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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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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

    周洛和张青李姜冰冰到桌球店时,几个同学已经开局。

    陈钧正等对手击球,瞧见周洛进来,不怀好意地笑:“看来,只有美女才请得动你。”

    周洛没接,看看四周,说:“这地方挺新啊,刚开张就被你找着了。”

    陈钧说:“我姐夫发现的。”

    周洛一听便皱眉。那天要不是江智的出现搅乱他判断,他或许不会做出那种混账事。但这只是借口,错在自身。

    此刻再想江智和南雅,周洛曾一眼以为他俩暗通款曲,可要是再来一个人一眼看见周洛抚摸南雅的背,只怕也这么想。

    眼见哪里为实?

    姜冰冰在身后叫他:“周洛,我们三个打吧,我和青李不太会,分一组。”

    周洛原本心思就不在打球上,也不介意,拿了球杆,说:“我打小号球。”

    周洛打球又快又准,姜冰冰和张青李则慢慢吞吞瞄半天;周洛也不催她们,他正好得闲,瞥几眼街道斜对面的旗袍店。可惜柜台在视线死角,周洛只能看到一面墙壁上挂着的漂亮衣裳和旗袍,半天都不见南雅的影子,直到有顾客看上门口的连衣裙,南雅这才走出来。

    周洛隔着一条街望她的侧影,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

    耳旁一阵响亮的口哨声。

    他的同学们也看见了南雅,这年纪正是最浑的时候,有人朝街那边吹了声口哨,一起哄,其他人跟着轻浮起来,接二连三地吹。

    还不无调戏地叫唤:“哎~南小姐!”

    街上路人纷纷观望。

    周洛冷眼看着。

    南雅至始至终没回头,耳聋似的,也不曾往这儿看一眼,又进店去了。

    姜冰冰不耻:“注意文明行不行,耍什么流氓!”

    带头那男生不乐意:“打个招呼怎么是耍流氓了?”

    姜冰冰翻白眼:“打招呼?人家认识你吗?理都懒得理你。”

    “那都装的,没听过风流娘儿们爱装纯吗——唉哟卧槽——”他脑袋被陈钧手里的球杆狠狠挥了一杆,痛得抱头跳脚;

    陈钧傻了眼,回头看撞了自己的周洛。

    周洛伏在球桌边瞄准球,扭头看一下,淡淡道:“不好意思,地方窄,撞到了。”说完击球,一球入网。

    陈钧大方给那同学道歉,后者吃了哑巴亏,只能作罢。

    张青李看见全经过,以为周洛给姜冰冰出气;再一想也是姜冰冰开口,周洛才过来,心瞬间就凉透了。

    周洛打完一球见她没反应,拿球杆敲一下她手边的桌沿,道:“发什么呆,到你了。”

    张青李回神:“哦。”

    周洛很让着她们,他打完一杆了,张青李和姜冰冰两人分别有一次机会打大号球,可即使放水到这个地步,小号球很快只剩一个,大号球却还有五个。

    周洛继续放水,说:“我去买冰棍,回来前你们俩打多少算多少。”走到门口,才想起回头问:“你们要吃什么?”

    张青李问:“你去哪家小卖部?”

    周洛瞥开眼,往旗袍店的那个方向指了一下:“近的那个。”

    “苦咖啡。”

    “绿豆冰。”

    周洛走出桌球店,吸着一口气跑过街道,去了路对面。他硬着头皮,快步走过南雅的店,余光扫一眼,店里没客人,南雅低头坐在柜台前,像在看什么。没看外边,也就不知道此刻他经过。

    周洛走过她的店,一阵失落。

    要不返回去吧,一口气冲进去给她道歉,道歉就好了。

    周洛握了握拳,转身冲回去,刚到门口迎头撞见店里有人,周洛受了惊,想也不想,又麻溜地一转身跑开。

    想起那人有点儿像林方路,又凑去店旁,

    “真不好意思,我们只是问了问胡秀婶过去的事,也不知怎么被别人知道,说了闲话,搞得胡秀婶又住院了。”

    南雅说:“这也不是你们的错。医生说我阿姨受了点惊吓,具体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林方路问:“惊吓?——对了,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吗?”

    南雅说:“记得啊。我早上起来去上学,看见爸爸穿着单衣倒在雪里。他前一晚喝了太多酒,估计是出去上厕所,一绊倒就不省人事了。——那时还做过笔录呢。”

    林方路道:“嗯。胡秀婶说,那晚她重感冒,吃了感冒药,睡得很沉,就没注意身边的人一直没回来。”

    南雅似乎愣了愣:“感冒?”

    林方路问:“没有感冒吗?”

    南雅疑惑道:“我印象里好像没有。”

    周洛听他们俩讲的都是公事,又怕对面同学看见了不好,便很快离开了。

    ……

    张青李并不爱打台球,只想借机和周洛待一会儿。他一走,她自然就垮了半分精神。

    姜冰冰笑她:“干嘛不跟他一起去?”

    张青李白她一眼算是回答。

    她有点心乱,问:“姜,你和周洛中学就同班了?”

    “啊。”

    “他——”张青李也没想好自己要问什么。

    姜冰冰却明白得很:“他没喜欢过什么人,反正我没看出来。喜欢他的女生都是暗恋,他也不知道。——或许也是装不知道呢。——你这样暗恋没用,不如挑明了追。周洛肯定能考去很好的学校,再不追,以后想都没机会了。”

    张青李想到那天在溪边他那索然无味的眼神,有点急:“那怎么办?我不知道他对什么样的女生感兴趣。”

    这下轮到姜冰冰犯难。她蹙眉望着远方想了会儿,眼神慢慢聚焦,看见南雅送着客人走到门边。

    那个女人真美啊,从头到脚都美。

    “我觉得她好有味道。”张青李说。

    姜冰冰也感叹:“镇上的男的,都对她这样的女的感兴趣。”

    这话一出口,两人同时愣一下。

    ……

    周洛拎着一袋零食往回走,看见张青李和姜冰冰迎面走来,眼看要在南雅的服装面门口碰头。

    周洛愣了一下,停住,隔着旗袍店的店面,低声问:“你们怎么跑来了?”

    张青李说:“这里衣服好看,想来买衣服。”

    周洛再度一愣,想着该怎么应对。

    姜冰冰拉着张青李走过旗袍店,到他跟前来,问:“这是你买的?”

    “嗯。”周洛有点魂不守舍,虽然看不见,但店里的南雅肯定听得到外边的对话。

    他把塑料袋递给姜冰冰,后者接过来和张青李分食。

    “你不要么?”

    “不要。”周洛说,背后隐隐冒汗,“那——你们去买衣服吧。”

    姜冰冰看一眼张青李,忙拉住周洛:“别走啊,你帮我们参考参考,多个人多点意见。”

    ……

    周洛尾随两人,慢慢踱进店。

    柜台后边,南雅抬头看向两位少女顾客,笑容淡淡:“慢慢看。”说完,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枉费周洛一进门目光就没从她脸上移开,她却根本不瞧他一眼,甚至眼风都不往他这方向扫一下。果然绝情。

    张青李和姜冰冰挑选着衣服,似乎对很多件都爱不释手。

    “之前怎么都没来过?”姜冰冰小声和张青李说,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对呀。”

    张青李对南雅说:“南雅姐,你店里的衣服每件都好看。”

    南雅听言,抬头笑了笑:“谢谢。”

    “都不知道选哪件了。”

    “可以都试一下。”南雅说,“衣服要穿在身上看的。”

    姜冰冰觉得旗袍好看,推荐张青李试旗袍,可张青李不好意思,只看时装:“我想试下这件短裙。”

    “可以。”南雅起身过来,“上边那件衬衫是一套的,要一起试么?”

    “好。”

    南雅取下短裙递给张青李,又踮起脚去取挂在高处的衬衫。她的身体自然舒展开,牵动旗袍服服帖帖,妙曼几笔勾勒出身体曲线。

    少男少女目光集于一处。

    姜冰冰推推张青李,一副“看到了吧”的表情。

    张青李微叹,接过南雅取下的衬衫,却犹豫不决。南雅看出她的心思,问:“想试别的?”

    张青李不太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没关系。你再看看。”说着把衣服挂回远处。

    两个少女欢快地跑去看旗袍。

    周洛抽空直视南雅,可她表情淡得和空气有一拼,挂好衣服,转身就走。

    周洛抿紧唇,一口气憋着在胸口直打转。

    张青李选了件粉色的旗袍,和姜冰冰钻进试衣间。

    外面只剩周洛和南雅。

    南雅坐在柜台边,低着头裁布。

    周洛横竖是拿她没办法,咬咬牙走过去,低声服软:“喂,你别生气了。”

    南雅没反应。

    周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转过身去,有些难为情,红着脸闭了闭眼,说:“我错了,——对不起。”

    依然没反应。

    周洛急了,转过头一看,顿时一愣。

    南雅仍在裁布,耳朵里塞了单放机的耳机。

    周洛一口气梗在喉咙里。

    “喂!”

    他上前一步扯下她的耳机,喧闹的音乐撒出来。

    南雅抬头,眼神清冷。

    同时,身旁传来换衣间开门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解释】

    因为这篇文正在连载,和我关系很好的读者也有些困惑,我想,或许不解释的态度在这一次并不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评论里有很多读者说这篇文和另一篇文很像,我对比了,的确像。毕竟在连载,不想影响大家看文的心情,所以解释下为什么我的文会写成现在的这样。

    【2015年2月10日,我一个朋友在聊天时说想写无节操小短文,两人接力写,反正不发出去,怎么走向都可以,没限制。让我想人设,我说写个学生和遭受家暴的已婚女人。朋友说别写长,写一千字左右就接力,我写了开头的一千多字,但那时寒假到处玩,后边并没继续。那一千字里写了几个场景,1.男主和同学抽烟,2.男主到同学家看到厨房里背对着他做饭的女主,觉得很美,她碰了他一下,他有反应了(但没明显起来,因为一千字短篇节奏很快,马上就要写家暴和男主更大的身体反应了,不好短时间硬两次。后来扩大篇幅拉开时间距离就分别了两次),3.男主到后院洗手,冷静一下发热躁动的身体,4,他听到声音,跑回门边,看到女主被家暴,衣服撕破,身体露出,男主有反应了。(如果继续写的话,男主不可能在正反应着的情况下跑去劝架,只能偷偷溜走)】

    这里的2,3、4在本文的第1,2章分别出现。【】里的内容有聊天记录和当时写的文档《doc风在云端》(现在更名为《小南风》)。

    复制下图片链接到浏览器里就可以看到。

    


    


    


    以上三张是2015年2月10号的聊天记录,讲了人设。

    


    这张是《doc风在云端》的最后修改日期。为2015年3月的文档,文档是2月写的,但3月想新文时琢磨要不要先写个小中篇,当时改过主角名字,所以修改日期停留在了3月。但其实2月10号商量过后很快就写了,因为只有一千多字,即兴就出来了。

    


    这张是《doc风在云端》的打开内容,文件夹里那个稍微深一点的阴影表示正在打开的文档。当时写的内容和目前《小南风》里头两章出现的几次内容都是一样的。也就是我在前边【】里说的内容。

    如果看不太清,这里有大一点的版本。


    以上是本文的前情,即兴写后,觉得很有意思,决定继续写,因为要发出来不能太过头,就一直在考虑完善结构,先改的是女主的年纪,一、原女主年纪太大,同学的妈妈,不说很多读者接受不了,我要真扩写也写不下去。二,为什么孩子那么大,那么多年了女主一直不离婚,这直接使女主这个角色懦弱,形象差。之前想过不可抗因素,比如军婚,但这属于亵渎军人;比如残疾,但残疾怎么打人。所以把女主变年轻,孩子年纪变小了,三年的话,女主想各种办法离开,不是懦弱。

    再就是家暴这个问题,放在当下,先不管家事多复杂,总有旁观者会说:都什么时代了,打你你还不跑,活该。所以这文挪到1999年,比较封闭的小镇,整个环境更适合故事主线。也讽刺下那些觉得家暴不算事儿的想法。女主老公的角色也从比较脸谱化的酗酒赌博进化成“翩翩君子”,是不想给人造成只有那种男人才会家暴的错觉,很多知识分子同样会。于此同时,女主的角色一直在细化和美化,像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那样美的女人,因美好被人诟病。想着她怎么才能最美,自然就想到旗袍。她独自自主,不靠男人养,有自己的手艺,张罗旗袍店。如果不是自己做,那个年代她要买到大量精致的旗袍也很困难。同时,她心思缜密,不露悲喜,有她暗自的计划。

    学生则和她形成对比,成了优秀的好少年,没有心机,单纯浪漫,一是觉得女主的背景已经够复杂,男孩再自带个不爽的经历,外加城府深重,就浪费了年轻的人设,直接写成熟男好了。而且,写一个好的男孩可以更侧重地写出年轻纠结自大又自我否定的心性,单纯男孩和暗黑女人的对比,这更萌(而且1999的背景自带懵懂未开化又蠢蠢欲动的启蒙和意识,强化这一点让男主的特征更加立体);二是优秀的男主,可以给未来留条后路。文章整体暗黑,但结尾要给希望。

    以上是对男孩VS女主的人设,小镇背景,男主看见女主裸体梗、厨房两人肢体接触男主有反应梗的解释。

    关于女同学这个梗,读者说另一篇文里男主情感受挫,和女同学睡了;本文里,男主碰了女同学的私.处,想出这个情节是对男主的定义是启蒙状态,外加那个时代的背景,想写那个年代的少年少女们对性的好奇和懵懂,在他们一群人跳进水里嬉闹的时候就在散发群体荷尔蒙,后边对器.官的探索也就理所当然了。

    然后是吵架梗。读者说另一篇文里男主意图强.暴女主,未果,转而辱骂女主,女主从此对男主冷淡,本文里,男主摸女主后背,被冷对,转而言辞羞辱,骂了女主,女主也对男主冷淡。想出这个情节是想写一写流言蜚语对少年的影响,使他也误会并轻薄女主,这样就能给后边一个契机,让少年从之前的“一边听谣言一边关注女主’的状态里,做出一个更明确的选择和站队,正如我在第一章里对他的心理的描写:“镇上的人都说她,这是不争的事实。”他的心理需要变化,当然就需要他和女主有更直接对面的冲突。让少年更明确地选择他的队伍。同时让后边女主和男主对峙时,说出她对镇上人的真实想法和心理状态。

    少年也从此认识到,不仅耳听不为实,眼见也不为实。

    (插句话,写这个冲突也是为了写偏见之深,很多读者看到江医生摸女主的时候已经认为女主不检点不干净,其实事实都没有揭开不是吗?)

    再就是男主对女主的非礼,是摸女主后背这个动作,这有个来源,不知道记错没,可能是李碧华吧,反正是很久前看的,某个近现代文学大家写过一个背景在八.九十年代的女人,说她弯腰时,背后的脊柱像一串圆润的珠子,这个形容我一直都记得。当时看到那个形容时,就有种想摸一下的冲动。一直想着有机会要实现抚摸脊珠子的这个情节,从背后轻轻摸过去,带着少年的试探和冲动。所以就写了。而男主触犯女主后,反而指责女主,男主的这个恼羞成怒反咬一口的态度和反应我认为是非常容易想到而且很自然就会想到的,影视剧里对女生骚扰的男的大部分都是这种反应,网上公交骚扰案里也是这样。

    再就是,我这篇文的主线是家暴、谣言、时代、谜团、男女角色、案子、之类,如果关注这些地方,或许又觉得不一样了。

    也是比较感谢Q.Q,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它有了把电脑聊天记录同步到手机上的功能,庆幸虽然换了几台电脑,但那时手机刚换,到现在还再用。刚好有记录在,不然,我也不会做这个解释了,因为那就解释不了了。——“小说是由一个接一个的细节构成的,每个设置背景和情节都是一个个小节点,后有各自的逻辑线,顺当地串起来组成一篇文。这样的节点应该有成千上万,我们是不是可以不要单独看那一颗珠子,而看围绕它分散开的一串串线路是否合理顺畅。”——这种话实在是比较苍白,而且不乏钻空子的嫌疑,也远不如证据来的实在。

    能给出截图和记录的部分,是人设、背景、厨房梗、以及少年生理反应硬了、外加意外撞见家暴看见女主衣服被撕开看见女主露出身体这些,

    给不出图片的剩女同学和吵架梗,我的解释,我说是真的,可如果谁说是假的,我也没处反驳。因为多余的什么,我也拿不出。

    就这样了。谢谢。

    最后,留言请谈论今天的更新章节吧,作者有话里的事别再提了,到此为止。想表达支持就撒花,想表达反对就打负分,但真的不希望看到读者在评论里争,更不希望把别的作者扯进来被议论,也不想看到说哪个文写得比哪个文好这种话,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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