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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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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梅长苏总算支开了萧景睿他们，找到蒙挚、靖王、穆青等人帮忙。 穆青一开始还有些拿乔，但是一听是有关霓凰郡主安危的事情，立马炸了，梅长苏安抚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听他的话纠集了一大帮人把越贵妃的昭仁宫团团围住，只等那司马雷出来便套上麻袋一顿打。
就这样，在裴青刚刚收针、打算为梁帝开副方子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然后就是高公公的通传，霓凰郡主与靖王求见。裴青明白，定然是有关情丝绕的事情，不过靖王怎么也在？难道是梅长苏的布置？裴青摸了摸下巴，思考着到底要不要看这个热闹，梁帝已经把这二人传了进来。
看到霓凰难看的表情，梁帝很是吃惊：“霓凰，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得了，现在是想走也晚了，还是留下来看热闹吧。裴青倒也不怕自己“知道的太多”会惹梁帝不高兴，人家还有求于自己呢，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霓凰郡主挽裙下拜，仰着头道：“请陛下为霓凰作主。”
“哎呀，起来，快起来，有事慢慢说……”
霓凰郡主跪着没动，直视着梁帝的眼睛道：“越贵妃娘娘今日以叙谈家乡风情为名，传召霓凰入昭仁宫，却暗中在酒水中做了手脚，迷惑霓凰心神，太子乘机携外臣司马雷入内院，欲行不轨，从而想要逼迫霓凰下嫁。此事还想陛下详查，还霓凰一个公道。”
她言辞简洁直白，并无一丝矫饰之言，反而听着字字惊心，梁帝早已气得浑身乱颤，一迭声地叫道：“唤贵妃与太子！速来养居殿！”
这道旨意传得出奇得快，没有多久不仅该来的都来了，连不该来的也全都来了。除了奉召的越贵妃与太子外，和誉王竟然也随同一起出现。
“越妃！太子！你们可知罪？！”不等众人行礼完毕，梁帝便是迎头一声怒喝。
越贵妃面露惊诧之色，惶然伏首道：“臣妾不知何事触怒圣颜，请陛下明言。”
“你还装不知道？”梁帝一拍御案，“你今天对霓凰做了什么？说！”
“霓凰郡主？”越贵妃更显惊讶，“臣妾今日请郡主饮宴，后来郡主不胜酒力，昏昏沉醉，臣妾与太子正在照顾，突然奉着太皇太后驾到，命景宁公主将郡主接走休息……之后的事情臣妾就不知道了。莫非是因为招待不周，郡主觉得受了怠慢？”
霓凰郡主见她推的干净，不禁冷笑了几声，道：“你的酒真是厉害，只饮一杯便如中迷药，神志不清。天下有这样的酒么？何况我刚刚饮下那杯酒，太子就带着司马雷进来纠缠，这也是巧合？”
“那酒是圣上御赐的七里香，酒力虽猛，但也只有郡主才说它喝了后如中迷药。陛下可以到臣妾宫中搜查，绝对没有其他的酒。而且郡主当时怕是已经醉了，进来的明明只有太子，哪里有什么司马雷？此事也可查问所有昭仁宫中伺候的人，看有没有第二个人看见了司马雷进来。”
霓凰郡主秀眉一挑，怒道：“昭仁宫都是你的人，你矢口否认，谁敢举发你？”
越贵妃并不直接驳她，仍是面向梁帝娓娓辩解：“昭仁宫的人虽然是侍候臣妾的，但连臣妾在内的所有人都是陛下的臣属婢子，陛下圣德之下，谁敢欺君？”
“好了！别吵了！”梁帝被吵得有些头疼，今天他本来就因为接收裴青的针灸而身体不适，现在正是累的时候，被这两人一气一吵，只觉得太阳穴在抽抽，更是烦闷不已。“裴青！你医术高超，来给霓凰郡主看看，她可有中迷药的迹象？”
裴青有些郁闷，本以为只是看个热闹，谁知这把火居然还和自己有关。他走上前去，看到霓凰郡主有些担忧的眼神，微微一笑，示意她安心，替她细细诊脉。过了一会，他放下霓凰的手腕，开口道：“陛下，郡主方才的确中过迷药，那药物的药性极烈，若非郡主心性坚定，底子又好，只怕到现在郡主还不会清醒过来。不过这般凭借意志压制药性，支持不了多久。”他给的那颗丹药只能暂时压制药性，等时间一到，那情丝绕的药性还是会发作的，不过如果将郡主妥善安置了，那便不会有事。至于什么“意志压制药性”，就算梁帝找其他御医来诊脉，也会得出一样的结论，他的丹药药性隐秘，没人能查得出来，而情丝绕的药性太烈，稍微有点水平的大夫都能看得出来，所以他完全不怕有人拆穿。
梁帝倒是没有叫其他的御医。经过今天的针灸他很明白裴青的医术，而且有“复发”的说法，只要等上一会时间便知道了话语的真假，他不太相信裴青会笨到在这种事上说谎。他一时有些心乱，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一来，越贵妃是他宠爱的女人，太子也牵涉其中，二来，此事涉及到了霓凰郡主的清誉，不好处置的太重，但是处置的太轻，霓凰郡主与穆王府这边也不好交代。玉石他又看向了靖王，道：“你又有何事求见？”
“父皇，儿臣是前来请罪的。”
“哦？你犯了什么罪？”
“儿臣得到消息，霓凰郡主在昭仁宫有危险，便闯入了昭仁宫。可以做证，当儿臣进入昭仁宫内院时，司马雷确实正在郡主身边，行为极是不轨。”
越贵妃全身一震，转头瞪着萧景琰。
“儿臣见情况紧急，只得失礼，想要强行将郡主带出。”靖王理也不理她，仍是侃侃道，“贵妃和太子为了阻拦儿臣，竟下令侍卫乱箭齐发，儿臣无奈之下，只得胁持了太子为质，方保得性命，拖延至太皇太后驾到。儿臣自知刀胁太子并非轻罪，但却不愿为掩已非而向父皇隐瞒事实。请父皇细想，若不是气急败坏心中有鬼，太子怎会想要射杀儿臣灭口？不过无论如何，到底是儿臣失礼犯了重罪，还请父皇责罚。”
这一幕戏连皇后都不知道，大家全都呆成一片，越贵妃更是没有料到萧景琰竟有这种胆量，一时心乱如麻，面色如雪。
“越妃！可有此事？”他没想到他本来是打算再找一个话题好让他慢慢思考如何处置此事的，却又翻出了一件更大的事。梁帝没有关靖王请罪一事，他关注的是越贵妃要杀人灭口之事。射杀皇子灭口！她怎么敢！就算他再怎么不喜欢萧景琰，那也是他的儿子！今天敢杀靖王，是不是明天就敢杀了誉王、皇后，最后杀了自己这个皇帝？思及此处，梁帝已是面沉似水，怒不可遏。
越贵妃一咬牙，仰头道：“既然娘娘、郡主、靖王还有这位裴先生都口口声声指责臣妾有罪，臣妾不敢再辩，也不敢要求什么证据。臣妾只求陛下圣聪明断，若是陛下也认为臣妾有罪，我母子自当认罚，绝不敢抱怨。”
她这般以退为进，梁帝倒犯了迟疑，不信吧，众口一词地控诉，相信吧，又觉得太众口一词了，难免心中打鼓，正踌躇间，殿外太监禀道：“陛下，蒙挚统领求见。”
梁帝现在倒不想被打扰了，他只想快点处理完这件事，让他的心头怒气有个发泄的地方，于是挥挥手道：“稍候再见。”
太监躬身退下，片刻后又出现，道：“陛下，蒙统领有一句话命奴才代禀，说是在昭仁宫外拿下一名擅入的外臣司马雷，请陛下发落。”
不管怎么说，梅长苏总算支开了萧景睿他们，找到蒙挚、靖王、穆青等人帮忙。 穆青一开始还有些拿乔，但是一听是有关霓凰郡主安危的事情，立马炸了，梅长苏安抚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听他的话纠集了一大帮人把越贵妃的昭仁宫团团围住，只等那司马雷出来便套上麻袋一顿打。
就这样，在裴青刚刚收针、打算为梁帝开副方子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然后就是高公公的通传，霓凰郡主与靖王求见。裴青明白，定然是有关情丝绕的事情，不过靖王怎么也在？难道是梅长苏的布置？裴青摸了摸下巴，思考着到底要不要看这个热闹，梁帝已经把这二人传了进来。
看到霓凰难看的表情，梁帝很是吃惊：“霓凰，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得了，现在是想走也晚了，还是留下来看热闹吧。裴青倒也不怕自己“知道的太多”会惹梁帝不高兴，人家还有求于自己呢，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霓凰郡主挽裙下拜，仰着头道：“请陛下为霓凰作主。”
“哎呀，起来，快起来，有事慢慢说……”
霓凰郡主跪着没动，直视着梁帝的眼睛道：“越贵妃娘娘今日以叙谈家乡风情为名，传召霓凰入昭仁宫，却暗中在酒水中做了手脚，迷惑霓凰心神，太子乘机携外臣司马雷入内院，欲行不轨，从而想要逼迫霓凰下嫁。此事还想陛下详查，还霓凰一个公道。”
她言辞简洁直白，并无一丝矫饰之言，反而听着字字惊心，梁帝早已气得浑身乱颤，一迭声地叫道：“唤贵妃与太子！速来养居殿！”
这道旨意传得出奇得快，没有多久不仅该来的都来了，连不该来的也全都来了。除了奉召的越贵妃与太子外，和誉王竟然也随同一起出现。
“越妃！太子！你们可知罪？！”不等众人行礼完毕，梁帝便是迎头一声怒喝。
越贵妃面露惊诧之色，惶然伏首道：“臣妾不知何事触怒圣颜，请陛下明言。”
“你还装不知道？”梁帝一拍御案，“你今天对霓凰做了什么？说！”
“霓凰郡主？”越贵妃更显惊讶，“臣妾今日请郡主饮宴，后来郡主不胜酒力，昏昏沉醉，臣妾与太子正在照顾，突然奉着太皇太后驾到，命景宁公主将郡主接走休息……之后的事情臣妾就不知道了。莫非是因为招待不周，郡主觉得受了怠慢？”
霓凰郡主见她推的干净，不禁冷笑了几声，道：“你的酒真是厉害，只饮一杯便如中迷药，神志不清。天下有这样的酒么？何况我刚刚饮下那杯酒，太子就带着司马雷进来纠缠，这也是巧合？”
“那酒是圣上御赐的七里香，酒力虽猛，但也只有郡主才说它喝了后如中迷药。陛下可以到臣妾宫中搜查，绝对没有其他的酒。而且郡主当时怕是已经醉了，进来的明明只有太子，哪里有什么司马雷？此事也可查问所有昭仁宫中伺候的人，看有没有第二个人看见了司马雷进来。”
霓凰郡主秀眉一挑，怒道：“昭仁宫都是你的人，你矢口否认，谁敢举发你？”
越贵妃并不直接驳她，仍是面向梁帝娓娓辩解：“昭仁宫的人虽然是侍候臣妾的，但连臣妾在内的所有人都是陛下的臣属婢子，陛下圣德之下，谁敢欺君？”
“好了！别吵了！”梁帝被吵得有些头疼，今天他本来就因为接收裴青的针灸而身体不适，现在正是累的时候，被这两人一气一吵，只觉得太阳穴在抽抽，更是烦闷不已。“裴青！你医术高超，来给霓凰郡主看看，她可有中迷药的迹象？”
裴青有些郁闷，本以为只是看个热闹，谁知这把火居然还和自己有关。他走上前去，看到霓凰郡主有些担忧的眼神，微微一笑，示意她安心，替她细细诊脉。过了一会，他放下霓凰的手腕，开口道：“陛下，郡主方才的确中过迷药，那药物的药性极烈，若非郡主心性坚定，底子又好，只怕到现在郡主还不会清醒过来。不过这般凭借意志压制药性，支持不了多久。”他给的那颗丹药只能暂时压制药性，等时间一到，那情丝绕的药性还是会发作的，不过如果将郡主妥善安置了，那便不会有事。至于什么“意志压制药性”，就算梁帝找其他御医来诊脉，也会得出一样的结论，他的丹药药性隐秘，没人能查得出来，而情丝绕的药性太烈，稍微有点水平的大夫都能看得出来，所以他完全不怕有人拆穿。
梁帝倒是没有叫其他的御医。经过今天的针灸他很明白裴青的医术，而且有“复发”的说法，只要等上一会时间便知道了话语的真假，他不太相信裴青会笨到在这种事上说谎。他一时有些心乱，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一来，越贵妃是他宠爱的女人，太子也牵涉其中，二来，此事涉及到了霓凰郡主的清誉，不好处置的太重，但是处置的太轻，霓凰郡主与穆王府这边也不好交代。玉石他又看向了靖王，道：“你又有何事求见？”
“父皇，儿臣是前来请罪的。”
“哦？你犯了什么罪？”
“儿臣得到消息，霓凰郡主在昭仁宫有危险，便闯入了昭仁宫。可以做证，当儿臣进入昭仁宫内院时，司马雷确实正在郡主身边，行为极是不轨。”
越贵妃全身一震，转头瞪着萧景琰。
“儿臣见情况紧急，只得失礼，想要强行将郡主带出。”靖王理也不理她，仍是侃侃道，“贵妃和太子为了阻拦儿臣，竟下令侍卫乱箭齐发，儿臣无奈之下，只得胁持了太子为质，方保得性命，拖延至太皇太后驾到。儿臣自知刀胁太子并非轻罪，但却不愿为掩已非而向父皇隐瞒事实。请父皇细想，若不是气急败坏心中有鬼，太子怎会想要射杀儿臣灭口？不过无论如何，到底是儿臣失礼犯了重罪，还请父皇责罚。”
这一幕戏连皇后都不知道，大家全都呆成一片，越贵妃更是没有料到萧景琰竟有这种胆量，一时心乱如麻，面色如雪。
“越妃！可有此事？”他没想到他本来是打算再找一个话题好让他慢慢思考如何处置此事的，却又翻出了一件更大的事。梁帝没有关靖王请罪一事，他关注的是越贵妃要杀人灭口之事。射杀皇子灭口！她怎么敢！就算他再怎么不喜欢萧景琰，那也是他的儿子！今天敢杀靖王，是不是明天就敢杀了誉王、皇后，最后杀了自己这个皇帝？思及此处，梁帝已是面沉似水，怒不可遏。
越贵妃一咬牙，仰头道：“既然娘娘、郡主、靖王还有这位裴先生都口口声声指责臣妾有罪，臣妾不敢再辩，也不敢要求什么证据。臣妾只求陛下圣聪明断，若是陛下也认为臣妾有罪，我母子自当认罚，绝不敢抱怨。”
她这般以退为进，梁帝倒犯了迟疑，不信吧，众口一词地控诉，相信吧，又觉得太众口一词了，难免心中打鼓，正踌躇间，殿外太监禀道：“陛下，蒙挚统领求见。”
梁帝现在倒不想被打扰了，他只想快点处理完这件事，让他的心头怒气有个发泄的地方，于是挥挥手道：“稍候再见。”
太监躬身退下，片刻后又出现，道：“陛下，蒙统领有一句话命奴才代禀，说是在昭仁宫外拿下一名擅入的外臣司马雷，请陛下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