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筑梦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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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临月便出了竹林，出了玄苍的府邸。
府前，临月看着西沉的残阳，微微叹了口气。
玄苍，棋艺了得，琴艺超群。除了拥有俊逸的外表，文雅的气质，待人更是温和。可就是这样优秀的男子却无法开口说话，实在是可惜了。
临月还记得三年前初见玄苍的情形，那时暮国大旱，数月未下过雨，百姓苦不堪言。祭天求雨的仪式举行了一场又一场，可是仍旧不见天空落下一滴雨。
在暮国有一把甘露琴，相传是数千年前一位天神留下的。干旱之时若能弹响甘露琴，天空便会降下甘露滋润干涸的大地。
可是能弹响甘露琴的人万里挑一，看着不少的百姓因为干旱而丧命，皇帝却只能望着甘露琴束手无策。
因为没人能弹响甘露琴，它便成了一件毫无用处的摆设。
就在百姓惶恐不安，朝廷无能为力的时候，玄苍出现在了祈雨的仪式上。
那时在场的人还以为他是行刺皇帝的刺客，就连跟着义父去祭天仪式观礼的临月也因为他的出现捏了一把汗。
玄苍一句话也没有说，击倒了一个又一个上前阻拦他的侍卫。
等到侍卫不敢再靠近他的时候，他走到了摆放在祭天台上的甘露琴边。
这时在场的人才明白过来他的用意。
因为大旱，无数人前往祭天台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弹奏甘露琴。可是却无一人能将其弹响，所以在场的人对玄苍的出现不报太大的希望。
下一刻琴音应声而起，更妙的是那琴音如行云流水般宛若天籁。
而雨也在甘露琴被弹响的那一刻落下。
久旱逢甘霖，整个暮国上下欢腾。
为此玄苍也被封为了祭祀乐官，官衔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乐官，可因为他掌握着暮国的降雨，百姓的生计。所以对于玄苍百姓是十分的崇敬，在朝中就算是一品的大官当着他的面也对他客客气气。
通过这几年的对玄苍的了解，临月觉得玄苍步入朝堂，并非为了什么名利。
以玄苍的个性这样的生活也并不适合他，看来当初玄苍出现在祭天台完全是为了解救暮国百姓于水火之中。
也是因为三年前的那段琴声，还有那一场雨临月对玄苍充满了好奇。加上自己的义父是宫中的乐师，玄苍的府邸离临月家又比较近，所以临月很容易就跟这个待人温和的男子混熟了。
虽然玄苍不能开口说话，可是只看看他下棋，偶尔听听他弹琴就已经能让人身心舒畅了。
穿街过巷，一条僻静的小巷深处临月停下了脚步。
“姓孙的，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当初怎么就嫁给你了。”一道女子高扬的怒骂声从临月面前残旧的小院内传出。
临月摇摇头，这样的怒骂声从三年前开始就没有间断过。
五年前临月十岁，已经年近三十的孙孝贤终于娶上了妻。
虽然娶的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还是个嘴上功夫了得的女人。可对方不是什么坏心眼的女人，孙孝贤的妻子张氏持家有道，待临月这个养女也是视如己出。
可是张氏待孙孝贤却不是如此，经常是出言怒骂。
这主要是因为孙孝贤太过闲散安于现状，在宫中做了十多年依旧是个小小的乐师。
虽说在皇宫这种人吃人的地方，一个不起眼的小乐师只要不出什么大错是相当安全的。可是那微薄的俸禄根本就不能养活一家四口。
日子越过越清苦，张氏自然就有了怨言。
“我说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我这个年纪了还能去做什么啊。”孙孝贤的声音很低，他本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与人争吵这事本就不擅长，更何况对方是他的妻子。
张氏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孙孝贤，“得得得，我也不指望你辞了现在这份工去找别的事情做。毕竟你弹了十几年的琴了让你去做点别的也不大可能，可是你自少也有点上进心好不好。就说当初跟着你的那几个小乐奴吧，进宫的时候不过是在缭音阁打杂，跟在你屁股后面师父师父的叫着跟你学琴艺。可是现在呢他们都当上乐官了，各自手里带着十多个乐师。当初他们管你叫师父，现在你却要卑躬屈膝的叫他们一声乐官大人你就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他们当上乐官，那是他们的能耐。”说到这孙孝贤到显得理直气壮了。
“你……”孙孝贤的态度让张氏气不打一处来来。
门外临月听着院内的动静，在这样下去情况可不大妙啊，赶紧推开了院门，“爹，娘我回来了。”
从孙孝贤娶回张氏的第一天，临月就懂事的管张氏叫娘，孙孝贤收养她，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疼爱她管张氏叫一声娘是理所应当的。再加上这几年的相处，临月了解张氏是个不错的人，所以也就没改过口了。
刚刚还一脸愤怒的张氏见南忻进门，立刻笑脸相迎，“临月回来了。”
刚才的争吵，临月就当作没听见，“爹，娘都这个时辰了，我去做饭。”
“不用了，我已经做好了。”张氏拉住临月的手，“今晚就我们娘仨，你爹待会儿要进宫。”
“糟糕。”孙孝贤惊呼，“跟你吵了几句看我把这事都给忘了，时辰就要到了。”
孙孝贤赶紧回房取琴，今晚皇上在宫中宴请邻国来使，他还要在宴会上抚琴。
“淑慧。”孙孝贤一走，张氏在院子里喊了一声。
一个样貌清秀和临月年纪的女孩从院子北边角落里的屋子跑了出来。
她便是张氏和已经死去的前任丈夫所生的女儿。
“娘，是不是吃饭了啊。”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张氏瞪了淑慧一眼。
淑慧小嘴撅的老高，“都这个时辰了，本来就该吃饭了嘛。”
张氏看着女儿这副模样，摇着头笑道：“饭啊等会儿就能吃，你们姐妹两个还跟我来。”
张氏拉着临月和淑慧朝着小院东面的房间走去。
这房间是孙孝贤和张氏的卧房。
一进屋张氏便松开了两个女儿的手，走到床头陈旧的柜子边，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两套衣服。
说完临月便出了竹林，出了玄苍的府邸。
府前，临月看着西沉的残阳，微微叹了口气。
玄苍，棋艺了得，琴艺超群。除了拥有俊逸的外表，文雅的气质，待人更是温和。可就是这样优秀的男子却无法开口说话，实在是可惜了。
临月还记得三年前初见玄苍的情形，那时暮国大旱，数月未下过雨，百姓苦不堪言。祭天求雨的仪式举行了一场又一场，可是仍旧不见天空落下一滴雨。
在暮国有一把甘露琴，相传是数千年前一位天神留下的。干旱之时若能弹响甘露琴，天空便会降下甘露滋润干涸的大地。
可是能弹响甘露琴的人万里挑一，看着不少的百姓因为干旱而丧命，皇帝却只能望着甘露琴束手无策。
因为没人能弹响甘露琴，它便成了一件毫无用处的摆设。
就在百姓惶恐不安，朝廷无能为力的时候，玄苍出现在了祈雨的仪式上。
那时在场的人还以为他是行刺皇帝的刺客，就连跟着义父去祭天仪式观礼的临月也因为他的出现捏了一把汗。
玄苍一句话也没有说，击倒了一个又一个上前阻拦他的侍卫。
等到侍卫不敢再靠近他的时候，他走到了摆放在祭天台上的甘露琴边。
这时在场的人才明白过来他的用意。
因为大旱，无数人前往祭天台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弹奏甘露琴。可是却无一人能将其弹响，所以在场的人对玄苍的出现不报太大的希望。
下一刻琴音应声而起，更妙的是那琴音如行云流水般宛若天籁。
而雨也在甘露琴被弹响的那一刻落下。
久旱逢甘霖，整个暮国上下欢腾。
为此玄苍也被封为了祭祀乐官，官衔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乐官，可因为他掌握着暮国的降雨，百姓的生计。所以对于玄苍百姓是十分的崇敬，在朝中就算是一品的大官当着他的面也对他客客气气。
通过这几年的对玄苍的了解，临月觉得玄苍步入朝堂，并非为了什么名利。
以玄苍的个性这样的生活也并不适合他，看来当初玄苍出现在祭天台完全是为了解救暮国百姓于水火之中。
也是因为三年前的那段琴声，还有那一场雨临月对玄苍充满了好奇。加上自己的义父是宫中的乐师，玄苍的府邸离临月家又比较近，所以临月很容易就跟这个待人温和的男子混熟了。
虽然玄苍不能开口说话，可是只看看他下棋，偶尔听听他弹琴就已经能让人身心舒畅了。
穿街过巷，一条僻静的小巷深处临月停下了脚步。
“姓孙的，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当初怎么就嫁给你了。”一道女子高扬的怒骂声从临月面前残旧的小院内传出。
临月摇摇头，这样的怒骂声从三年前开始就没有间断过。
五年前临月十岁，已经年近三十的孙孝贤终于娶上了妻。
虽然娶的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还是个嘴上功夫了得的女人。可对方不是什么坏心眼的女人，孙孝贤的妻子张氏持家有道，待临月这个养女也是视如己出。
可是张氏待孙孝贤却不是如此，经常是出言怒骂。
这主要是因为孙孝贤太过闲散安于现状，在宫中做了十多年依旧是个小小的乐师。
虽说在皇宫这种人吃人的地方，一个不起眼的小乐师只要不出什么大错是相当安全的。可是那微薄的俸禄根本就不能养活一家四口。
日子越过越清苦，张氏自然就有了怨言。
“我说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我这个年纪了还能去做什么啊。”孙孝贤的声音很低，他本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与人争吵这事本就不擅长，更何况对方是他的妻子。
张氏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孙孝贤，“得得得，我也不指望你辞了现在这份工去找别的事情做。毕竟你弹了十几年的琴了让你去做点别的也不大可能，可是你自少也有点上进心好不好。就说当初跟着你的那几个小乐奴吧，进宫的时候不过是在缭音阁打杂，跟在你屁股后面师父师父的叫着跟你学琴艺。可是现在呢他们都当上乐官了，各自手里带着十多个乐师。当初他们管你叫师父，现在你却要卑躬屈膝的叫他们一声乐官大人你就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他们当上乐官，那是他们的能耐。”说到这孙孝贤到显得理直气壮了。
“你……”孙孝贤的态度让张氏气不打一处来来。
门外临月听着院内的动静，在这样下去情况可不大妙啊，赶紧推开了院门，“爹，娘我回来了。”
从孙孝贤娶回张氏的第一天，临月就懂事的管张氏叫娘，孙孝贤收养她，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疼爱她管张氏叫一声娘是理所应当的。再加上这几年的相处，临月了解张氏是个不错的人，所以也就没改过口了。
刚刚还一脸愤怒的张氏见南忻进门，立刻笑脸相迎，“临月回来了。”
刚才的争吵，临月就当作没听见，“爹，娘都这个时辰了，我去做饭。”
“不用了，我已经做好了。”张氏拉住临月的手，“今晚就我们娘仨，你爹待会儿要进宫。”
“糟糕。”孙孝贤惊呼，“跟你吵了几句看我把这事都给忘了，时辰就要到了。”
孙孝贤赶紧回房取琴，今晚皇上在宫中宴请邻国来使，他还要在宴会上抚琴。
“淑慧。”孙孝贤一走，张氏在院子里喊了一声。
一个样貌清秀和临月年纪的女孩从院子北边角落里的屋子跑了出来。
她便是张氏和已经死去的前任丈夫所生的女儿。
“娘，是不是吃饭了啊。”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张氏瞪了淑慧一眼。
淑慧小嘴撅的老高，“都这个时辰了，本来就该吃饭了嘛。”
张氏看着女儿这副模样，摇着头笑道：“饭啊等会儿就能吃，你们姐妹两个还跟我来。”
张氏拉着临月和淑慧朝着小院东面的房间走去。
这房间是孙孝贤和张氏的卧房。
一进屋张氏便松开了两个女儿的手，走到床头陈旧的柜子边，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两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