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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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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别墅，见到陆姑姑，季小霜见秦玉不在，想了想，准备将母亲的事情说出来。
“陆姑姑，有一件事，关于我母亲，我想跟您说……”
“不必说了。”陆茵出声打断，外头裴涵丹闹了半天要见她，她已经烦得不行，这丫头现在又要跟她说这事，她实在懒得听，也不想脏了自己的耳朵。
季小霜一愣，抬头看见陆姑姑眉间的不耐烦，她瞬间明白了些什么，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陆姑姑曾问过她母亲是谁，那时陆姑姑神色间便有一丝厌恶嫌弃，原来陆姑姑早就知道她母亲的事！
所以这些天以来，陆姑姑虽然每天教她，却从不曾对她用过半点真心，对比秦玉，那才是陆姑姑真正关爱的晚辈和爱徒。
季小霜低下头，小声应道：“是。”
陆茵见不得季小霜这动不动就低头的小家子气样，顿时斥道：“说了多少遍了，别没事就低头，你是要做名媛，不是要当丫鬟，你低头给谁看？没有人想看着你的头顶跟你说话，抬起头来！”
季小霜捏了捏手心，抬起头，看着陆姑姑虽然不耐烦却仍旧雍容典雅的仪态，她知道，自己可能永远都得不到陆姑姑的喜爱，因为她出身上的污点，陆姑姑从一开始就对她有偏见印象，难以改变。
陆茵见季小霜攥着手发愣，厉声斥道：“这些天教你的你是全还给我了？好好说话发什么愣？手又攥着做什么？松开！”
季小霜回过神来，忙松开手，摆正仪态，低眼道歉道：“对不起陆姑姑，我不会再犯错了。”
陆茵看了季小霜两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样一个举止小家子气的粗俗丫头，怎么能指望她真的变成仪态大方的名媛，最多也就能演戏装一装罢了，一旦忘了演戏，立马就现出原形了。
“自己罚站反思一下。”陆茵说完便上楼去了。
季小霜自知有错，乖乖地保持仪态罚站了一上午，腿都酸软了也没见陆姑姑下来，只好与佣人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回到家，季小霜将各种礼仪反复练习了一下午，虽然练得很熟练，可她知道，她的那些让陆姑姑讨厌的小习惯依然存在，一时半会儿根本改不掉。
除非她能时刻保持着演戏的姿态，才能维持陆姑姑所教的礼仪仪态不变，可谁又能时刻都演着戏呢？是人都会累，她也不例外。
季小霜很苦恼，直到晚上三叔回来，季小霜忙向三叔请教这个问题。
裴泽听了问题并不意外，当初小丫头学习礼仪太过困难毫无进展时，他才给小丫头出了这么个演戏的主意。但演戏终归是演戏，并不能真正改变她这个人。
小丫头本性就是这么一个有些自卑容易紧张的单纯孩子，自然不可能短时间改变。
要想真的改变，除非进入社会磨练几年，或是自己闯荡出一番事业培养出信心来。可他又怎么舍得让她受苦呢？
裴泽于是劝解道：“你陆姑姑要求太过完美，一时达不到要求也属正常。她不喜欢你这些小习惯，三叔却喜欢得很，在三叔眼里，这才是真实的你。至于那些名媛礼仪，你只要在大场合演演戏别出错就行，其它时候，大可以做你自己，明白吗？”
季小霜有些犹豫，三叔说的其实很对，她本不是当名媛的那块料，之所以想要当名媛还是为了要报复殷月等人，说到底图的是名媛的虚名，而不是真的要做名媛。
可这样一来，不就成了欺世盗名吗？就为了报复殷月等人，她就要变成这样一个贪图虚名的虚伪之人吗？
季小霜摇摇头，不，或许当初三叔说要将她打造成名媛时，她确实是为了要报复才答应的，可这些日子以来，见识了陆姑姑的各样风采，知道了陆姑姑的种种事迹，她对陆姑姑这个曾经的第一名媛极为佩服，扪心自问，如果能变成陆姑姑那样的人，她是绝对愿意的。
而且，就她观察，陆姑姑的仪态都是浑然天成不经伪饰的，且看陆姑姑活得既精致又恣意，完全不用理会旁人的看法，却又能够得到所有人的尊敬推崇。
就像她，陆姑姑不曾掩饰对她的厌恶，她却仍旧敬佩陆姑姑，甚至想要成为像陆姑姑那样的人。
季小霜于是第一次下定决心，要真真正正成为名媛，而不是徒有名媛虚名内里却仍旧是个陆姑姑嘴里小家子气的粗俗丫头。
这番心思季小霜没有告诉三叔，三叔已经为她创造了一切成为名媛的条件，其它的她只能自己努力，她要利用这些条件来改变自己提升自己。
心态转变后，季小霜明显能感觉到在自己的努力控制下，那些不好的小习惯渐渐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而陆姑姑也终于对她和颜悦色了些许。
这天傍晚，季小霜穿上最后选定的礼服鞋子，定好妆容造型，戴上搭配好的珠宝首饰，做最后的定妆拍摄。
而摄影师不是别人，正是三叔，因为三叔说，这副装扮代表着她成人，他不想让外人提前看见。
也正因为是三叔拍摄，季小霜才尽情地展露自己的所有仪态，留下时光最美的印记。
最后，与三叔合照一张后，拍摄结束，季小霜坐下来卸妆卸首饰，却听三叔问道：“这次去舞会，想过要带谁作为舞伴么？舞会的每一位受邀少女都可以带一名男舞伴一起参加。”
季小霜正卸着眼妆，听此眨眨眼不解道：“我的舞伴不是三叔吗？难道三叔不陪我去？”
“三叔自然会陪你去，不过三叔是以赞助商的身份参加舞会，而不能以你的舞伴出席。”裴泽解释道。
季小霜想了想，又问：“那三叔会陪我跳舞么？”
“当然，三叔恨不得能承包你的每一支舞。”
季小霜笑意吟吟道：“那我就不带舞伴了，反正每一支舞都有三叔陪我跳，不是吗？”
裴泽眸中一下子绽出深不见底的笑意，小丫头的选择，他很满意。
季小霜见三叔这副样子，便故意哼声道：“要是我选择带舞伴，三叔是不是就要生气怪我了？”
“不，三叔不怪你，三叔只会怪你要带的那个舞伴。”裴泽捧着小丫头的脸，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这是他的底线，他可以包容小丫头的一切，却不能容忍她心里有别的男人。
进了别墅，见到陆姑姑，季小霜见秦玉不在，想了想，准备将母亲的事情说出来。
“陆姑姑，有一件事，关于我母亲，我想跟您说……”
“不必说了。”陆茵出声打断，外头裴涵丹闹了半天要见她，她已经烦得不行，这丫头现在又要跟她说这事，她实在懒得听，也不想脏了自己的耳朵。
季小霜一愣，抬头看见陆姑姑眉间的不耐烦，她瞬间明白了些什么，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陆姑姑曾问过她母亲是谁，那时陆姑姑神色间便有一丝厌恶嫌弃，原来陆姑姑早就知道她母亲的事！
所以这些天以来，陆姑姑虽然每天教她，却从不曾对她用过半点真心，对比秦玉，那才是陆姑姑真正关爱的晚辈和爱徒。
季小霜低下头，小声应道：“是。”
陆茵见不得季小霜这动不动就低头的小家子气样，顿时斥道：“说了多少遍了，别没事就低头，你是要做名媛，不是要当丫鬟，你低头给谁看？没有人想看着你的头顶跟你说话，抬起头来！”
季小霜捏了捏手心，抬起头，看着陆姑姑虽然不耐烦却仍旧雍容典雅的仪态，她知道，自己可能永远都得不到陆姑姑的喜爱，因为她出身上的污点，陆姑姑从一开始就对她有偏见印象，难以改变。
陆茵见季小霜攥着手发愣，厉声斥道：“这些天教你的你是全还给我了？好好说话发什么愣？手又攥着做什么？松开！”
季小霜回过神来，忙松开手，摆正仪态，低眼道歉道：“对不起陆姑姑，我不会再犯错了。”
陆茵看了季小霜两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样一个举止小家子气的粗俗丫头，怎么能指望她真的变成仪态大方的名媛，最多也就能演戏装一装罢了，一旦忘了演戏，立马就现出原形了。
“自己罚站反思一下。”陆茵说完便上楼去了。
季小霜自知有错，乖乖地保持仪态罚站了一上午，腿都酸软了也没见陆姑姑下来，只好与佣人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回到家，季小霜将各种礼仪反复练习了一下午，虽然练得很熟练，可她知道，她的那些让陆姑姑讨厌的小习惯依然存在，一时半会儿根本改不掉。
除非她能时刻保持着演戏的姿态，才能维持陆姑姑所教的礼仪仪态不变，可谁又能时刻都演着戏呢？是人都会累，她也不例外。
季小霜很苦恼，直到晚上三叔回来，季小霜忙向三叔请教这个问题。
裴泽听了问题并不意外，当初小丫头学习礼仪太过困难毫无进展时，他才给小丫头出了这么个演戏的主意。但演戏终归是演戏，并不能真正改变她这个人。
小丫头本性就是这么一个有些自卑容易紧张的单纯孩子，自然不可能短时间改变。
要想真的改变，除非进入社会磨练几年，或是自己闯荡出一番事业培养出信心来。可他又怎么舍得让她受苦呢？
裴泽于是劝解道：“你陆姑姑要求太过完美，一时达不到要求也属正常。她不喜欢你这些小习惯，三叔却喜欢得很，在三叔眼里，这才是真实的你。至于那些名媛礼仪，你只要在大场合演演戏别出错就行，其它时候，大可以做你自己，明白吗？”
季小霜有些犹豫，三叔说的其实很对，她本不是当名媛的那块料，之所以想要当名媛还是为了要报复殷月等人，说到底图的是名媛的虚名，而不是真的要做名媛。
可这样一来，不就成了欺世盗名吗？就为了报复殷月等人，她就要变成这样一个贪图虚名的虚伪之人吗？
季小霜摇摇头，不，或许当初三叔说要将她打造成名媛时，她确实是为了要报复才答应的，可这些日子以来，见识了陆姑姑的各样风采，知道了陆姑姑的种种事迹，她对陆姑姑这个曾经的第一名媛极为佩服，扪心自问，如果能变成陆姑姑那样的人，她是绝对愿意的。
而且，就她观察，陆姑姑的仪态都是浑然天成不经伪饰的，且看陆姑姑活得既精致又恣意，完全不用理会旁人的看法，却又能够得到所有人的尊敬推崇。
就像她，陆姑姑不曾掩饰对她的厌恶，她却仍旧敬佩陆姑姑，甚至想要成为像陆姑姑那样的人。
季小霜于是第一次下定决心，要真真正正成为名媛，而不是徒有名媛虚名内里却仍旧是个陆姑姑嘴里小家子气的粗俗丫头。
这番心思季小霜没有告诉三叔，三叔已经为她创造了一切成为名媛的条件，其它的她只能自己努力，她要利用这些条件来改变自己提升自己。
心态转变后，季小霜明显能感觉到在自己的努力控制下，那些不好的小习惯渐渐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而陆姑姑也终于对她和颜悦色了些许。
这天傍晚，季小霜穿上最后选定的礼服鞋子，定好妆容造型，戴上搭配好的珠宝首饰，做最后的定妆拍摄。
而摄影师不是别人，正是三叔，因为三叔说，这副装扮代表着她成人，他不想让外人提前看见。
也正因为是三叔拍摄，季小霜才尽情地展露自己的所有仪态，留下时光最美的印记。
最后，与三叔合照一张后，拍摄结束，季小霜坐下来卸妆卸首饰，却听三叔问道：“这次去舞会，想过要带谁作为舞伴么？舞会的每一位受邀少女都可以带一名男舞伴一起参加。”
季小霜正卸着眼妆，听此眨眨眼不解道：“我的舞伴不是三叔吗？难道三叔不陪我去？”
“三叔自然会陪你去，不过三叔是以赞助商的身份参加舞会，而不能以你的舞伴出席。”裴泽解释道。
季小霜想了想，又问：“那三叔会陪我跳舞么？”
“当然，三叔恨不得能承包你的每一支舞。”
季小霜笑意吟吟道：“那我就不带舞伴了，反正每一支舞都有三叔陪我跳，不是吗？”
裴泽眸中一下子绽出深不见底的笑意，小丫头的选择，他很满意。
季小霜见三叔这副样子，便故意哼声道：“要是我选择带舞伴，三叔是不是就要生气怪我了？”
“不，三叔不怪你，三叔只会怪你要带的那个舞伴。”裴泽捧着小丫头的脸，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这是他的底线，他可以包容小丫头的一切，却不能容忍她心里有别的男人。