初，直到枝头积压的雪花不堪重负，重重砸到地上，惊醒了人。
“离开。”
已经是日出，东方的天空不再暗沉，朝霞映天，红日当空，季云初摩挲着手指，回想起他的神情，心中的笑意越来越大，到最后忍不住大笑起来，下次再见到，一定要把自己的名字说给他听。
他靠在阑干上，伸手接住洋洋洒洒的雪，清冷的眸中第一次浮现不解，明明只是个凡人，怎么敢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与尔共长生。
**
东方瑕对天华门谈不上陌生，也说不上熟悉，因为陆婉的缘故他在天华门待过一段时间，只是外门，至于内门，他没有资格进入，直到有一天，芸萝引着他前往左云峰，走向凤起殿，见到了天华门的掌门，罗绮。
“你想要落霞珠？”罗绮是个很美的男人，东方瑕听过女弟子讲过，罗绮的容貌继承上任掌门，惊艳动人，那双紫眸却是不得而知，罗绮的紫眸在天华门是个禁忌，谁都不敢提起。
“天华门的至宝，也须一个配得上它的宝物，玄宗的苍玄书倒是不错。”落霞珠，天华门至宝，其功效为净化魔气，精进修为。
于是东方瑕便入了道法大会，现身在玄宗宗主面前，成为怀墨的师弟。
如今，他取来了苍玄书，回到天华门，能够换取落霞珠去救陆婉，他本该高兴的，但是当他见到那颗流动着暗光的落霞珠时，心中涌起的是愧疚，他想起了生死之涧，被自己放弃的怀墨。
“你做得很好，某不会食言。”确认是苍玄书后，罗绮便让人把落霞珠交给东方瑕，准备离去。
“掌门。”东方瑕并没有立刻接过落霞珠，而是出声唤住了打算离去的罗绮。
“我还有一事相求。”东方瑕道。
罗绮停下脚步，充满意味打量着东方瑕，东方瑕变了，如今的东方瑕已经没有了离开时的坚决和狠厉，他变得有些软弱，眼中带着自责，看来苍玄书让东方瑕付出了不少的代价，但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正如那只被囚在密室里的魔物一样，他人的死活和自己无关。
“我现在是玄宗弟子，还望掌门放我离去。”东方瑕将准备已久的话说出口，他算是罗绮的人，现在他想要舍弃这个身份，希望和天华门毫无关联。
“自然可以。”罗绮没有为难东方瑕，非常痛快地答应了，并派人带东方瑕去见陆婉。
去了一趟玄宗，就死心塌地，把自己当做玄宗的人。目送东方瑕离去，罗绮嘴边浮现轻笑，就是不知道东方瑕知道了真相后，会是后悔，还是恨之入骨。
回到住处，随手将苍玄书弃在一边，罗绮手中聚起水镜之术，待镜中浮现人影，他才寻了位置坐下，支着头笑道，“你的东西某收到了。”
水镜中的人影渐渐清晰，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眼神冷漠，“满意吗？”
“这只是甜头。”罗绮拾起那份玉简，里面是苍玄书没错，但是对罗绮而言毫无用处，他要的是完整计都剑诀，空有一份苍玄书，只是拥有了工具，他不精通此道，无法补全计都剑诀。
“合作才刚开始。”他道，“我们说好的。”
罗绮放下手来，转头对视镜中人，“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玄宗的人，虚伪的清心寡欲，皮囊之下是道貌岸然，宁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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